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他本来就比楼娇生的高大,如今站在楼娇后面,又伸手握住楼娇的双手,就好似将他扣在怀里一般。
楼娇觉得陆明影这个动作有些放肆了,微一挣脱一下,陆明影就将他拦腰抱了起来。
“你?!”楼娇惊怒,扭头去看陆明影。
陆明影神智已经有了些模糊了,他觉得自己还清醒的很,看楼娇的一颦一笑都清楚的很,但偏偏的,就是有些不能控制自己的举动。
陆明影抱着楼娇,将他抵靠到柱子上,楼娇正面见着陆明影,见他神情有如魔怔,就举手欲推拒。陆明影的力气自然比他大的多,楼娇的两只手腕搭在陆明影的肩膀上,都不能将他推动分毫。
陆明影贴在楼娇的肩膀上,楼娇的发还是湿着的,但那是凉的湿意,陆明影的唇舌却是热的,贴着楼娇的脖颈轻轻的吮吻着。
“陆明影!”楼娇偏着头推他,他方才才系上的腰带又被陆明影解开,衣袍一下子散乱开,加上他又是被陆明影抱起来的,那衣裳挂在肩膀上,外面的罩衫则落到了地上。
陆明影也不说话,他粗砺的嘴唇开始从脖子往下亲吻。
楼娇无处凭恃,抬手只能拽到那纱幔,层层的纱幔被他揪成了一团。
陆明影将楼娇半抱起来,抵靠在柱子上,自己则开始伸手去扯楼娇的衣裳。楼娇的衣服被他剥开,露出雪白的肌肤来。
楼娇万般推拒,却没有多大的力气,被陆明影按在柱子上,将方才穿上去的衣服剥开。
楼娇才沐浴,身上还带着湿意,陆明影只觉得唇舌燥热,而楼娇的肌肤里都藏着甘泉,叫他拼命的吮吻着,落下的玫红扎人的眼。
楼娇的亵裤都要被剥下来,楼娇曲着腿不叫他将裤子褪下,陆明影就抱着他的后腰,压着楼娇的腿踩在他的腿上,而后借着将楼娇的亵裤剥去。楼娇踢蹬了他一下,陆明影双手都去剥楼娇的亵裤了,自然没空出手抱住楼娇。楼娇就从他怀里栽到了地上。他上衣已经被剥完了,浑身赤条条的摔在地上。
陆明影将手上的衣服扔开,而后伏地去抓楼娇的脚踝。
楼娇的脚尖蜷曲着,手臂伏在地上要往前挣脱。
陆明影将楼娇的脚攥进掌心里,粗砺的唇舌从楼娇的脚尖儿一路亲吻上去。
楼娇挣脱不得,反身坐在地上,全身都没有衣物遮挡,陆明影托着他的脚,一路亲到他的大腿来。
楼娇看的出陆明影的反常,却不知道到缘由,采薇又不在,现在他一人在这里,不知道该如何脱身。
浴桶旁边放着一个铜盆,铜盆里装着花瓣,楼娇见到了,伸手去够那铜盆。陆明影单手揽着他的后腰,将楼娇硬生生的拖到了自己身下来。
楼娇够不到那铜盆,又往前爬了几步,陆明影压在他身上,用身体压制着他。
五指被扣住,楼娇用手肘撞了一下压在身后的陆明影,而后拼命往前爬了几步,将铜盆拿起来,而后往陆明影头上砸了过去。
哐的一声巨响,陆明影的目光恍惚了一下,连压制着楼娇的力气都少了不少。
楼娇趁机从陆明影身上爬了起来。
陆明影伏在地上晃了晃头,还要站起来。
楼娇不敢逗留,捡起地上的衣衫,捧着衣衫就从屋子里跑了出去。
淑妃先前听到楼娇的呵斥,以为是楼娇发觉了茶水里的古怪,慌忙的就跑回了深月宫里。
楼娇从屋子里跑出来,反身将宫门落上锁,但他知道这宫门关不住陆明影,怕他跑出来,匆匆的往身上披了一件衣衫蔽体。
昌邑宫的宫婢有的被他赶走的,有的则是被淑妃遣走了,现在楼娇一路跑出来,连一个婢子都没有看见。到宫门口的时候,楼娇回头看了一眼,正见到陆明影从窗户里跳出来,也不知看没看到自己,就慌乱的往外面跑去。
楼娇这样的打扮还慌不择路的姿态,自然就撞上了巡逻的禁军。
那禁军见楼娇迎面跑来,拔刀拦住他的去路,“何人胆敢擅闯皇宫!”
楼娇见前面长刀拦路,只得停下,他本来跑的急了,有些话都说不出来,“官爷——”
那拔刀的禁卫见楼娇抬起头来,望到他雪颜玉肌,乌发朱唇,一个个都说不出话来。
楼娇方才心神大乱,现在撞上了禁军,还在想着托词。
没想到那禁军问他,“你可是响屐坊的人?”
响屐坊里住着许多伶人,本来是从各地搜罗的一些艺人,但入宫之后,有的大臣跟皇上提议,为了不让这些个伶人做出什么秽乱后宫的事,凡是男子,必行阉割礼。
这几日许多伶人闻风想要逃出宫去,禁军接到了谕旨抓捕这些想要逃出宫去的伶人。而楼娇这样阴柔妩媚的容貌,自然就叫他往那响屐坊上联想了。
楼娇哪里知道响屐坊是什么地方,回道,“官爷,我是昌邑宫里的人——”
“昌邑宫?”禁军拧眉。
昌邑宫和冷宫无异,哪里会住了人?他怎么没有听说过?
楼娇不敢多说,“我出来寻伺候我的婢子,若是官爷得空,可否请官爷送我回昌邑宫里?”
那官爷却只当这是楼娇托词,“昌邑宫里的?做你这样的打扮?”
楼娇百口莫辩。
禁军上下又打量了楼娇一遍,脖颈上红痕未褪,不是那伶人那又是什么身份?
“把他抓起来,送回响屐坊去!”禁军吩咐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