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讶异地问。
怀饶不疾不徐地笑着,慢慢解释道:“我和阿雪现在算是无家可归了,若是想等安定下来再举行这个婚礼还未知要到什么时候。既然你想报答救命之恩,不若为我们准备一场婚礼吧。”
许竹筠随着他的话,脸色铁青,怀饶却恍若未闻,“对你来说,这应该不亏。”
“怀饶!”许竹筠垂着身侧的拳头紧紧握着,失血过多让他的手显得十分白,和木色的床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许竹筠咬着牙,黑着脸死死地直视着怀饶,仿佛在等怀饶收回之前所说的话。
其实说来很可笑,许竹筠本来就是一名后来者,又有什么理由生气。但人就是这样,不论什么情感,在波动激烈的时候都会失去理性的判断和道德的约束。
怀饶心态平静,面带微笑地回视许竹筠,仿佛不明白许竹筠唤他那一声的意义,静静地等着他下一句话。
见此,许竹筠气焰更甚,胸口隐隐的起伏崩裂了伤口,薄薄的衣衫上浅浅地沾着些血迹。怀饶眼皮动了动,假装没看到。
不知过了多久,许竹筠敛了敛眼皮,莫名地沉了下来。就这一刻,他面上找不到一丝情绪,让人有些琢磨不透。
“你们两个男人,举行婚礼?”许竹筠似是有几分讽刺的意味,微微勾了勾唇角,嗤笑道。
怀饶不为所动,“对,怎么,怕掉了你们肖府的面子?若是如此,你倒也不必强求,我可以等以后再为阿雪补上。”
“掉我肖府的面子?成亲的又不是我肖府的人,我肖府怕什么了?”许竹筠哼笑,赌气似的反问:“我倒想知道,你们两成亲,谁娶谁嫁呢?你知道的,这嫁衣新服都是要量身定做的。”
这确实是个问题,怀饶正思考着,不由就想起他和西门吹雪的种种,随后又想起了西门吹雪说要对他负责,娶他的话。怀饶的眼眸在这时蓦然盛满了似水柔情,嘴角的笑容也变了味道。
怀饶张了张嘴,语气富含宠溺地给出了答案。
这答案让许竹筠更加恼火了。
许竹筠狠狠地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睛后古怪地笑了下:“好,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们举行一场轰动天下的婚礼的。不过,你答应我的要求可别忘了。”
“好。”怀饶点头,复又交代道:“这件事先不要告诉阿雪,等一切都定下来后我自会告诉他。”
许竹筠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是意味不明地看了怀饶一眼。
谈话到此结束,门外适时地传来敲门声,说是许竹筠的外公肖老爷子来了。许竹筠闷不做声地躺了回去,怀饶充当了一次门童,将肖老爷子及和肖老爷子一起出现的一众人迎了进来。
所谓的救命之恩早已和许竹筠谈完了,怀饶也只和肖老爷子客套了几句,就带着西门吹雪回去了。
至于楚留香。
又有谁会管他是去是留,留到何时,去往何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