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点点那个小徒弟笑道:“让我也尝尝你们王府的大厨做出来的糖葫芦有什么不同。”
小徒弟现如今只知道跪在地上发抖,哪里还听得清楚小皇帝说啥?摄政王殿下瞪了眼爬跪在地的小徒弟,亲自上前摘了一串给小皇帝:“我先帮轩儿尝尝。”
于是,睁着眼睛看着某个不要脸的人伸着舌尖舔了舔糖葫芦上的糖衣,末了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味道尚可,不过轩儿可少吃点儿,莫要等下用不了膳。”
邵谦并非真正贪食小孩,自然不会拿着这种小食吃饱。他只是觉得这糖葫芦一连串红彤彤的喜人,看着就让人有想吃的欲,望。
邵谦接过糖葫芦咬了一口,糖衣包的不少,里面糖葫芦的酸味也够足。不过吧,自己独享是不对的,既然皇叔说味道尚可,怎地都要两人分享不是?
一口将最上面的咬掉,然后捏着第二个拔下来,让摄政王殿下弯个腰给人塞嘴里了。
摄政王殿下不光嘴里甜滋滋的,心里也甜滋滋的,他家护食的小皇帝居然亲自喂了他一颗,这一定要细细品尝才是。一定要一点一点含在嘴里化掉。
化掉……嗯?怎么不甜了?摄政王殿下舌头舔了舔,好像麦芽糖都化了。于是,从未吃过糖葫芦的某人一口咬了下去……然后整个人都僵硬了,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更是直接皱成一团,那眉头紧的眼瞅着都能夹死苍蝇了。
“噗,哈哈哈哈。”邵谦看着变了脸色的摄政王殿下着实笑的不轻,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人居然怕酸。
摄政王殿下把嘴里东西囫囵吞枣的咽下去,呲了呲牙抱起小皇帝,在他嘴角亲了亲:“小坏蛋,就会看皇叔笑话。”
“那也要有笑话可看。”邵谦手里拿着糖葫芦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自家伴侣:“还想不想吃。”
摄政王殿下想也没想凑过去又亲了亲:“你喂就吃。”
邵谦咬了一块糖衣叼着,凑到摄政王殿下嘴上喂了进去:“吃点糖衣就不酸了。”
摄政王殿下现在觉得走路跟飘一样,自家小皇帝的嘴唇软软的,甜甜的,舔过来的小舌头味道更甜一些,当真是让摄政王殿下觉得自己有些醉了。
要是邵谦知道摄政王殿下的想法,一定告诉他这是麦芽糖的香味,跟他嘴唇舌头没有一点关系……
摄政王殿下抱着自家小皇帝出了王府,临出府之前还不忘告诉管家,将那个小跟屁虫惜福给拦住,不要总是跟着他家小皇帝身后晃悠。
邵谦听着摄政王殿下吩咐忍不住翻个白眼:“莫要听他胡说,我的小太监问起来,就说出去有要事要办,让他待在王府等我便是。”
“是。”管家是摄政王殿下从宫里带出来的,自然是认识这位的。虽然不清楚自家王爷如今为何这般疼爱小皇帝,但作为最忠心的管家,不该问的他绝对不会问出口。
以及,王爷,您就顶着这么一个鸡窝头出门,明儿会不会沦为皇城的笑柄?当然,这些话作为一个服从的管家,他绝对不会问出口。
摄政王殿下抱着自家小皇帝出了门,但到了街上之后,小皇帝说啥都不让他抱着了,这让摄政王殿下不慎开心。
“我年龄不小了,总被抱着也不舒服。”邵谦看摄政王殿下好似被抛弃的狗儿一般整个人都昏暗了,他赶忙解释开口:“你抱着也累不是。”
不得不说邵谦抓他心思还是抓的很稳的,摄政王殿下立马从抱的不舒服,变成了自家小皇帝在担心我。瞬间不慎明朗的心情变为晴天,那速度,绝对比人家说的翻书还快。
“皇城之中来往之人好似有些许增加。”那日他跟惜福出来之时还未有这么多人,还是说当时他们出来的时辰不对?
“两地旱涝严重,家中富贵之人便留下管事家丁在府内,自个带着家眷离开。”摄政王殿下护着小皇帝,以防被其他人不小心碰触到。
“他们不担心自己回去之后,家都被那些家丁管家瓜分?”邵谦被摄政王殿下护着往前走,看着来来往往都是衣着光鲜之人,脑子里想的却是如今南方西北两地,只怕饥民已经面黄肌瘦。
“他们手里捏着家丁管家的卖身契,对于不听话的家丁管家,哪怕他们直接打死也没有人能说什么。”摄政王殿下让小皇帝走在自己前面一点:“敢这种直接丢家离开的人,要么是对待家丁和善,不怕这些人瓜分的人,要么就是家中刑罚较严,威慑那些家丁不敢乱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