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宗道门派第三的席位,却要好好斟酌一番。”
“什么???”少年惊叫了声。
“嘘,你声音小点。”那人低下头朝天恒台望了望,见没有人注意他们,又继续道。
“后来他们说了一大堆,我大概也听出来他们是说我派的心法功法虽多,但学艺出众,超于常人的弟子已经少了,当年的祁掌门七星拳尚还算得上一绝,温掌门的碧波剑法却算不得什么,剑法是好剑法,温掌门使出来少了几分四两拨千斤的意思,我还听他说我天恒都是一帮心法功法养起来的弟子。”
“他怎么...!”
“唉!你先别急着生气,我当时听了心里也是不服的,恨不得当场同那什劳子的拾慧公子打一架,只是之后再寻思寻思,他说的倒真是句句在理。”
这句话说完,天恒台上各峰主手中已经拿了武斗分配对手用的玉牌,开始分发到弟子的手中。
考虑到来来走走之间,二人的行踪也容易被发现,这两个青珑峰的弟子偷偷摸摸跑到别处去说闲话去了。
两人走后,从二人藏身的石柱之后,又慢慢吞吞走出来一个人。
那人身形飘逸,乌眉墨瞳,嘴角噙着笑,一双眸子如秋水,望向天恒台,喃喃道:
“功法堆起来的弟子?倒还真是这个理。”
随后又嗤笑了一声,拍了拍额头,开始自言自语:
“温迟青啊温迟青,先管管你自己吧。”
天恒的内试是天恒诸峰各弟子之间的武斗,公正的选出学艺精湛的弟子,再留在主峰获得更好些的功法心经,接受更加完备的训练,三年后送去京城参加千门会。
京城的千门会,顾名思义,江湖武林各门派的对决。
不单单是嗑嗑瓜子唠唠嗑,斗斗嘴皮子的茶话会,而是实打实的,真刀真枪的武斗。
有些人在此一会上,大放异彩,崭露头角,甚至在许多年后当上了门派精英或是长老掌门,有些人被奉为江湖武林的侠士,走到哪里都有人捧着,还有些人虽湮没在尘世江湖里,却成了旁人难以企及的神话。
所以每到各个门派内试的时候,总会掀起一阵兴奋的狂潮。
只是,要真正的拥有这些虚名,靠这些为自家门派或自个儿打招牌,再怎么激动兴奋都没什么用处,还得靠实力。
各峰峰主清楚,长老们清楚,底下的弟子们也清楚,不容许自己有一丝松懈,小到膳食丹药,大到博弈台的修建,面面俱到,十分完善。
温迟青待在自己院子里久了,虽也不至于受不了整日读书写字习武,但总还是有些寡淡,心里记挂着今天是内试开始的日子,早上从时武那儿练完剑,吃过饭就过来了,天恒上上下下都在忙碌,也无人注意到他这个闲散公子。
温迟青这么想着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天恒台的边上。
这时候,各峰峰主已经分发完了玉牌,天恒台上熙熙攘攘,杂声阵阵,各峰弟子交头或低声询问,或窃窃私语,谈论自己的对手以及场次分配,脸上的表情又是兴奋又是忐忑,只偶尔几个能保持桩江湖大侠’的风范,在人群里面不改色,负着手暗暗打量自己的对手。
温迟青走到人群里,他也是一身青衣,虽然款式和青珑峰统一的衣衫略有不同,但一眼看上去也无多少差别,所以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
“时辰已到,各峰弟子午时过后到博弈台,开始内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