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杨琰脚步不停,径直往店里走去。
他直接忽略了她的话,谢筝气得发抖,跟了两步:“你不会是对徐微澜动情了吧?”
杨琰脚下微顿,停滞了片刻,仍未理她。
“杨琰!”谢筝气不过,喊了他一声,他依然无动于衷。谢筝发狠,将手里的香烟盒朝着杨琰后背扔去。纸盒击中了他,他终于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谢筝一眼,冷森森警告她:“适可而止。”他说完,推门进了店里。
一支烟还没抽完,他就无心和她有更多的交谈。谢筝咬咬牙,将香烟扔在地上,深深吸了口气,眸光沉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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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屋外进来,杨琰回到二楼。上到楼上,他正巧看到蒋牧淮在给徐微澜贴创口贴。那个刚刚被他揭开的伤口,蒋牧淮正在帮着悉心包扎。
杨琰眉心皱了一下,脸色沉了下来。他靠近两人,突然开口:“谢小姐有急事,先走了。”
杨琰突如其来的发声并没有惊吓到蒋牧淮,他依旧仔细帮徐微澜压好创口贴的缝隙,确保细菌不会乘虚而入,确认完毕后,他才抬起头:“走得这么匆忙?不是说好要量尺寸的吗。”
蒋牧淮的这个举动让杨琰颇为不满,他拉过徐微澜的手看了一眼,创口贴的缝隙贴合皮肤,确实比她自己裹的看着舒服多了。
“这两天不要工作了。”杨琰说。
徐微澜不太自在,此刻也不想被他触碰,便抽回手,扭开头道:“不是什么大事。”
她的手抽离,杨琰手便握空。他讪讪收回手,看了眼蒋牧淮:“我占用微澜几天时间,蒋先生不介意吧?”杨琰顿了一下,又说,“前阵子忙,现在空下来了,想把蜜月补上。”
蒋牧淮自然不能拒绝,只好说:“设计的初稿微澜已经做完,后边的事我来推进。微澜这阵子辛苦了,也该好好休息一下。”
杨琰笑笑,再度拉起徐微澜手腕,冲着蒋牧淮点了一下头,说了声“告辞”,便拉她离开。
徐微澜并不情愿,但也不好在众人面前和杨琰争执,更何况他走到楼下时,竟当众宣布要和徐微澜去蜜月旅行。这一句话引来楼下店员、助理的羡慕,同时也堵住了徐微澜的拒绝之词。她不得已,只好跟着杨琰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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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路向杨宅驶去,杨琰路上无话,徐微澜更是无心主动开口询问他和谢筝的事。杨琰曾经给过她机会,让她发问,她自己放弃了,就没道理再去翻旧账。
两人沉默着到了家,杨琰终于开口:“去收拾衣服,我们去清浦。”杨琰说完去了二楼书房拿护照。
清浦是东南亚有名的海岛,有别于平江,清浦这个时间应该是炎炎夏日。徐微澜收了几件夏天的衣服,拿了些必要的防晒用品,最后想了想,还是带了一板避孕药。
收好东西,两人直奔机场,赶上了最后一班飞机,到清浦时,已是当地晚上十点多了。
行程像是杨琰提前规划好似的,上了出租车,他直接报出下榻的酒店名称。Check-in之后,进到房里,徐微澜已经疲倦,但还是收拾好了行李这才洗漱休息。
她上床时,杨琰已经睡下,但等她躺倒他的身边,他还是从背后伸手抱住了她,将她搂在怀里。
有意识,或者无意识?
徐微澜知道他喜欢这样入睡,便没有挣扎,由着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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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杨琰先起的床,起来后叫了早餐服务,便坐在阳台上看着报纸,喝着咖啡。
徐微澜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电话是周越打来的,劈头就问:“嫂子,哥和你在一起吗?我打他手机没开机。”
徐微澜摸不清头脑,周越说了她才知道,原来杨琰已向董事会提出辞职申请。
昨天的董事会一定是一场血雨腥风,是她太过大意,竟没有深究杨琰昨日的反常。他中午过来找她的时候,她就应该察觉到的,出于妻子的责任,也该主动问一声的。
徐微澜稳住情绪,又听周越说:“哥一走,总裁办直接瘫痪,钻戒的定制计划也进行不下去了,他再这样下去整个公司就要崩溃了!”周越背后一片嘈杂,徐微澜能够想象得出,现在畅铭的高层已经炸了锅。
“嫂子,你劝劝哥。我昨天劝他,他不听,现在只有你的话管用。”
徐微澜挂了电话,倚在卧室门边看着阳台上看报的杨琰。他的神情沉稳、淡定,全然没有做出重大决定的忐忑和不安。
或许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总裁办的失控、计划的停摆、周越的焦躁,这些全部都被他在千里之外气定神闲地掌控着。
徐微澜看着阳光下他的侧影,隐隐觉得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