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猛地一击方向盘,今天真是倒霉透了,哪里来的混蛋大半夜的在大马路上转悠,找死呢,还是想碰瓷。想归想,但他还不是个推卸责任的人,下车来去看倒在车前的人。后面的司机见得严肃下车,正想破口大骂,看到他的座驾,都到牙缝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然后一打方向,从车子左边绕了过去。后面的车子跟着绕了过去。
严肃正准备去扶人,倒在车前的人自己却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开口说话,却是声音忐忑:“对不起,我,我没留意到车来了。”
即使是灯光昏暗,严肃从他的声音也能感受到面前这人的满脸窘态。严肃虽然脑子有些晕乎,但是自己有没有撞到人他还是知道的,原本还以为遇到个碰瓷的,结果这人不管怎说总之是摔倒了,还来跟他道歉,有点意思。
“撞到你了么?”严肃还是问道。
“没,没有,我是被吓到,自己摔了。”那人扯着衣角,双肩颤抖,不安地道。但是肩上背了个大大的双肩包的缘故,这种颤抖又被压了下来,只觉得这人全身都在发抖。
严肃皱皱眉头,还没有见过这么懦弱的人,不由得打量起眼前这个人来。虽然低着头,还是看得出一米七左右的身高,留着个蘑菇头,穿了件洗得看不出颜色的棉衣,衣服有些大,更显得整个人瘦不拉几的,好像一阵风都能把他吹倒;背着个黑色半新不旧的双肩包,包里鼓鼓的,看样子装了不少东西;脚上一双运动鞋,只要眼睛不瞎的,都看得出是缝补了几次的;膝盖上牛仔裤的颜色明显要白一些,显然是刚刚摔倒摩擦的。虽然不曾抬头,严肃也看得出这小孩应该不会超过20岁。
这样的打扮,难怪连句话都抖不清楚。虽然不喜欢与完全不属于自己这个阶层的人打交道,但看到这人这副可怜样,想想也是自己的刹车声吧他吓得摔到的,也不知道摔伤了没有。看他样子,摔伤了怕是也不敢开口,心中的同情心也冒了出来:“摔伤了么?去医院看看吧。”
“没事,不用了。”还是低着头,声若蚊丝。
“一直低着头干嘛?地上有钱捡吗?还是我太吓人?”严肃挪揄道。
“啊——没有,不是……”那人猛地抬起头来,眼光对上严肃的刹那,怔了怔又把头低了下去。
但他抬头的瞬间,一向观人入微的严肃却把他瞧了个真切,真是个不到20岁的孩子,长相蛮清秀的,一脸的稚嫩和惶恐。
“上车吧,我带你去看看。”严肃叹了口气,再磨蹭下去,天都要亮了。
“不用了,我,我没事。”还是扯着自己的衣角。
严肃虽然还算个好心人,但遇到个这么懦弱磨蹭的主,耐心也用光了,便化语言为行动一把抓起小孩塞到车子后座,吓得小孩满脸惊恐地看着他。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不是拐卖小孩的人贩子。看你膝盖上,裤子都蹭白了,想必是摔伤了。”正准备放开手,却看到他清瘦白皙手上也是一手的划痕,“手上也划伤了,我带你上去上点药。”
这时兜里的手机响了,程昱像抓住救命符一样,迫不及待地抓起手机,心里已经把众位神仙都谢了一遍了,忙不迭地开口:“什么?啊——哦,哦,怎么这么巧……..嗨嗨,也对,是这个时间哦,知道了。哎哎,就来!”
短短的一分钟时间,程昱脸上的表情由惊讶到惊喜,转了个圈。严肃看在眼里,等到他挂了电话,先开口问:“怎么回事?”
“严总,家里刚才来电话,说我老婆要生了,已经送到医院了,嘿嘿…….”程昱激动地搓着两手,有点不知所措地傻笑,这哪点像华宇集团总裁身边的那个黑脸保镖。
“去吧,我自己开车回家。你自己打个车回去。”严肃宽和地笑道,“恭喜你,终于要做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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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近子夜,作为大都市的林城依旧灯红酒绿,火车站这种地方在春运的返程高峰期更是人声鼎沸。车站广场上到处挤满了人,要离开的、刚才来的、接人的、送行的、拉客的、贩卖小物品的……..把偌大的车站广场愣是挤得水泄不通,无处下脚。广场上空一阵女生响起:“快266次列车到站,停靠5站台3道,请工作人员做好接车准备;特88次列车停靠2站台1道,请工作人员做好接车准备………”
话音响起的瞬间,广场上的一些人便向出站口涌去,先前到站的几辆列车出站的人流此时也刚好步出出站口,严肃即使是声威赫赫的华宇集团总裁,处在这样两股巨大的人流漩涡中,也不能像古代修仙剑派那样自带结界、刀枪不入。不可避免的有人从他身边挤过,然后就难免被人撞到,衣服偶尔被不知名的东西挂到,再被人踩到脚背,甚至踉跄了几下。
面对此情此景,严肃有些抓狂,一向喜欢幽静整洁环境的他很不喜欢吵闹的环境,何况火车站,而且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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