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动弹不得。
元原冷笑:“痛吗?”
终于被解开了哑穴的鸣鹿已连呼喊的力气都没有了,虚弱道:“公子,鸣鹿错了。”
元原“啧啧”道:“你看你这幅可怜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他嘴角翘起,柔声道,“明明是你先要害我的呀!”
鸣鹿将茶放到桌上的那一瞬间,系统便已给出了提示——
茶中有毒。
这毒虽不致命,却会慢慢腐蚀内力的调动。剑法虽不像掌法、以内力定胜负,但有无内力对于剑道仍有极重要的影响。
若元原只是个普通人、若他不明真相喝了这茶,则必然会在比赛时内力突然失控,到时候的结果可想而知——死都是轻的。
元原将先前给自己倒的那杯放到了桌旁,淡淡道:“说谎一次,倒一杯。”
鸣鹿抖个不停,牙齿都在打颤,哪儿还敢再说谎,只得连声道:“是是是。”
元原满意地笑了,问道:“你下毒,为钱还是为命?”
鸣鹿犹豫了一瞬,艰难道:“为钱... ...也为命。”
“哦。你的命是命,我的就不是喽?”元原嘲讽道,“谁给你的钱?又是谁,想要你的命?”
鸣鹿打了个冷颤,却咬着嘴唇不敢说话了。甚至见元原抬起了茶杯也仍是一副无动于衷、视死如归的模样。
元原却没有再倒茶下去,而是从包裹里翻出了一粒药丸来。
鸣鹿本就已无甚力气,被他把住下巴,稀里糊涂地就咽下了药丸。这药丸正是曾被楚裕亲自验证过的奇毒,逐云泣。
连内力充盈的楚裕都无法克制其带来的痛苦,根本没有内力的鸣鹿更是差点就疼死了过去。
待到药效一过,鸣鹿满身都是汗水,眼前的景象也已开始模糊起来,那个他初见时觉得容貌姣好、现在却只觉狰狞可怖的少年,正悠闲地用手指敲着桌面:“现在想说了吗?”少年笑着,“药没吃够的话,我还有。”
鸣鹿再不敢反抗,顺从道:“雪羡阁,杜萧禾。”
元原“哦”了一声,笑道:“看来蓄谋已久啊!”
这雪羡阁是这次的主办方,而杜萧禾则是雪羡阁的少阁主,也正是本届大会的负责人。这是准备利用这次机会做大事了?
“除了我,还有谁被下了毒?”
鸣鹿摇了摇头:“不知道。”他紧张地咬着牙,生怕元原不高兴,又道,“但是不止公子一人。”
元原点了点头,知道鸣鹿肯定不敢再说谎,心中也已有了数。
他将茶盏再次抬起,吓得鸣鹿一抖,可这次茶水却并未落在他手上,而是跟着茶盏一起砸到了地上。
鸣鹿惊讶地看了看摔得四分五裂的茶盏,又不解地望向了元原,对方却已起身扶住了他,急声道:“鸣鹿,你没事吧?你烫伤了?”
鸣鹿:“... ...?”
原随云焦急万分,丝毫没有高高在上的公子哥的架子,牵着鸣鹿就出了门。
试剑大会这种打打杀杀的活动,自然少不了药房一类的准备设施。
药房中此时正有人在抓药,这人脸色苍白,显然是因长途跋涉而甚感不适。见元原牵了个小厮、急急忙忙地闯入药房,疑惑道:“兄台怎如此着急,可是出了什么事?”
原随云摆摆手,额上已有了一层薄汗:“茶碗翻了,烫到了他的手。”他焦急于小厮的伤势,不愿叙谈,只对医师道,“劳烦您开药。”
医师没想到这人竟因如此忧心于小厮的安危,略有些敬佩地道:“公子真是菩萨心肠,这小厮也是个命好的!若是碰上了那些跋扈的公子小姐,不往他手上倒水就算好的了!”
原随云皱眉道:“还会有这种丧德之人?众生平等,即便是小厮,也不该受此折辱!”
鸣鹿听着元原的义正言辞,眼圈都红了,颤声道:“公子大德,鸣鹿铭记于心。”
原随云摸摸他的头,温柔至极:“好孩子。”
但当天夜里,元原就拎着自己口中的“好孩子”去了雪羡阁少阁主、杜萧禾的院落。
他“砰”地一声将手中的鸣鹿摔到了杜萧禾的床边,然后顺手关好门窗,幽幽地坐到了杜萧禾身侧,笑道:“杜公子,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杜萧禾睡得迷迷糊糊,先是见一道人影被扔了过来,可还未等他拔出床侧的刀,就有另一人到了他旁边、按住了他欲拔刀的手。
他尚在被中的左手被这人按得动弹不得,右手又被死死扣在头顶,且这人漂亮的丹凤眼还天生带着冰冷且阴狠的弧度、正无神地对着他。
——我的天啊!这人是想上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