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啸见重绝抱着龙云杉抬步离去,便像是自己的孩子要被人拐走了似的,哪里肯放心,当即跳下林姓少女的胳膊,意欲追上前。
只见重绝抬手一挥,飞来一颗气泡,将虹啸吞入其中,任它小腿跑得飞快,也只能似跑在仓鼠球里一般,累个半死却不能离开原地半步。
重绝一跃而起,消失在月色中,气泡才“叭”得一声炸开,被隔绝的、虹啸的声音也随之而出。
“奶奶个熊的!”
虹啸摊坐在地上,气喘吁吁,这会子的运动量比它几天的都大,它又累又气,这讨厌鬼就知道欺负本座,有本事不要用法术,和本座比嗑瓜子啊。
论嗑瓜子谁能比得过它这个把门牙磕出一个槽的达人?
另一边的重绝在树林上方快速前行,脚尖点在树梢,比风还要轻,身后的绿叶皆是动也不动,仿佛无人来过。
龙云杉将头埋在低处,强行催眠自己——龙云杉你已经晕过去了,不要动也不要说话。
重绝感觉自己好像捧着一只僵硬的大鱼,他不禁一笑,声音中带着一丝坏坏的意味。
怀里的大鱼听到了他的笑声后,像触电一般将小脑袋离开他的胸膛,似一条被拍在浅滩上的鱼般拼命挣扎。
“放我下去!”
她声带薄怒,小脸比西红柿还要红,见重绝并没有回应,她又抬起胳膊在他眼前乱挥乱舞,试图扰乱他的视线,反正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再在他的怀里待着了,这让她心慌意乱,更让她心中一动。
羞耻心在作祟,这种感觉让她脸红,没有人告诉她其实这很正常,每一个人都曾为某一个人脸红心跳,这是感情的萌芽,是感情的开始。
任她挥舞手臂,直到树林渐渐稀疏,重绝才带着她飞身而下,将她放在老树的身前。
她将受伤的腿放平,看着重绝利落地生起火堆,她偷偷地深吸了一口气,心跳总算是恢复平常了。
想起刚才自己的举动,她真想打自己一锤,那乱抓乱挠的样子多么难看啊,而且那个时候他好像还在笑?
她轻叹一声,平日里的自己还算是正常,可为何一在他面前便好像总是丑态百出呢?
她拿起一根小树枝挑着火焰,见重绝走上前来,她的眼睛凝视火中,手更快得挑动,“那个……你刚才是来参加聚会的么?”
“不是。”重绝微一摇头。
她努了努嘴,原来是因为路过啊,倘若他能来参加聚会,每一个人都会很开心罢。
对方好像猜到她的心思一般,只见他面色平静,淡淡地又说,“因为一个笨蛋,我才来此。”
她惊讶抬头,这一回重绝没有看她,他的俊容在火光前静谧无声,黑眸中跳动的火苗仿佛在诉说什么。
会是谁能够让他来?
她想了很多可能,却丝毫没有往自己身上想,她总是在做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
重绝收起思绪,他的手轻轻落在她的伤处,“疼吗?”
声音温柔得让她想哭,倘若是往常,她一定会说无妨,小伤而已,可不知为何,在他面前她不想再佯装坚强。
“嗯。”她低下头,手指在腿上有节奏的点动,“就像有人在用鼓锤把我的骨头当鼓来敲击,一蹦一蹦得疼。”
她说得一本正经,却把听话的人逗笑了。
“抱歉。”重绝收住自己情不自禁的笑声。
“笑罢笑罢。”
她拿起地上的一颗松果甩在他的身上,谁都说他最是面无表情的人,可天知道他都笑了她多少回了!
重绝将松果放回她的手中,表情好像在说,“我要是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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