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更是美若女子一般,“我们素不相识,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西域男人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他身材高大,几个押解他的衙役都被他显得矮小了一截。
楼娇就这么看了他一会,那西域男子说不出任何辩解的话的模样,实在是有趣的很。
师爷听到楼娇这么说,便挥手让人将那西域男子带回大牢里。
衙役扯着锁在西域男子身上的镣铐,拽着他正欲返回大牢。
没想到这时候楼娇忽然说,“把他放了。”
师爷看着楼娇,“楼公子,这……”
楼娇也懒得同他多话,“这人我带走了。”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掸了掸袖口根本不存在的灰,“至于那一箱珠宝,既然是由府衙追回的,那么就留在这当谢礼吧。”
师爷听到此,也不再多问,呵斥那衙役打开西域男子身上的镣铐,将他放开。
楼娇是觉得这西域人有几分意思,他将这人从大牢里带出来,这人一句话都不说,一句话都不问。
楼娇看他打扮,也不像是过来经常的西域人,就给了他几片金叶子,想将他打发走。没想到那人金叶子都不收,楼娇刚跟他说完告辞的话,一转头这高大的在人群中都十分显眼的西域男子就消失了。
过几天就要到乞巧节了,楼府里婢子们在私下里悄悄议论。这乞巧节并不是正节,所以一些大户人家都是不过的,只一些平民百姓喜欢凑这个热闹。乞巧乞巧,说白了就是给未出嫁的寻常人家的女子寻找适龄男子婚配的节日,楼府里的婢子都是赎买来的,多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对这节日自然就看重的很。
楼娇知道府中这些女子的心思,就寻了个借口,给府中的婢子都分发了几匹绸缎。那绸缎都是庄子里新出的式样,又是只有小姐老爷才穿得上好料子。府里的婢子领了绸缎,一个个欢喜的不得了,去外面寻裁缝赶制新衣。
到乞巧节那天,内府里的婢子随着楼娇出府,连楼夫人身边伺候的丫鬟都跟过来了。楼夫人纵容楼娇作为,就由着他去了。
乞巧节那一日街上繁华的很,跟着楼娇出来的婢子行动处衣香鬓影,又施了些粉黛,更显得容貌娇美可人。楼娇坐在轿子里,婢子们提着五角宫灯,跟随在轿子两侧。
街上的人太多,轿子行至中途,走不动了,楼娇只得从轿子里下来。
今日楼娇穿的也是光鲜,深紫色的长衫,外着一件黑色罩袍,乌发用青玉发冠梳起,鬓间却垂两条月白丝绦。更显芝兰玉树的姿态。
婢子们提着五角宫灯给楼娇开道,生怕别人将这楼府的公子给磕着碰着了。
街上往来都是平民百姓,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见着十几个貌美的女子环绕着一华服俊美的公子,恍若见着了神仙一般。
远远的,也有人从楼上望见了这边的阵仗,问小二,“这楼下的公子好大的排场,是哪户人家的少爷?”
小二看眼前人穿着也是不凡,听到他的询问,往窗下望了一眼,只看了一眼就笑着回答,“这是楼家的大公子。”
“楼家?”窗边的人若有所思,“可是这扬州首富的楼家?”
小二一看这便是外人,要是扬州城里的,谁人不知道楼家的少爷,“正是,这位是楼家的大公子——楼娇。”
“哪个娇?”
小二答,“女旁乔的娇。”
窗边的人一下子笑了,“这名字怎的如女儿家的闺名一般。”
小二讪笑,“这楼家的少爷从小就生的漂亮,楼家又当女儿一般养着,起这个名字不稀奇。”
楼下的婢子跟着楼娇正打楼下走过去。
窗边的人将窗又掀开了一下,往下望过去,那路过的楼家公子也抬起头来——
眉如远黛,肤如凝脂,唇色浅淡似含花语。眉心一点花佃,更显得五官清俊柔美几可入画。
窗边的人看呆了一瞬,等着楼家的公子走过去了才回过神来。
“这楼家的公子,当真风华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