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痘。此事一出,顿时令宫中人心惶惶,对自己之前接种的牛痘防治天花的功效产生了怀疑,生怕自己也像和敬公主与大阿哥一般发了病,反而因为种痘而染上天花恶疾,进而丢了自己的小命。
乾隆对此感到极为震怒,他深知接种牛痘并不会令人染上天花,更加不会相信他曾亲眼所见的帮助人类战胜天花恶疾的牛痘防治之法竟然会在宫中出现这样大的纰漏。
乾隆明亮的凤眸之中闪过狠厉的光芒,命暗卫立即详查此事,同时责令侍卫将太医院右院判吴谦暂且监管起来,命左院判刘裕铎亲自负责为和敬公主与大阿哥永璜医治。
乾隆虽然动了雷霆之怒,却没有武断的定下吴谦的罪,反而亲自提审吴谦,令其详细描述为和敬公主与永璜种痘之前发生的每一件事以及接触过的每一个人。
吴谦仔细回忆之下,越发觉得太医赵颀确有可疑之处。毕竟,除了赵颀这个备受他信任的入室弟子以外,并没有其他人有机会接触到他的药箱。而且,赵颀偏偏在他为和敬公主与大阿哥永璜接种牛痘的前一天曾经来找他借一本医书,的确有这个时间和机会在牛痘粉末上动手脚。
然而,当乾隆命侍卫前去赵颀府上进行抓捕的时候,却发现赵颀已经在书房内上吊自尽。乾隆越发觉得事有蹊跷,命暗卫彻查赵颀及其家人,以求能够发现有用的线索。
和敬公主与大阿哥永璜发病的下午,宫中便逐渐传起了许多流言蜚语,皇后富察凝秀更是面色凝重的劝乾隆将永璜与和敬移到宫外避痘。太后钮祜禄氏虽然也心疼孙子孙女,但却更加担心他们会将天花恶疾传给自己的儿子,因此,也跟着富察氏一起旁敲侧击的劝说乾隆下旨命永璜与和敬出宫避痘。
嘉嫔金佳婉华虽然仍在为照料风寒未愈并且不住咳嗽的四阿哥永珹憔悴不已,却也暗自庆幸幸而自己有先见之明,设计让自己的儿子避过了种痘。如若不然,只怕此次见喜之人便是她的心肝宝贝永珹了!
乾隆被皇后富察氏与太后钮祜禄氏搅得心烦气躁,又被宫中众人那隐晦的担忧与怀疑的目光惹得心烦意乱,不知不觉之间便走到了储秀宫。
当晚,许是乾隆由于白天之事心情阴郁,因此,在床笫之间折腾得便有些格外厉害。
乾隆高大健硕的身躯压着萧燕娇小香软的身子,进退之间将萧燕折腾得香汗淋漓,只能不断冲撞着萧燕的身子,借此发*泄着心中的尚未得到宣泄的情绪。
萧燕娇*喘嘘嘘的迎合着乾隆狂猛的动作,心中却暗自冷笑,还说在她坐满四十天月子之前不会再动她呢,乾隆所言果然不可信。帝王之爱太过清冷孤傲,只怕她终其一生也无法理解。也许,乾隆对她的确是有些情意的,但他却永远只会更爱他自己。
萧燕努力撑到最后,好不容易等乾隆尽了兴,才终于微微松了一口气,暗想总算可以洗洗睡了。却不想乾隆并未像往常那般传宫人近来伺候他们沐浴更衣,反而亲密的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低声询问道:“燕儿也在怀疑朕的决定,认为运用牛痘防治天花之法并不可靠么?”
萧燕瞬间清醒过来,却故意装作迷迷糊糊的模样,喃喃的低语道:“皇上的决定怎么会是错的呢?妾身相信皇上……就算天下所有人都质疑皇上的决定,妾身也会站在皇上这边的……”
乾隆愣然的望着萧燕昏昏沉沉的睡脸,本想再问几句话,却见萧燕已经呼吸绵长的睡熟了。乾隆愕然片刻,忽然低声轻笑起来,低头轻轻吻了吻萧燕粉嫩的唇瓣,舒展了眉头,心头的阴郁之气终于开始渐渐消散。
次日清晨,乾隆便下了圣旨,命大阿哥永璜与和长公主和敬在自己的寝殿内养病,由已经种过痘的宫人们前去伺候,不需要离宫避痘。
由于此事萧燕已经坐满了四十天月子,按照宫中的规矩,恢复了每日上午与诸位妃嫔一同前往长春宫向皇后富察氏请安。
萧燕听闻秋月提及和敬公主与大阿哥永璜出痘的消息,便特意挑选了一件不容易出错的湖绿色旗装,头上带了两支碧玉簪,脸上并未素面朝天,而是画了清淡的妆容,却没有用那些大红的胭脂,以免在这个时候打扮得太过明艳夺目,会惹来皇后富察氏的不满。萧燕可不想留下什么把柄,给富察凝秀借题发挥整治她的理由。
萧燕给永琪和永瑢喂了母*乳,将两个宝贝喂饱之后,才分别在永琪和永瑢白嫩嫩的小脸儿上各自亲了一口,而后才将他们交由乳娘及宫女们照顾,带着秋兰向长春宫行去。
由于这是萧燕出了月子以后,第一次前来长春宫向皇后请安,因此今日萧燕特意计算着时辰,比其他妃嫔娘娘们早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