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向来细心的榆非晚发现俞经纶一路上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由担心问道。
“没什么。”俞经纶抿着唇,摇了摇头。
“你骗人!”榆非晚睁大眼睛,音量稍微拔高,“有心事为什么不肯告诉我?还是说你从来没有把我和蔚瞻放在心上?你有事从来不会告诉我们,遇到麻烦也不会主动找我们帮忙。本命藤蔓出现变异的事,如果不是我们看到了,你还准备瞒到几时去?”
比起一向大大咧咧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的蔚瞻,他更担心俞经纶。
榆非晚第一次看到俞经纶是在凤展阁正门口。
灵气凝成的雪花纷纷扬扬落下,遮蔽了远处的景物,也让他看不清自己的前路。端坐在妖兽背脊上容貌精致的男孩儿神情哀伤,身下妖兽踏风而来。
他看着他,他的视线却落在未知的远方。
熟悉的感觉涌动,一瞬间无数是是非非的画面闯进他脑海里。
“不用怕……你没错……错的是他们……”
“天道不公……”
“为什么……爱……”
”担心你……”
“什么是正……什么是邪……”
“哈哈哈哈……天道!该死的天道……”
破碎的记忆转瞬即逝,让他来不及抓住。
心像被千万根针扎过一样疼了起来。这个人是谁?他满心彷徨。
想要靠近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我叫榆非晚……”
为什么不肯敞开心扉?
他陪在他身边,他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俞经纶低着头走路,榆非晚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我只是不知道该不该麻烦你。”
“一点都不麻烦。”
在榆非晚看不见的地方,俞经纶神色间全是惊惶,他刚才听到那个声音说——
“离他远点儿,你会害死他。”
不会的,我不会害死他。
俞经纶下意识地反驳。
那个声音轻笑一声,不再说话。
“俞经纶,你怎么了?肚子饿了?我这里还有好吃的,”这下连神经粗大的蔚瞻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儿,不过即使这样,他的心思也没细到能看出俞经纶心里藏着事。
俞经纶只是摇头,不说话,伸手拒绝了蔚瞻递过来的食物。
剑修向来好战,常常一言不合就开打,因此,天阳宗的房子大多数都是便于搭建的木屋。讲究的还会仔仔细细的搭出个房子的模样,不讲究的随便在哪座山上找个山洞都能住。
“难怪有人说剑修最不注重外物。”
看到他们将来一个月要住的地方,一宗的人全体沉默了一会儿后有人吐槽。
“这已经是我们天阳宗最好的住处了。”
被来客暗指出住的地方太差,天阳宗接待的人也没有半分的羞愧,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道:“我们宗主还住在山洞里呢。”
一宗一行人:无法理解剑修的爱好。
凤文修也不忍心让自家宗门里一群娇滴滴的女修和一群细皮嫩肉的男修住在这种反人类的地方,于是耐心和对方交涉,他道:“我们一宗以前来都住在落英谷。”
落英谷是天阳宗景色最好的地方。正是应了落英缤纷这个词,谷里一年四季春暖花开,彩蝶翩飞往来间暗香浮动,潺潺溪流横贯谷间,竹屋错落有致,景色动人。
这下接待的人终于尴尬了,轻咳一声,他道:“前几天几个内阁弟子不小心打开了仪山洞的结界,放出了里面的几只七阶妖兽。”
凤文修蹙眉,“那又如何?”
一宗的一众弟子也都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
“刚好那天,我们天阳宗的大部分长老、师叔、师伯都在闭关,几只妖兽在宗内肆虐一通,等云师叔来将妖兽制服后,宗内的建筑已经被破坏了小半,其中就有落英谷,”接待的人被盯得不自在,咳了一声,最后打了个补丁,“这里原本是我们宗内弟子的住所,听闻众位要来,都主动去山里开辟山洞,将这里让了出来。”
这下凤文修一口气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一宗弟子是出了名的善解人意脾气好,听接待的人这么一说,都开始同情天阳宗的人了。当然,这也和对方的态度有关,若是这个接待的人冷言冷语一副高高在上的施舍模样,别说一宗弟子了,圣人也会发怒。
一宗弟子表示理解,但这里还有个不是一宗弟子的人。
羽纤雪气得柳眉倒竖,怒道:“那就让我们住这里?文修哥可是一宗宗主唯一的儿子,怎么能住这种地方??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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