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端是钻心的凉,赵王这话虽然是含笑说出的,可再等入到旁人耳中的的时候就已经犹如染了冰霜结了冰棱。
沈栖只看着此人的面容就已经想远远躲开,更不要提跟他一处坐着。可话已经递了过来,要想不去还需寻个稳妥又正当的借口。
而裴棠却转过身,朝着她睇了一个宽慰的目光,似乎早对此有了防范。沈栖不明里头的原因,眼眸不经意一扫,瞧见前头来了一人,正是沈简。
简此来也仿佛不是为了旁人,径直朝向了赵王,近到跟前行了个礼,声音之中带了几分恭敬,“王爷。”
这人正挡在跟前,赵王面露几分不悦,只用眼尾扫了这人全身,语气高高在上的问道:“你是什么人?”
沈简态度依旧谦顺,浑然不在意这话语中的轻视,“在下是掖楼的东家沈简,得见王爷实是幸事。”
赵王在听见“掖楼”二字的时候忽然皱了皱眉,方才的不悦也敛了起来。掖楼……“掖楼——呵,原来掖楼的东家是你。”赵王凝眸想了片刻,“你姓沈?”
沈简道:“下樟沈家是在下的本家。”
赵王沉吟着点了下来,这掖楼是近几年在声名鹊起的财阀,所涉及的几乎涵盖了所有行业的交易买卖。然而这掖楼却十分低调秘密,大东家从未现身过。赵王之前也叫人查过这些,可没半点消息,却没想到如今掖楼主人自己在他面前现身了,真是妙得很。“好、好、好!”
赵王对着沈简比划了一个请的姿势,邀着沈简一道前去,全然将沈栖和裴棠忽略了过去。
沈简略晚走了一步,目光在他二人身略作逗留,而后又往裴井兰所在堂屋看了眼才跟了上前。
沈栖看着那两道离开的身影舒了口气,转过头问裴棠:“你之前就知道?”
裴棠的确之前就知道沈简这暗地里的身份,也知道赵王此番前来他必然有所动作。他算是默认了这事,正打算开口再说话的时候,见裴井兰独自一人从明堂中走了出来。
沈栖立即快步迎了上去,再看裴井兰神色苍白,委实算不上好。而裴井兰却朝着她回应似的挤出了一个笑来,“放心,方才我只怕伤了老夫人的心,栖栖你陪我去一趟。”
裴井兰说着这话的时候,陆颂清刚从里头出来,未做分毫停滞就走了过去,恍若已是陌路。
裴棠皱着眉道:“二姐肯定累了,老祖宗那可缓缓再去。”
裴井兰却绝然摇头,一把握着了沈栖的手腕,稍稍用了两分力气,“你陪我过去一趟。”这话才说完,她便觉得眼前有些发黑,身形晃了两晃。
“裴三公子。”遥遥来了一人到裴棠跟前抱拳唤了一声,“王爷有请。”
这王爷不是赵王还能有谁,裴棠默了下沉吟着点头,又对着沈栖深深看了眼,“你照顾好二姐。”说了这话也就跟着人去了。
裴井兰面上看着柔弱,可实际上是个再强硬不过的性子,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就坚持了要去。沈栖拗不过她,只好小心翼翼的扶着前往,然而还没等走了多久,裴井兰竟然倒向了自己。
所幸沈栖抱得及时没叫人跌在的地上,又跟身边的丫鬟忙将人扶住了就近返回了后面的明堂,招了仆役去请大夫来。
此时此刻沈栖心中也着急,等之前出去的仆役再回来时不见带了人回来,只焦急着回禀:“小的去找了管事,管事说有位大夫正在府里,可……可正在给赵王爷的侧妃娘娘诊治,小的请不来。”
沈栖立即肃了脸色,愤然暗道薛年玉不过是装病,这时候却扣着人不放,显然是故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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