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多会儿他的腿又被碰了,这次对方手没有立刻移开,反到停在他的腿上,随即男人的粗重喘息声传来,恶心的热气呼到了他耳朵上。
这下傻子都知道怎么回事了!程江南倏地转过身,一脚踩在身后来不及躲闪的男人脚上,冷冷地问:“摸得爽吗?嗯?”
矮胖一口黄牙的猥琐男人心虚地后退一步,忍着脚疼吱唔着道:“是、是车太挤了……”
“有多挤?挤到你‘兄弟’挺身抗议让你来摸我大腿?”程江南忍着恶心瞪着眼神闪躲的男人,他一个堂堂大男人居然被丑男摸大腿了!卧槽你个姥姥的!
众目睽睽之下,猥琐男也恼了,挺起胸蛮横道:“谁让你穿这么骚的!你自己露这么多,不是欠摸是什么!”
程江南身边围着好几个居心不良的男人,他们灼热的视线盯着程江南的胸口,闻言连连点头。
“谁让你不将自己裹牢点的,不检点!”
“穿成这样出来乱跑,一看就不像正经女人!”
“大腿露那么多,不想让人摸怎么不穿裤子?”
几个男人说话声音不太大,但离得不远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我日!”程江南暴躁了,他被猥亵了尼玛还被人嫌弃穿得骚,这什么世道,屈膝就向摸他大腿的男人重要部位顶去。
他想踹过去,但车厢有点挤,腿伸不开。
“哎哟。”猥琐男捂住伤处猫腰痛呼。
另几个说风凉话的男人没想到这小妞这么火辣,在她的大墨镜转向他们时,纷纷缩着腿手下意识护住自己脆弱部位蹭一边去了。
“干得好!”车里有年轻女人看到这一幕,高兴地冲程江南竖起大拇指。
偷偷录完视频的人也放下手机,很高兴被占便宜的女性将猥琐男收拾了。
程江南冲着夸她的女孩露出个帅气带电的笑容,笑完后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女人了,心情巨差,瞪向缓过疼便蹭过来想耍狠的猥琐男,勾勾手指:“不服?过来,看爷怎么弄死你!”
这时司机师傅说话了:“都消消气啊,想打架的下去打,车上人多伤着谁都不好。”
猥琐男仗着自己是男人,叫嚣:“来啊,来啊,我看你怎么弄死我!”
这孙子真是给脸不要脸,程江南霍地伸手揪住对方的衣领就往车门处扯:“想死还不容易,给老子下车!”
大概是程江南太凶悍,一副有恃无恐的大姐大姿态,而且别看她身材娇小玲珑的,偏偏手劲奇大,前一刻还蹦哒着的猥琐男立刻告怂,惊慌地挣扎开她的手,趁着到站停车的功夫,逃也似的下车跑远了。
程江南见状有些失望,他现在很暴躁,迫切需要个傻逼给他揍一顿。
想打人的欲望过于强烈,从他掩也掩不住的愤怒表情以及双拳紧握的姿势上就能看出来。
大概意识到这女人真发起疯来他们不好当着满车的人面打她,反到只有被她打的份儿,之前说风凉话的几个男人权衡了番,不高兴地也下车滚蛋了。
之后没人敢对程江南动手动脚了,只敢在远处狠狠地用目光骚扰戴着墨镜耍酷的无论是脾气还是身材都火爆的大美女。
即便再不愿意,程江南还是下车回家了,他其实很不想承认这是他的家。
这是个很破旧的老式公寓楼,租的房子,两室一厅一卫,客厅被改造成了卧室,一家三口挤在这间小屋子里,这让住惯了宽敞明亮大房子的他很是适应不良。
“你怎么才回来?你弟弟都饿坏了!”一个保养得还不错的中年女人没好气地数落刚回来的程江南,这是生了他们姐弟两个的母亲林艾伶。
厨房传来炖肉的香味,程江南腹中咕咕叫起来时才想起自己一整天没吃饭了。
“哼,不知道去哪里疯了,眼皮肿成梅朝风了还跑出去吓人!”大爷似的坐在餐桌前的英俊小伙子嫌弃地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姐姐,向他妈告状,“如果不是妈您回来做饭,我今天得饿死了!钱都被我姐偷走割双眼皮了,我连出去坐馆子的钱都没有,她还不回来给我做饭,本来还指望她赶紧多拍几套照片赚些钱回来,结果今天她公司来电话说她毁容了不给她安排活了!”
林艾伶也不高兴,将厨房的饭菜一盘盘地往上端,沉着脸对不争气的女儿说道:“赶紧想办法让你眼睛立刻消肿,我们家不养闲人!”
“他不是闲人?”一直没开口的程江南指着手长脚长却什么也不干的弟弟。
“我哪里一样!”炸毛的小伙差点儿蹦起来,扬起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我是男人,以后是要给程家传宗接代的,花家里钱天经地义!你这个迟早要嫁人的赔钱货有什么资格吃闲饭?还不快想办法多赚点钱回来!我最近手头紧得狠,女朋友都不高兴了!”
“海南,别生气了,一会儿吃饭积着食可不好。”不同于面对程江南时的冰山脸,林艾伶面对儿子时简直是能融化冰山的大太阳。
程江南唇角抽搐了下,他现在的这具身体名字依然叫程江南,这个欠抽的男孩是自己弟弟,名叫程海南。
程海南这名字他实在接受不良,因为他未穿越前唯一的亲姐姐就是叫程海南。
林艾伶将好肉都夹到儿子碗里,宠溺地看着狼吞虎咽吃着的儿子:“慢点吃,别咽着。”
同样饿得狠了的程江南也坐下来,不客气地大口吃起饭来。
“喂,我的肉!”程海南见姐姐连吃好几块排骨,急得将整个放肉的盘子都护到自己身前。
林艾伶也不高兴了,瞪向程江南:“你怎么跟你弟弟抢肉呢?家里没钱了,就剩下这一小盘肉还不够他吃呢!”
程海南护着肉防贼似的怒视着他,母子两人埋怨嫌弃自己吃肉的样子如出一辙。
真尼玛日了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