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原本独立存在的两个物体融为一体再断然分离。
把原本独自跳动的两颗心合二为一,再一分为二。
这个过程会有多痛,不是你我言语能够说清的……
严阁就这样松开了梁梓谦的手,推开了他的怀抱,一步后退,一步转身,在绝离之前不曾有一秒的停留。
因为他,梁梓谦败了,这一份失败的后果足以让他承受终身。
而严阁如愿以偿,他尝到了报复梁梓谦的快感,也留下这一身无法痊愈的伤。
这原本就是一场豪赌,梁梓谦输了,不代表他赢。
就好像你握着一把双刃的剑,你挥刀相向手起刀落刺进对方心窝的那一刻,你伤的不会比他轻分毫。
可是他不惜把自己伤得鲜血淋漓,也要把落败敌手的怅恨死死钉入梁梓谦的生命里。
他要让梁梓谦万般悔恨将他视作工具,践踏他的感情踩碎他的尊严……把他一场真心玩弄于鼓掌之中。
不会有人知道,当他如梦初醒的发现梁梓谦的真实目的时,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产生出一种无地自容的羞愤。
那股强烈的耻辱和愤怒混杂着肝肠寸断的剧痛,让他在曹禺面前泣不成声……
原来彻头彻尾都是一场骗局,原来一直以来被他紧紧抱在怀里视若瑰宝的那些东西,都是假的。
全是一堆连破铜烂铁都称不上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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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身处的电梯一层一层迟滞下降,镜面装裹的华美梯门把他惨白面色映照的无处藏匿。
严阁胸口还是闷痛的,宛若被钝器一寸一寸的缓慢割磨。
可这钝入心头的苦痛不足以让他收起利爪,他把心和尊严都付了出去,结果却迎来了破碎不堪的结局。
他踩在自己这一地粉碎的残片之上,他知道他不会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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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监会针对摩根中国高层的秘密调查进行了整整一周,最终因证据不足,重大嫌疑人潜逃等原因被迫停摆了。
摩根方面,李副行长承认了自己曾与汇银基金会一位在职员工私下接触。据他所述,那名员工应当是因为升迁问题和顶头的一干上司结怨,心怀不满才伪造账目泄愤报复的,至于这里头更详细的原由李副行长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调查局立即着手追查,可他所说的那位汇银员工此时人早已潜逃至美国,并且精神状况还出了问题,暂时无法达成引渡条件……
然则对于这个顶包跑路无人担责的调查结果,作为当事人的汇银方表现的极为冷静。他们既没要求银监会继续追查下去,甚至连正式对涉案人提告的打算都没有。
这件事自发生当日起的所有消息都经过了严密把控,虽没有半点风声透到明面上来,可涉事的两家顶级银行在国外的总部还是收到了中国银监会发出的协查函。
摩根上层出于各方面的考量,固然是要力保梁梓谦区域总裁的位置。而汇银一方碍于萧家的势力,不好出面干涉萧青赢的决定,于是此事便成了无头案……现在谁也没有权利再往下深究了。
两家集团的水面上暂且是风平浪静了,可是梁梓谦舵下的旗舰却不能再以隐形模式暗自行驶向他的目的地了……
因为他的存在已经暴露在萧青赢的视野里了。
他这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身份,终是被人残忍拖上海面,完全揭露在了萧家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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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董,李副的家人已经安全送出去了。按照您的吩咐,他名下所有账面清零,资产和存款全部转到其夫人的海外账户里。”回话的男人压低声音说。“他很听话,在里面没有对调查员讲一句多余的。”
闵昱绷着脸端坐在书桌里,两只手纤长相抵在身前,周身弥漫着一股寒气。
“那个汇银的职员呢?”他漠声问。
“他一下飞机就被我们的人拿了,当场搜走了他的证件和卡,注射完镇定剂送去底特律的精神病院了。”那人笃定口吻复命道。
“闵董放心,他这辈子除了死不会再有办法出来的。”
“做得好,辛苦了。”闵昱面不改色的坐在椅子上,眼皮也没抬一下,只手朝着他们恣意一挥……
他自己的那票手下告离之后,在二楼书房里闵昱又见了匆匆赶来汇报公务的Kat。
Kat身上裹着件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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