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唐总管把他那只鞋子拿出来,翻过鞋底,对林管事道;“你鞋子上有竹叶,你怎么解释没去过竹林?玉佩去竹林有证人看见,你跟她不是男女私.情,难道还是别的什么?”
傅书言一说,林管事吓得一激灵,心里有鬼,他进内宅,如果王妃认真追究找证人,王府人多,说不定有人看见他进来,估计事情从玉佩哪里败露的,他和玉佩没碰头,不知玉佩交代了什么,心里没底,权衡利弊,还是认私.通,比奸细的罪名轻,反正玉佩现在不是王爷的姬妾,算府里的丫鬟,道;“奴才招认,奴才自看见玉佩姑娘,被玉佩姑娘迷了心窍,是奴才主动约玉佩姑娘出来,奴才只跟玉佩姑娘站在竹林里说几句话,奴才发誓没把玉佩姑娘怎么样,玉佩姑娘是被奴才骗出来的,没答应跟奴才相好。”
显而易见,林管事想保护玉佩,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傅书琴对唐管家道;“先把林管事看押起来。”
对巧玉道;“去把玉佩带上来。”
一会儿,玉佩被带了进来,玉佩被人看起来,虽然不明真相,也早有知觉,进门跪下,“王妃,奴婢没做错什么?”
傅书琴看着她说不出的厌恶,道;“玉璧告你跟林管事通.奸。”
玉佩一愣,着实唬了一跳,自己被人告通.奸罪名,叩头道:“奴婢冤枉,奴婢怎么可能跟林管事有染,奴婢是清白的,玉璧诬陷奴婢,请王妃明察。”
“你方才去了哪里?”傅书琴问。
“奴才一直在屋里做活计。”玉佩说得有点心虚,她平常很谨慎,临出宫时皇后私下里告诉她王府里林管事是自己人,不到万不得已她不跟林管事见面,这次林管事派人捎信跟她见面,她才冒险去见林管事,她跟林管事都极小心,没人看见,不承想暴露了。
傅书琴不屑地瞅瞅她,“林管事已经招人了,你还想抵赖吗?”
“奴婢冤枉,王妃细想想,奴婢怎么可能跟林管事……一定是玉璧那个小蹄子诬陷奴婢。”
“既然你跟林管事是清白的,为何背人去竹林私会?这又作何解释?”傅书言道。
玉佩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不承认男女私情,承认是宫里派来的内奸,她是死路一条,如果承认通.奸罪,或者还留条活命,低头不说话了,默认了。
傅书琴看着妹妹,傅书言道;“姐,既然林管事和玉佩已经承认私.通事实,林管事是王府里的奴才,当按家法处置,玉佩姑娘不守本分,败坏王府门风,论理是不能留的,但这个玉佩姑娘是宫里赏的,姐姐开恩网开一面,玉佩年纪大了,动了春心,不如姐姐把她赏给我傅府里的小厮。”
玉佩听了,吓得跪爬几步,惊慌地喊,“不要阿!王妃,奴婢宁死不嫁给府里的小厮。”
傅书言看着她,冷笑道;“事到如今,你想怎么样?你说说看?”
玉佩低头,半晌抬起头,“王妃把奴婢送回宫里去。”
傅书言跟傅书琴互相看看,这不是不打自招,送回宫里,落了皇后娘娘脸,皇后娘娘还能留你吗?
傅书言道;“姐,玉佩不想呆在王府,愿意回宫里,姐把她送回宫里,交给皇后娘娘处置,玉佩怎么说也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
傅书琴轻蔑地看她一眼,“你收拾收拾东西,我派人送你回宫,你做下的丑事,我就是想瞒也瞒不住。”
玉佩被带下去,林管事当然不能留了,傅书琴示意唐管家人不知鬼不觉处置了。
解决了两个人,傅书琴道;“这个玉璧该怎么处置?”
傅书言道;“姐,不妨抬玉璧为妾,名义上的妾,把她关起来派人看着,这样皇后脸面好看,世人只道姐姐大度贤惠。”抬玉璧为妾是做给外人和皇帝看的,内里怎么样,谁知道呢,反正玉璧也不是皇后的亲信,皇后娘娘不在意她死活。
“就依妹妹说的。”
傅书琴这半日坐着,累了,傅书言扶着姐姐躺下歇着,在姐姐生产之前,处置了玉佩和玉璧,傅书言大可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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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书言在皇宫南书房晌午休息,八姑娘傅书锦来找她,傅书言跟着傅书锦出去,姊妹俩找个没人地方站着说话。
“八妹妹,家里有什么事吗?”傅书言问。
傅书锦道;“七姐姐,有件事我没对任何说起,我听母亲屋里的丫鬟说,母亲半夜经常做噩梦,叫着诚哥的小名,嘴里还说些乱七八糟的胡话,很瘆人,丫鬟们害怕。”
傅书言问;“四婶嘴里都说些什么?”
“说对不起诚哥,喊叫着说诚哥被夷人杀了,身上全是血,开始我以为母亲惦记诚哥,可是最近越来越严重,经常半夜惊醒,闹得屋里人不能睡觉。”
傅书言若有所思,半晌道;“其实四婶对诚哥原来没看出怎么疼爱,为何这次回来,就不一样了,难道失去了,后悔之前没对诚哥好?小婶的婉姐也丢了,痛苦是痛苦,也没像四婶这样,四婶是不是有什么心病?心病难医。”
傅书锦愁容满面,“我也这么想的,我看父亲为母亲的病,请医问药,甚是操劳,我心疼父亲,想问七姐姐何时回府,能不能去看看母亲?”
傅书言住在王府一直没回家,还有两个月她跟高璟喜期到了,她想念祖母和母亲,正想回家看看,道;“我明日回去。”
傅书锦讨得她的话,告辞走了。
傅书言回到学堂里,容华郡主高敏跟施玉娇说话,好像说王府大兴土木,修缮房屋,准备她哥哥大婚,孙慧坐在那里竖着耳朵听,脸色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