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遮住了那人的脸,却挡不住对方的眼神,其中的复杂他不懂,懵懵懂懂地看着那人,他问:“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
半晌没听到对方的声音,俞经纶有些泄气,也有些委屈,他觉得那人不该用这种态度对他的,明明他们是……他们是……
他们是什么呢?
俞经纶又迷惑了。
委委屈屈地蹲在地上,下一刻,视线里出现了一片白色的衣角,俞经纶抬头,只看到头顶线条优美的下颚,以及色泽寡淡的薄唇。
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被白衣人提了起来,下意识的晃动手脚挣扎,却在触及到对方的视线后不敢再动了。
对方眼里的厌恶太明显,连他都能看出来。
被人讨厌了,为什么呢?
鼻子一酸,俞经纶差点儿哭出来。
“不许哭,我最讨厌的便是你的眼泪。”
白衣人开口道。
清清泠泠的嗓音像山林间的溪水划过俞经纶心头。
这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他想。
“我……不哭。”俞经纶乖乖的点头。
白衣人闭了闭眼,有一瞬间他想杀死眼前的人,但是……直觉告诉他,不行。
除了感情上的事,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抬起另一只手遮住俞经纶的眼睛。
这双眼睛为什么总是分不清好坏呢?
这样……不如挖出来吧?看不见了,想必就好了。
手里的人不安地眨着眼睛,长长的羽睫刷在他手心上。
毁掉吧……
蛊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毁掉吧……这样他就看不见那个人了……那件事也不会发生了……反正你就是他,他就是你,他的就是你的,毁掉自己的东西……没关系……
“大哥哥,你不开心吗?”
耳边蛊惑的声音被突然响起的稚嫩的儿音冲散。
“我娘亲说过,遇到不开心的事说出来就好了。”
白衣人放下遮挡俞经纶眼睛的手,凑近他,笑着,却带着无限的恶意,“我想杀了你。”
俞经纶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薄唇,心想:为什么颜色这么淡呢?大哥哥是生病了吗?
白衣人嗤笑一声,将他扔回地上。
俞经纶挣扎着坐起来,水声“哗啦啦”的响。
“师兄,水凉了,再泡下去会生病的。”
他靠在浴桶上喘·息着,半天回不过神,刚才是做梦吗?可娘亲说过做梦是不会痛的,他刚才摔得好疼。
眼前闪过那张色泽极淡的薄唇。大哥哥看起来很眼熟的样子,他以前见过吗?
……………………
修炼的日子过的总是极快的,春去秋来、日月升沉,一晃三年就过去了。
这三年,俞经纶成功的突破了练气五层,到达了练气六层,榆非晚也到了练气五层,只有蔚瞻因为贪吃贪玩儿的缘故,只到练气三层。
绿色藤蔓“唰”得一下从脚底蹿出,蛇一样在地面上蜿蜒爬行,绿叶发出簌簌的响声,无数翠绿的尖刺在藤蔓表皮收缩。
一扬手,瓢泼一样的水哗得一下从头顶淋下。
“哈哈哈哈哈……俞经纶,你也太笨了吧,练了一年也只能给自己洗个澡,哈哈哈……”
藤蔓咻得朝捂着肚子笑得一颤一颤的人蹿去,那人惨叫一声吾命休矣,被藤蔓在修炼室里追的上蹿下跳,气喘吁吁的直喊上仙饶命。
噗地吐出嘴里味道寡淡的水,俞经纶笑得满足,“小绿厉害就行了。”
蔚瞻跑得想吐血,“我错了,把它收回去吧,你这是……欺负弱小,仗着我……还不能修炼法术。”
俞经纶看他跑得身上的肥肉都快甩下来,也不忍心再闹他了。
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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