真的把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花晚的重量仍旧那么轻,轻到没骨头似的,叫人完全不理解她平时吃那么多好吃的都吸收到哪里去了,尽管女孩子们都羡慕这一点,蓝嘉树却很担心:“你应该多锻炼身体,工作以后整天在办公室坐着,更不健康。”
“我懒……哎呀!”花晚理直气壮地回嘴,结果因为个子太高,不小心撞到门框,立刻对他又咬又打,像个闹腾的金毛狗。
“我错了,我错了。”蓝嘉树把她抱进卧室放在床上,打开衣柜问:“公主大人要穿哪一件?”
花晚跟他实在太熟,平时在家就穿着棉质的小背心和热裤,雪腻的酥胸和修长笔直的长腿露在外面,简直引人犯罪。
她懒洋洋地躺在那儿说:“算了,就这样出去吧。”
“不成,咱们家的东西不能给别人看。”蓝嘉树把件很淑女的连衣裙丢在他身上。
“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想趁机推销你的绿茶婊装!都是蕾丝多娘啊!”花晚拿开他特意送给自己却从来得不到眷顾的衣服,起身套了件宽大的T恤在外面,又带上运动帽说:“走啦走啦!”
“……什么叫娘,你本来就娘……”蓝嘉树忍不住反驳。
“三天不打,你是想尝尝我的铁拳?”花晚回头挥舞了下小胳膊:”赶紧去准备车,我洗个脸。”
蓝嘉树切了声,还是乖乖地下了楼。
——
一刻钟后,当车子里全然是冷气的凉爽后,大长腿才姗姗而来。
正在玩手机的蓝嘉树听到开门声,侧头发现她竟然换上了那条裙子,不由开心地嘴贱:“哟,花哥,终于承认自己的小公主本质了?”
“哼,我明明是照顾你的少女心。”花晚傲娇扭头。
她虽然没化妆,但是大眼睛白皮肤,衬着水绿色的连衣裙很是清新可人。
蓝嘉树侧身亲了下爱妻,这才发动了汽车。
之前花晚始终没碰这礼物,也是有点无法接受名牌衣服的夸张价格,但她终究还是个非常爱美的妹子,时不时就低头对着做工精致的裙摆摸摸瞧瞧。
“我记得我妈有张刚结婚时候的照片,穿的裙子和这件差不多,很好看。”蓝嘉树忽然说。
尽管在一起这么久了,花晚听他提起母亲的次数并不多,此刻也不知说什么才妥当,只能轻轻地扶住他的胳膊以示安慰,想到家里精神倍儿好的老爸老妈,她此刻也仍旧无法想象,失去至亲是种怎样痛彻心扉的体验,大约也是脑子忽然短路,竟然问了句:“我要是死了,你会再找个像我的人吗?”
“你他妈能不能别乱讲话?!”蓝嘉树原本平静的表情瞬间变得恼怒。
花晚被吓到,瞬间闭了嘴。
蓝嘉树沉默片刻才说:“对不起。”
花晚小声解释:“我开玩笑的。”
蓝嘉树说:“我不想听这种玩笑,我觉得一点都不好笑。”
花晚开始软下声音撒娇,拉着他的胳膊说:“那就当我没说,你别生气嘛,蓝小树,你怎么老跟我生气啊?”
蓝嘉树用另一只手扶住方向盘,拍了拍她:“我没生气,只是……”
“我明白。”花晚露出笑脸:“说起来我还给你准备了惊喜呢。”
蓝嘉树已经平复了心情:“什么惊喜。”
“你可不要太开心。”花晚在自己永远带着各种零食的包里乱翻一气,最后拿出两张票说:“看,萧云深的画展和讲座!VIP席!”
蓝嘉树无语:“这是给我的惊喜?”
“对呀,是不是我开心你就开心了?”花晚振振有词:“我看到萧老师特别开心,所以你也会特别开心的,难道这不是惊喜吗?”
蓝嘉树唯有屈服点头。
花晚在旁边自己把自己逗得前仰后合,最后又摸出篮球票说:“是这个啦,你之前想看来着,那次我发烧了没去成,给你补上。”
蓝嘉树真的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摇着头失笑。
“我是不是特别懂事?”花晚追问。
“没错。”
“特别贤惠。”
“嗯。”
“遇到我真是你的福气了。”
“说得好。”
花晚调皮地掐他:“你真诚点!”
蓝嘉树一下子就反握住她的手,朝着灯火阑珊的街道驶去,并没有再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