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剑大会只有十四个剑派参加,且每个剑派最多派出两人,是以实际的比赛日期只有一天而已。
现下正值申时,比试已进行了大半。台上的人还打的热火朝天,台下的人却都已看得又困又累。
这比试的人基本都与他们年纪相仿,没什么好学习借鉴的。何况以他们在家中的地位,也都看惯了高手过招,自然对这种水平的比试不感兴趣、提不起什么精神来看。
元原坐在台下听着上方的打斗,心中更觉无聊。他连看都看不见,光靠听,在这儿已听了好几个时辰了。再坐下去真是要无聊死了。
不过坐在他身旁的舒明决倒是看的津津有味,时不时还要跟元原汇报一下战况。这人昨夜子时才匆匆赶到,精神头居然还这么好,实在让元原敬佩。
“你不累吗?”元原诚恳道。
舒明决不明所以:“累什么?”
元原:“... ...”强大啊!
舒明决以为元原是水土不服,身体有些不适,便道:“不如你靠在我肩上睡会?到你比试时我再叫你。”
元原轻轻摇头:“不必了。”他现在可是形象很好的原随云,别人在台上比试,他在下面睡觉,像什么样子!忍了!他叹口气:“你还是给我讲讲战况吧。”
舒明决抿唇笑道:“好吧。正好下一局要开始了,我从下一局开始讲。”
话音刚落,已有铃铛响了一声。这正是参赛者已到台上的提示音。
元原问道:“这一局是谁?”
“燃萝峰的小公子池朗和... ...扶松剑派,慕清琅。”
元原耳朵动了动,终于精神了些。
这个池朗是家中独子,一向娇生惯养,很是目中无人。来这几日,元原虽嘴上不说,心里却有些烦他。只不过对方一直很有分寸、没敢惹到自己头上,元原也不好找他出气。
这下好了,他居然碰上了慕清琅。看来不用自己亲自动手了。
舒明决见他笑得愉悦,有些不解道:“你认识他们?”
元原摇头:“都不认识。”
舒明决道:“那你笑什么?”
元原不答反问:“师兄,你觉得他们谁会赢?”
舒明决闻言,仔细打量了台上两人片刻。
池朗一身靛青锦衣,手中提着的正是七十名兵中排行第三十三的欺霜剑。当真是少年意气,眉眼间都是志得意满的张扬。
而与他相对的慕清琅则只提了把看着精致、却无一人能叫的出名字的无名铁剑,且他眉目间满是病气,脸色苍白得仿佛都不用对方动手、推一下就能死。
不过他这副病怏怏的模样反倒给池朗造成了一点威慑。池朗看了慕清琅半天,纠结道:“你不会比一半就死了吧?我、我可不想杀人哈!”
慕清琅提剑浅笑:“但行无妨。”
说着竟已先声夺人、朝池朗冲了过去。
舒明决观望完毕,扭头对元原道:“你确定是在问我这两人谁能赢,而不是慕清琅能坚持多久?”
元原笑得神秘莫测:“要不要赌点什么?”
舒明决拿他没办法,只好道:“就赌下次任务谁打头阵好了。”
秋宁剑谷中人经常会外出接一些任务,自然,都是杀人的任务。这些任务都很简单,往往一人就能搞定。所以除打头阵那个人外,其他人基本不用动手。
元原马上表示赞同:“好,一言为定。你赌池朗赢?那我押慕清琅。”
被这小插曲一打岔,眼前的比试才算是有了点意思,元原的困倦感也少了许多。
池朗的父亲、师父皆是当今剑道一途的翘楚,他师出名门,本事自然不小,这也是舒明决能如斯笃定的原因。
然而,出乎大多数人预料。这比试不过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池朗便已败下阵来。
场下一片哗然,舒明决更是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他对元原道:“你怎知他会赢?”
元原笑而不答,反问道:“师兄对上这慕清琅,可有胜算?”
舒明决这下再不敢轻视慕清琅,仔仔细细回忆了一番刚才的比试,这才道:“有。”
元原道:“那好,静候师兄得胜归来。”
中间又陆续几人比试过后,便到了最后的角逐时分。
也不知是杜萧禾夸大其词,还是出了什么问题,场上竟迟迟无人毒发,一切都进行的有条不紊,就好像杜萧禾从未密谋过要下毒一般。
元原眯了眼睛,倒也不急。
他的比试在下一场,此场胜者,即为下一场上、他的对手。
此时持剑双方正是元原密切关注着的两个人。一是他师兄舒明决,一是不靠谱的杜萧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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