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的一群势利小人,她们看你功课好,不服气,你偏要考好,气死她们。”
傅书言心态平和,前世职场不同样如此,嫉妒你,证明你优秀,笑道;“没事,公主。”
修宁公主带着两个宫女回后宫去了,傅书言朝西门走,她在前面走,吏部左侍郎之女吕嫱从后面追上来,“傅书言,等我一块走。”
吕嫱比傅书言大三岁,性情温婉,五官柔美,功课好,傅书言得罪了寿康公主,吕嫱人很正直,不畏公主之威,敢接近她。
吕嫱跟她并肩走,安慰她道;“傅姑娘,你别往心里去,她们这一帮人自己成绩上不去,就见不得别人好,”
两人走出西门,傅明轩还没出来,傅书言道;“吕姐姐先走,我等我哥哥。”
这时,傅明轩从东门走出来,吕嫱望了傅明轩一眼,急忙收回目光,垂头,对傅书言道;“我先走了。”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傅明轩和傅书言走到茶水房,傅明轩的一个小厮跑出来,“爷下学了。”
傅明轩问:“旺财这狗奴才去哪里了?”
那小厮支支吾吾,傅明轩蹙眉,“是不是又去吃酒赌博了?”
那小厮没出声,算是默认,傅明轩道:“狗奴才,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傅书言道;“这样不守规矩的奴才,三哥就应该回了母亲把他撵出府。”
傅明轩沉默,没接茬,傅书言知道三哥的顾忌,蔡妈妈在母亲面前不似从前得势,毕竟是母亲的陪房,母亲杜氏又耳根软,蔡妈妈常给杜氏
吹耳边风。
兄妹回府,直接去上房,正房东间屋里,冯姨娘带着和哥在太太杜氏屋里。
听见脚步声,冯姨娘掀起帘子,满面堆笑道;“轩哥和言姐下学了。”
杜氏正在炕上逗着和哥玩,傅明和是冯姨娘难产生下来的,已三岁了,不算胖,倒也没什么毛病。
看见二人进来,口齿利落地叫,“三哥,七姐姐。”
快速溜下地,抓过檀香提着的书包,要往身上挎,杜氏笑道;“你上学还早,等你大大,跟着你哥哥姐姐上学去。”
傅书言把书包挎在和哥的身上,大家都笑了,傅书湄坐在杜氏身旁,微笑叫了声,“三哥,言妹妹。”
傅书湄十三岁,瓜子脸,杏仁眼,妩媚动人,性子沉静不少,没事来杜氏屋里做女红,杜氏指导她,傅书湄的针线做得有摸有样。
傅书琴坐在一边看傅书湄做针线,杜氏对傅书琴道;“你六妹妹下了不少功夫,做的活计不比咱们家针线上的人差,你总没耐性,针线练不出来,将来嫁人,针线活拿到婆家,没的让人笑话,笑话娘家母亲没教导你。”
傅书言挤过去看五姐姐绣了什么花色,笑道;“五姐姐没黑白天地练,没一点长进,依我说,母亲还是别逼姐姐了,嫁到婆家,绣大件不行,绣几个手帕,糊弄过去算了,难不成阿沅还能因为这个不要她吗?”
傅书琴羞红脸,作势要打她,“阿沅是你叫的。”
傅书言灵巧地躲开,躲得老远,笑道;“姐姐定亲了,我该喊他一声姐夫。”
说着,躲在杜氏身后,做了个鬼脸,“叫他姐夫,他拿什么贿赂我?”
傅书琴佯作嗔怒,道:“他给你的东西还少吗?还不是你要什么千方百计给你讨弄来。”
傅书言嬉笑,“心疼了,还没嫁人,胳膊肘往外扭。”
傅书琴刚想绕到杜氏背后抓她,丫鬟来回禀,“太太,大厨房晚膳送来了,现在摆饭吗?”
“到晚膳时辰了。”杜氏看看墙角的滴漏,对丫鬟道;“去大门口望望,老爷怎么还没回来?”
丫鬟刚要出去,一个小丫鬟进来,“太太,老爷派人来说今晚不回来吃晚膳了,让太太自个吃吧!”
