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我麻利的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和随身物品,然后拿上已经陪伴了咱好几年的游戏机,没作停留就下了楼。
罗娜见我只拿了一个小背包,倒也没觉得奇怪,微微一笑,便招呼我上车。
一路向南而行,途中我问她要带我去哪儿,她却又开始卖起关子,说到地方就知道了。
车子不久来到了本市著名的滨湖风景区,我不禁有些吃惊,这一带要么是临水别墅,要么是豪华社区,总之是富人聚集的地方,罗娜说帮我安排的住处不会就在这里吧?
我的猜想很快变成了现实,几分钟后,罗娜将车子开进了一处叫“水岸名邸”的高档楼盘,来到位于后排的一栋小高层前面。
下车之后,她带我坐电梯上了十一楼顶层,然后拿出钥匙打开了位于左手边的那扇户门。
进了门,只见这房子装修的相当气派,面积估计有一百五十个平方左右,而且到处都收拾的整洁干净,不像是长时间没人打理的出租房。
我有些好奇的问罗娜,这里是什么地方?
没想到她竟然回答,当然是我家喽。
我浑身一震,顿时面红耳赤,小心脏也忍不住狂跳起来。
罗娜见我这副模样,“扑哧”一下笑了出来,然后告诉我别紧张,这里只是她名下的一处房产而已,平时没人住,只是每个月都会请钟点工来打扫两次。
我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罗娜领着我熟悉了一下房间,然后又留了把钥匙。此时已是中午,我和她在小区附近的餐馆吃了顿午饭。这次我硬是没让罗娜花钱,好歹咱也是个男爷们儿,不然实在太丢人了。
饭后我们又聊了好久,竟发现慢慢有些谈得来了。直到下午四点多,罗娜才起身准备离开,临走时把明一赠送的菩提子念珠塞在我手里,再三叮嘱天黑前别忘记了把它挂在门上,然后说明天一早来接我上班。
送她走后,偌大的屋子只剩下我一个人,立刻变得冷清了,百无聊赖之下便到书房打开电脑上了会儿网。
不知不觉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正想着怎么解决晚饭问题,却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响起门铃声。
我心里顿时一紧,不知道是罗娜又回来了,还是那个缠人的“脏东西”跟到了这里。于是赶紧把念珠攥在手中,走到门边大声问来人是谁?
没想到外面的人竟然回答道,您好,您的晚餐送到了,请接收。
我凑上前从门镜向外望去,只见门口果然站着一个餐馆服务生模样的人,但却不敢确定他到底是人是鬼,又或者是个骗子,于是警惕的说,你送错了吧,我没有订过东西。
门外那人先是一愣,又核对了一遍地址说没错,然后告诉我是位小姐下午的时候订好的,让他们直接送到这里来。
我一听才明白原来是罗娜替我叫的晚饭,这女人想的还真是周到啊。于是疑心尽去,开门将东西接了进来。打发走那伙计,我赶紧关上房门,在门套上方贴了个万能贴,然后找了条细绳把念珠挂在勾子上,这才算安了心,到底那尼姑的招术灵不灵就看今晚了。
一切搞定之后,我打开食盒,只见里面是三菜一汤,荤素搭配,色香味儿俱全,不由得食指大动,当下一通风卷残云。
吃饱喝足后,我到浴室简单冲了个澡。刚换好衣服,罗娜的电话就来了,问我晚饭好不好吃,房子住得是不是习惯,腻乎了半天才算完。
我挂断电话,来到卧室往床上一躺,眼睛盯着天花板开始出神。其实熬了这么些天,应该一沾枕头就着,可是现在我却半点儿睡意都没有,这一天下来感觉把过去的一切全都颠倒过来了,什么心理准备都没有,尤其是罗娜这件事。
提起她,我实在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女人既漂亮又很体贴,何况还是个富婆,和她在一起肯定能让我少奋斗N年。按理说,以咱的条件的确没什么可装清高的,毕竟面子这玩意儿当不了饭吃。
不过就像前面所说的那样,罗娜和我之间的关系总有种不实际的感觉,正如现在所呆的这栋房子,即使再过一年半载我也很难把它和“家”这个字联系起来。老实说,我很怕成为“第五个”挂掉的人,更怕“梦”醒的那天自己会连现在都不如。
想来想去,心情烦燥,困意更无,于是干脆打开电视消磨时间。然而正当我拿着遥控器换台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右手好像有点儿不大对劲。
我丢下遥控器,翻开手掌一看,只见掌心上有一块泛红的斑块儿。再仔细看去,我发现这斑块儿竟然是个非常规则的正圆形,而且越往中心红色就越浓!
我暗叫奇怪,这是怎么搞得?难道我刚才摸过掉颜色的玩意儿,还是按着什么圆的东西在掌心上留下了印记?可是细想起来,洗完澡后除了接过罗娜的电话外,我什么也没碰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