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们之间才刚开始。”她说完,没等杨琰开口,自己先一步转身离开。
杨琰看着谢筝的背影,眸光冷淡,眼底肌肉不由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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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琰回到餐桌前,头道已经上了很久了,徐微澜没有动,一直在等他。
杨琰坐到桌边,看了她一眼,说:“快吃吧。”
徐微澜应了一声,这才拿起刀叉开动。杨琰没有动,默默坐着,手里拿着酒杯,打量着对面的徐微澜。
餐厅的光影很暗,略带有一丝暧昧的调子,两人之间的烛火轻轻摇曳,照亮了徐微澜半边脸颊。她的脸小巧、干净,在温暖的火光下显得静谧、可人。
杨琰看着她,端起了酒杯,垂下眼时看到了徐微澜手腕上的珊瑚手链。那条手链,她默默收下了,这些天一直带在手腕上,从没有摘过。
杨琰抿了口红酒,突然开口:“给你换辆车吧。”
他没来由地提到了这个,徐微澜愣了一下,抬头看他,随口道:“我现在那辆车还能用。”她说着,低头切开盘子里的鹅肝,叉起一小块放到嘴里,咽下后才说,“再说……我也不喜欢开大车。”
杨琰“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徐微澜有时候很简单,随便的示好就能打发她,有时候,她又很复杂,杨琰甚至摸不清她到底有没有生气,也不知道自己哄她的方式是否得要领。他明显感觉到徐微澜对他已经不像当初那样义无反顾,说白了,他对她,已经丧失了当初的控制力。
这样的局势,杨琰觉得有些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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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是畅铭例行的董事会,杨琰照例要在会上汇报业绩。董事会的那帮老家伙最近收敛了很多,一个个都安安静静的,丝毫不敢造次。
近来公司内外一片祥和,周老爷子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了下来,支着下巴听着杨琰的汇报,眼皮不由打架,脑袋一沉一沉的,还是周越在旁边叫了他一声,他这才回过神来:“讲完了?”周老爷子看看杨琰,又看了看一众董事,“哦,好,不错……”
老爷子敷衍了几句,准备散会。他对面的萧靖远却站了起来,打断道:“周董,会议还有一个环节没有进行。”
周老爷子想不起来,皱眉问:“还没完?”他无奈,挥挥手,“快点了,别耽误我吃饭。”
周越听了忍不住笑了一声,敢情爷爷一上午的会是白开了,又饿又困的。
萧靖远没有笑,毕恭毕敬地进入到下一个议程:“经过董事会的提议和批准,我们会有新的董事加入进来。”萧靖远说着,看了眼杨琰,继而道,“新的董事杨总应该不会陌生。”
萧靖远说罢,朝门口的秘书使了个颜色,秘书会意,打开了会议室的大门。门外站了个女人,一身红色的连衣裙,在以黑灰为主色调的董事会中格外显眼。
杨琰见了眉心紧锁,身子不由前倾。
谢筝看了眼杨琰的方向,款款走了进来:“各位都是前辈,今后还要多照顾、提携。”谢筝说话周到,说完又看向杨琰,微笑着多说了一句,“杨总,也请你多指教。”
她的话别有用意,杨琰听了眼底肌肉一紧,面色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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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后,周越跟在杨琰身后回了办公室。
“哥,怎么回事啊?怎么这种人也进了董事会?”周越一路追着杨琰询问,见杨琰不回答,问得就更凶了,“你之前听说过吗?和她认识吗?”
杨琰和谢筝的事情未曾公开,知道的人十分有限,更何况他一直瞒着公司和家里,周越自然不知道这层关系,只觉得谢筝一个模特,突然出现在这种场合有些奇怪。
杨琰推门回到总裁室,走到桌边,思索了一下,转身吩咐周越:“去查查,看看她的股份是哪儿来的,都是谁给她的。”
周越点头,转身就去做事。
杨琰脱了西服,再回到办公桌前时,兜里的手机正好响了起来,电话是谢筝打来的。
“杨总走得挺快的,还想请你吃个饭,叙叙旧。”谢筝言语间透着恼人的笑意。
杨琰懒得和她兜圈子:“谢筝,你这一步走得不聪明,小心玩火自焚,不能回头。”
谢筝笑笑:“杨总,您这话说的。我们做模特的,吃的都是青春饭,我不过是想趁着自己还有些名气,赚点钱养老。”她顿了一下,又说,“你不养我,不给我出路,难道还不许我想办法养活自己吗?”
杨琰不是不知道谢筝的家底,她们这样的模特,背后如果没有金主,是带不起什么风声的。谢筝能够挤进畅铭的董事会,靠她自己是断然不可能的。
“你怎么赚钱我没兴趣知道,但你别想把畅铭的水搅浑,更别妄想撼动畅铭的根基。”
杨琰的语气冰冷,谢筝却不为所动,依旧是笑:“我既然进了畅铭的董事会,不掀起点风浪又怎么对得起你呢?我说过,我们之间才刚刚开始,我会把我的东西抢回来的,即使是我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