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啸瞧见君无歌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由地向后躲了躲。
傅绮真点点头道,“师叔,我正是要去找云杉的,可守山门的弟子们不让虹啸它进去,不知师叔可不可以帮帮呀。”
君无歌看着独孤卓英道,“师兄,我还要出去一趟,还请劳烦师兄带着这位弟子一同进山。”
傅绮真之前便一直在时不时地看这位叫独孤卓英的师叔。
见他应了君无歌的话,她心中一喜。
这位独孤师叔看起来约摸三十四五岁的模样,面容英朗身材高大,浑身上下透着一种吸引傅绮真这种小女孩的成熟气息。
傅绮真向来是一个不管对方年龄身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人,可偏偏跟在独孤卓英身边时,她倒被对方的气场压得不敢说话。
倒是独孤卓英先开了口,“来——”他道。
虽然就一个字,也让傅绮真高兴了一阵,她快步走了过去,看着独孤卓英微一念诀,脚下便显现出一轮金色法阵。
就在她睁大眼睛,心中赞叹不已时,一晃神的功夫,便被传送到了上琼派里面。
独孤卓英告诉她甘酉宫的位置后,便离开了。
她遥望一看,他的身影消失在辛陌宫前。
“要是能拜入在他的门下就好啦。”她想。
辛陌宫里甘酉宫不算太远,越到甘酉宫,人就越少,直到没了人烟,虹啸才敢开口讲话,他眯着眼八卦道,“傅大婶,本座说适才你的眼睛都要贴到那位师叔身上了。”
“哪有啊!”傅绮真脸一红,当即掐了掐虹啸的小脖子,“你还说我呢,你的眼睛也快贴到君无歌师叔的身上了罢,一双眼贼溜溜得乱转。”
“本座的看能和你的看一样吗?你是——少女怀春,我是——”
“贼眉鼠眼!”傅绮真翻了个白眼。
“哼。”两人都是孩子气,就这三言两语的,便头一扭,又是谁也不搭理谁了。
进了甘酉宫,见到龙云杉时,虹啸一个箭步跳上床,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狗娃一样,扑在了龙云杉的怀里。
感觉到抱在自己身上的手臂不太对劲后,它当即道,“小鬼,你的手?!”
先前听傅绮真说龙云杉受伤了,但没想到竟是眼前的景象。
看见龙云杉的手,傅绮真心中一酸,不由地掉了眼泪,“云杉……”
她说不出其他的话了,那双手实是伤得太重,让她觉得好害怕,好怕自己的朋友从此就再也好不了了。
“不是多大事啦。”龙云杉浅浅一笑,尽力地活动着自己的手指,想让他们放心。
“你这样疼,还算是没事吗!”傅绮真抹泪道。
龙云杉拍了拍好朋友的手背,温声道,“掌门真人和棠兰师叔以为我医治了,对于现下的情况来说,能感觉到疼痛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她说这话不是随意找了一句来安慰朋友,而是说的是事实。
倘若不是匡玉真人与棠兰及时的医救,那她的双手早就失去知觉,只剩麻木了。现在虽一动就是钻心的痛,可这也代表一切还有希望。
“好了好了。”
虹啸偷偷朝傅绮真使了个眼色,教她别哭了,它从床上跳下道,“本座要洗个澡,傅丫鬟你快来伺候着,等本座吃饱喝足,咱们再开动脑筋,来找一找医治之法。”
傅绮真听话地起身,心中却一点儿底都没有,她自负医术高超,可面对这样的伤势,她才自觉医术浅薄,根本帮不了朋友。
不过疗伤上帮不了忙,很快她就找到另一个可以做的工作。
龙云杉的手虽可以动,但想要抓住筷子,握住勺子,是不能的。
吃饭时,便由傅绮真喂她吃。
龙云杉接受了朋友的好意,心头暖暖的这顿中饭比平时里吃得多一些。
饭毕,便在三人正围着床榻聊天时,负责为龙云杉换药的人来了。
今儿早这位女弟子就已按照棠兰的吩咐来过一趟,这会子是来换晚上的药的。
“龙师妹,我来啦。”
那女弟子提着药箱风风火火地进了房,看见傅绮真与虹啸也无法打乱她手上的动作,她快步来到桌前,又道,“你们好啊,你们是龙师妹的朋友罢?”
“是。”傅绮真与虹啸看着这位师姐,像龙卷风一般走到哪都是带风带火的,行动利落得不行。
只见她将盒子往桌上一放,迅速地打开,叮啉哐啷、三下五除二地将药拿了出来,然后偏头一笑,“我叫王明朗,比你们早两年入山。”
笑得还真是够明朗的,虹啸想,明朗得一笑,牙龈都给露出来了。
“有劳师姐了。”
龙云杉坐起身,却听王明朗如蹦豆似的快语道,“别起来,快躺下,我这儿准备好就过去。”
傅绮真凑过去,想瞧一瞧这上琼派里都有什么奇珍妙药,细细一瞧,只些须认得几种,有些瓶瓶罐罐她也是从未见过的。
这位王明朗师姐,为人亲善,见这位小师妹略通医理,便在为龙云杉敷药时,与傅绮真聊了一聊医药。
三个姑娘聊来聊去,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龙云杉敷药的一个时辰里,王明朗是要再旁观测的,是以一时半刻她也不用回五籽宫去。
说起这个王明朗呢,她出生在东边的一座小村庄,她的父亲王宝是镇里有名的算命师父。
算命师父,就是那种举着一个布旗,上面写着“阴阳五行,百卦百灵”的那种。
她从小耳濡目染,也学得不少她父亲的“妙计”,在入上琼派前,整日里便跟在她父亲王宝身后,给人家算算命,看看风水什么的。
今夜闲来无事,看着傅绮真与龙云杉,她便从怀里神神秘秘地掏出一物,道,“两位小师妹,让师姐来给你们算算命罢?不收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