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您怎么能让他们踏入王室呢?”
“我只是想给他们做一下分工。”穆星缓了缓,拍拍手,“都起来都起来。”
守卫鸟们相互推挤着,激动又娇羞地站了起来。
能想象一堆健美肌肉男露出娇羞的模样吗?
穆星努力地克制了一下自己。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们。”穆星扫视他们一圈,然后尽量用鸟语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你们之中有领队或者队长之类的吗?”
守卫们茫然地摇了摇头。
“那好吧,那你们当中,谁捕猎捕得多?”
有几只格外强壮的守卫鸟挺着胸脯站了出来。
“很好,那你就是伐木队一队长、你是二队长……你是三队……”穆星给这五十个守卫鸟分了五队,用兽类的血在一块块蜥蜴皮上写下数字,然后把蜥蜴皮用软树枝串好做成“袖章”,绑在每个队员的手臂上。队长的袖章上则多画了一颗红星。
红星照我去奋斗嘛。
穆星叫他们每天捕猎后,再到悬崖上砍下不同种类的木头,每个队负责一种。
砍完不用搬回来,就堆在统一的地方就可以了。
然后穆星就让他们走了,王室里一下宽敞起来,阿尔看见穆星走到“办公桌”,然后坐在了“椅子”上。阿尔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她的双手放在了那个方形的木板上,用树枝沾了一些兽类的血,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她命令矮雌鸟为她打造了一些古怪的东西,阿尔新奇地到处看。
桌上还放着一个“台灯”,穆星是这么告诉他的,她让矮雌鸟将洞穴顶部散乱的萤石都敲了下来,然后打磨光亮,一起镶在了一根切割过的石条顶部,石条底部像是倒置的喇叭花,能稳稳地竖立在桌面上,用来照明。另外,她还让矮雌鸟帮她将兽皮晒干铺平,切成大小相等的块状,她说那叫“蜥蜴皮卷”,是用来写字的。
可是“写字”又是什么?
阿尔一边想着,一边往另一边看去。
矮雌鸟刚刚为她做好了一张“床”。
“床”,真拗口,但他记得是这么发音的。
四根木棍支撑着一块块拼接起来的木板,“床头”是用一整个老树的横切面做成的。然后矮雌鸟在她的指挥下为木板铺上干草,最上面是两层柔软的蜥蜴皮毛,那又有个名字叫“毛毯”。阿尔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动了动,有点想去抚摸那些温暖厚实的“毛毯”。
那张“床”看起来似乎比原来的鸟窝舒适多了啊。
穆星是怎么说的来着?
“从中医学的角度来说,老是睡在地上湿气太重不健康。”
嗯,完全听不懂呢。
不过,回去以后就叫矮雌鸟也为他做一张吧。
他摸了摸下巴,巢室里的鸟窝已经发黄了呢。
在床的两边放了两个树墩,上面也放了一只“台灯”,台灯旁边放着晒干的水芭蕉花,那是“灯罩”,矮雌鸟说穆星睡觉不喜欢光线,那是用来将萤石的光芒盖住的。
床的对面,矮雌鸟在洞穴墙壁上掏出了一个拱形的小洞,掏出的石块就整齐地摆放在那个小洞外面,圈出了一小块区域,里面码放着晒干的蜥蜴粪。现在那个小洞里正噼里啪啦地燃烧着蜥蜴粪,温暖的火光摇曳着。
嗯,这叫壁炉。
王室的改造还没结束,在阿尔发呆时,洞穴口飞来了好几个矮雌鸟,她们手里共同拿着一整块拼接起来的兽皮,灰色的是毛熊皮,花斑的是鬣狗皮,这些大小不同的皮毛用黏性十足的丝网黏成了一大块儿,然后铺在了王室的地上。
阿尔无处下脚,被赶到了门口。
矮雌鸟干完活,在洞穴口放了一个小木盆,里面叠着一张张薄荷叶。
“以后你进来之前,”穆星站起来吹了吹画了奇怪符号的蜥蜴皮,抬头笑眯眯地对呆愣住的他说,“记得自己把爪子擦干净知道吗?”
阿尔低头瞪了那盆薄荷叶好久,才困惑地捻起一片瞧了瞧,然后他犹豫了很久,才用薄荷叶随便抹了抹爪子,又犹豫了好久,才踩在了软绵绵的兽皮上。
柔软又温暖的触感。
好、想、打、滚、啊!
“好了,别傻了,”穆星用指节敲了敲桌子,“我要跟你说正事了。”
阿尔的膝盖都已经弯了下来,听见穆星的声音连忙又站直了。
穆星把手肘撑在桌子上,有点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那个……咱们跟横切山上住的红翼鸟……他们的关系好不好?”
“关系?”阿尔歪了歪头,“他们的肉不好吃。”
“……”穆星扶住了额头,“我的意思是,我们通常什么情况下会见到他们?”
“抢食物的话。”阿尔轻蔑地撇了撇嘴,“他们很笨,抢不过我们。”
哦,那就是不好。
穆星有点苦恼了,她咬了咬手上那个树枝笔杆。
“如果想借他们的巢穴……”
阿尔连忙摇头,尾巴也使劲摆动:“不可以的,他们把横切山都挖空了,春天到了,雪水和雨水会直接灌入他们的巢穴,然后再从巢穴口冲出来。他们春天也不会留在这里,第三次暴雪来临前,他们就会走了。”
“我没有说我们要住在那。”穆星咬着笔杆,思考着,“可是……等他们离开的时候再开工估计来不及了……”
船要修的,但也要有两手准备。
她可不是造船专业毕业的,她对船的理解也就是一个大概。
要是船没造成功,难道就在这里等死吗?
当然不行。
他们还得有一个避难所。
按照阿尔提供给她的信息,洪水会淹没平原和河谷,暴雨连续下四十日。
深渊这种低洼地带就更不用说了,完全就成为一个巨大水杯了。
只有海拔最高的横切山上的红翼鸟巢穴可以躲一躲。
可是横切山积雪融化,大量雪水又会倒灌进红翼鸟巢穴。
穆星扯过一块蜥蜴皮,默默思考了起来。
以前家里装修的时候……排水系统是怎么弄的来着?
她还没想出来呢。
外面突然吵闹起来。
阿尔立马飞了出去,穆星还没走出去,他又匆忙回来了。
“不好了穆星,阿瑞斯和费洛的茧被那只幼鸟咬开了!”
穆星傻了:“啥玩意儿?”
“就是你带来的那颗蛋啊!他早已孵化了!”
日,她忘了她还有个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