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柄长剑挟着金色的流光从她脖颈旁边擦过, 季璃眯起了眼睛, 调整着身体向后方退去。她的手中闪过一团氤氲的青光, 长长的玉尺同追击而来的长剑格挡在一处, 发出了清脆的交错之音。他们隔着兵器的利光,遥遥的对望着——季璃的眼里带着惊叹和一层浅浅的笑意, 而苏启言却皱着眉头,脸色有些发白。为了冲破丹田里的禁制, 他的损耗可是不小。
但此时此刻的他并不能在意到这些。苏启言同这个素昧平生的女修遥遥对望, 竟然在她的眼中找到了一丝莫名的熟稔。眼前的人分明没有使出全力, 而是狡猾的站在原地,笑吟吟看着他朝自己一剑剑逼近。苏启言讨厌这种感觉;就好像对方正在编织着一张华美的蛛网, 只等着他像个晕头转向的蚊子一般猛扑上去。那就把她脸上的平静斩破吧;他想要她好好看着,这儿并没有什么猎食者和被猎食者,而是两个同样强大的修士在互相争斗。
他的长剑缠光带着锐利的攻势汹涌袭来,季璃用神识控制着青尺抵挡, 心中却有些吃惊。她对青桪说道:“我怎么感觉他砍我的时候,比砍那只妖蟒要来的更为认真。”青桪想了想,一脸凝重的说道:“可能他看你比看它更丑吧。”
……这是什么破回答。
季璃被青桪气的差点笑出来, 但只是这一个分神的瞬间, 那把长剑几乎就要碰到她脖颈上的肌肤了。她暗叹一声好险, 要是不小心死在了青年苏启言的手里,那自己的老脸可真是丢光了。眼风从剑上裂隙一扫而过, 季璃忽然笑了笑, 伸手捉住了仍在震颤不已的剑身, 空闲着的那五指忽然在空中虚虚的一抓。
这灵剑也是法器,自然也受到相应的规矩限制。那道裂隙对使用并未造成太大的影响,便是因为它没伤着刻在上面的核心阵法。但她刚刚的那一手,却是拨乱了缠光周身的灵气运转,导致它开始不听主人的使唤了。灵气流不到剑身上,自然也激发不出剑气,只能空空的消耗苏启言的灵力罢了。季璃破除了这剑的攻势,便要探手过来再度制住苏启言。谁料她的手刚碰触上对方的肌肤,就被指尖传来的尖锐痛感给打断了节奏。苏启言修的这是什么毒诀;她明明都用自己的灵气压制着它,以延迟发作了!
季璃来不及抽回自己的手,就被苏启言给反手擒住了,两人在一片混乱之中摔在了地上。他们的身上都滚着泥土,眼神中却都带着明亮而又令人心悸的光芒。在这种状况下,谁也奈何不了谁,更别提什么逼迫的交易了。季璃只觉得自己掌中的鲜血像是被煮沸了一般难受,毒素沿着血管钻入她的身体,带来了一种近乎麻痹的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只怕是没有胜算的;她到底还是小看了苏启言。青桪在她识海里激动的嚷嚷着什么地咚,吵得她脑仁发痛,而悬在自己上方的青年眼里带着煞气和淡淡的得意,竟是比那毒素还要来的灼人了。他伸手便要捉住她,指尖上凝着一层薄薄的金光,大约是什么强力的禁制。季璃不愿意束手就擒;她翻了个身,脸颊磕碰在冰冷的青石纹路上,这种触感令她暂时的找回了理智,挣扎着就要从那个太过于熟悉的怀抱中抽离——在那短暂的两个月时间里,她曾经无数次蜷缩在苏启言的怀中,享受着他的温情和那种有所依靠的感觉,不用踩在任务的钢丝线上,明明疲惫担忧但还是得挂着笑脸不断的往前走。
交织的体温晕染开淡淡的暧昧,苏启言只是一心想捉住她,但这洞穴并不宽广,这场争斗才被迫从石椅上滚落到了尘土中。他把季璃整个圈在了怀里,禁制的辉光还在不断的闪烁,却尽数被她给躲了开去,长发散落在地面上,绘出迷人的纹路。苏启言这才意识到眼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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