杜氏道;“你父亲有应酬,我们娘们吃。”
丫鬟打水,傅书言和傅明轩几个洗手。
饭桌摆在堂屋里,杜氏带着几个孩子围坐,冯姨娘带领丫鬟站在地下侍候。
和哥坐在一个高椅子上,捧着一碗饭,往嘴里扒拉,饭粒掉了一桌子,奶娘要拿过碗喂饭,和哥不答应,跟奶娘抢碗,脸蛋还沾着一颗饭粒,
嘴里道;“我自己吃。”
杜氏见状,和煦地笑着道;“让哥儿自己锻炼吃饭。”
傅明轩吃饭快,一会碗里空了,把空碗递给身后的丫鬟,盛了一碗,眨眼又吃光了。
檀香给姑娘盛了一满碗饭,用勺子往下压实了,傅书言吃饭快,一会下去半碗,看对面傅书湄碗里半碗饭,一小口一小口地吃,傅书湄有恒心,饭量一直控制在半碗饭,傅书湄如今大了,吃不饱,一口口喝汤,占个地方,有饱腹之感。
傅书言一来是大了,贪长,二来宫里和东府来回跑,练跳舞运动量大,腰肢纤细,不盈一握,这半年她不去东府学跳舞,傅姝要出嫁了,正在筹备嫁妆。
傅书言饭量不小,人却不胖,傅书湄羡慕她,有口福,像自己不敢多吃一口。
吃完晚膳,杜氏带着傅书琴姊妹,和哥儿在东屋里。
傅书言拉着三哥两人去西屋里,把几本史学书籍,里面有难懂的地方请教傅明轩,傅明轩耐心讲解给她听。
直到掌灯,傅明轩才从上房出来,去前院。
傅明轩自己往前院走,天刚擦黑,没有丫鬟提灯,傅明轩大步流星出了内宅,经过一座假山,夜晚极静,傅明轩恍惚听见假山后有人说话声,是个男人的声音,傅明轩以为是那个小厮,在此处解手,刚想转弯,绕过去,听窸窸窣窣的声音,隐约有女人呜呜声…….
傅明轩停住脚步,侧耳细听,听见一个男人的粗喘声,“心肝,乖乖听话,爷疼你,让爷爽利一回,爷求了太太把你赏给爷做媳妇…….”
又传来一阵女人呜咽声,像是嘴被堵上了,好像里面的男女撕扯,“小贱货,敬酒不吃吃罚酒,大爷×死你!”
刺啦一声,衣衫扯破的声音,好像女的拼命挣扎,傅明轩听说话声很熟悉,细听是小厮旺财的声音。
傅明轩从假山洞钻了过去,太阳刚落,月亮隐约露出个月牙,光线颇暗,傅明轩看见一个男人的身影,把一个小丫鬟压在一块石头上,男人的背影眼熟,正是他的小厮旺财。
傅明轩上前,从一侧照着旺财就踹了一脚,旺财吃疼,一声哀嚎,从丫鬟身上滚在地上,被旺财压在石头上的小丫鬟,裤子被褪到脚裸,光身子一片白肉,见有人来,提上裤子,满面羞红,跑走了。
旺财躺在地上,捂着腰,龇牙咧嘴刚要骂人,待出清楚是傅明轩,吓得提着裤子,跪地叩头,“三爷,奴才该死,奴才灌了黄汤,奴才就这一次,爷饶了奴才吧!”
方才这个小丫鬟有几分姿色,旺财垂涎已久,今儿喝了几盅酒,走到二门附近,正巧看见这个丫鬟,扯着这个丫鬟来到假山后,欲行不轨,刚要入港,便被傅明轩冲撞了,没有得手。
傅明轩沉声道;“滚,去领三十板子。”
说着,走出假山洞,大步走了。
旺财这回可惨了,在庭院里,被几个小厮按住,一顿板子,打的狼哭鬼嚎,哭爹喊娘。
等蔡婆子得了信,赶到,旺财被打得皮开肉绽,趴在长凳子上哼哼,蔡婆子是又气又恨又心疼。
几个方才打旺财的小厮,看见蔡婆子,陪着笑脸,道:“妈妈,我们不敢手下留情,三爷发火了,谁要敢手下留情,同样挨板子。”
蔡婆子问清缘由,数落儿子,“你这个不争气的孽障,我平常劝你就是不听,挨了打,长长记性。”
旺财趴在那里疼得爹一声妈一声,蔡婆子心疼儿子,央及几个小厮把旺财抬回家。
傅明轩自此得罪了蔡婆子,节下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