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错了营长。”格润立刻认了错,隔着电话跟对方嬉皮笑脸:“再说我也没真的往死里下手过啊。”
“就你那劲儿往死里下手文书还能活到现在吗?!”对方怒了:“格润我告诉你别给我贫,我打电话不是跟你说这些的!”
“……哦。”
格润换了个侧脸听训:“那您百忙之中抽空给我打电话,就是光为了听我贫这几句?”
“你……”
对方沉默了一下,大概是深呼吸了好几次。
“我就是告诉你一声,我要去维和了。”
“维和好啊,维和了有非洲妞……你给我等等?!”格润手机差点掉下去:“房承戎你再给我说一遍?!”
“我说我要去维和了,明天就上飞机。”
“不是你等等,这次去哪儿维和,接谁的班啊?”格润拍了几下栏杆:“什么时候打的报告啊?我这儿怎么一点消息都没?!”
“去南苏丹;接上一批的班;你一去索科威亚我就打报告了;名单确定的时候你不在国内,为了保密肯定也不能给你消息。”
房营长一个个把问题回答清楚了:“本来处于保密,这次我也不应该给你打电话的,但是为了保护文书一条命,我就趁没人的时候勉为其难地打个越洋电话告诉你一下。”
“你受什么刺激了,这么想不开。”
“我没有受刺激,是自愿参加维和任务的。”
“你爸妈同意了?”
“同意了。”
“你骗人。”
“对。”
“房承戎!”格润气得声音拔高了八度,在安静的酒庄极为刺耳:“你想气死我是吧!!!”
“这就把你气死了?”房承戎很诧异:“你当年干了那么多事儿我都活得好好的呢。”
格润抽了一口气,攥紧了手里的栏杆。
“我可没从安全地区作到战乱地区。”
“你背着包直接跑到索科威亚了。”
“索科威亚那时候可是安全的!那时候索科威亚也只是穷而已好吗!!!”
“我这次去南苏丹,那边也比上一任刚到的时候稳定不少了。”
“稳定个屁!”格润已经开始吼了:“你知道上一队中间一个是躺在棺材里回来的吗?!”
“四个。”
“一共去了六十个,四个躺着回来的,其中还不包括重伤的。房承戎你实话跟我说,你到底怎么回事儿?好好的怎么就不想过安生日子了?”
格润现在气得只想摔东西,冲回厅里拿着酒杯一口气喝光了里面的液体,在一群男人一脸懵逼的眼神中拿着空酒杯冲回了阳台。
“说啊!”
在对方沉默的时候,格润只觉得气血上涌:“怎么就不想要命了?!说啊!!!”
“格润,我知道你担心我。”
房承戎叹了口气:“但这件事没得商量。”
“你……”
“你也别给家里打电话,我要是明天发现我被临时除名了,你知道后果的严重性。”
营长同志严肃地声明了一下。
“还有我这次打电话,真的不是来说这个的。”
“还有什么消息有就说没就滚,让我一个人赶紧把自己气死。”
“格润!”房营长说:“叶叔叔跟我把事情说过了,关于你能力的事情多的我就不操心了,就是你现在在神盾局那边,要记得别像在国内这么任性。”
“哦,晚了。”
“我还没说完,别插嘴。”房营长略提高了声音:“说话。”
“你不是叫我别插嘴吗!”格润毛了:“自己自相矛盾怪我?!”
“嗯,不要在意这种细节,注重主题。”房营长轻轻放过了自己的失误:“那边意识形态和咱们不一样很敏感,你一个人势单力孤,犯了错可没人替你擦屁股。而且你是第一个进神盾局的人,举手投足一举一动都和国家形象绑在一起,一旦出问题就是大问题,所以一定要十足地谨慎,知道吗。”
这个不看新闻的人真是……
格润想反驳,但是还是忍了,气得一边翻大白眼一边蹲了下去。
“回答我。”
“知道了。”
“这是回答吗?”
“是!保证完成任务!领导!”
格润嗓子都快破音了,举着杯子都快倒过来了还倒不出两滴液体:“还有呢?!”
“你啊,”房营长长长叹了口气:“以后一旦有任务要出,别跟在家一样拼了命地向前冲,一定要注意安全。”
举着玻璃杯的手停在半空中。
“我其实这次走,爸妈那边倒不担心,就是栗子一个,你一个。栗子呢,顶多围着尸体转,你就不一样了。”
房营长说:“如果真的只是不长眼睛的子弹,那我也不至于专门打电话给你。但是润润,你现在遇到的敌人不一样了。别像以前一样,觉得自己能打就大意。”
“我能保证凭自己的实力和战友的配合活着回来,”房承戎深吸了一口气:“我希望你也能有和我一样的信心。”
“我也不希望看着你盖着国旗回来。”
“Green “
格润抱着膝盖,一个人吹了很久的风。等到美国队长走过来询问她什么情况的时候,黑发的姑娘深深吸了口气。
“我很好,只是觉得今天的风有点喧嚣。”她笑了笑:“对了队长,我觉得你喜欢巴顿的原因是因为他喜欢打闪电战。我猜对了吗?”
高大的青年一怔,看着这个刚刚还在和不知名的人吵架而此时完全看不出异样的姑娘,最后无奈地笑了笑。
“你……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