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说完,又转过头看着云轻歌。
云轻歌皱了皱眉,这会长肚子里卖的什么药?难不成想私自绑架?她站定在珊瑚身边,悄悄伸手扯了扯她,将她半个身子护在了自己身后。“有什么事情方才为何不说?我的态度自认也说的很清楚了。小女子并不觉得还有什么可聊的。”一边说,她一边拼命思考着,有什么办法能脱身吗?如果她与珊瑚二人同时发力,是不是可以制得住这小厮?这会长的贴身小厮会不会有什么奇门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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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城西一个不起眼的小院里,风伍与风陆二人正跪在地上请罪。
“爷,属下失职,将云娘子跟丢了。”风伍低着头,声线虽然平稳,却也能感受到他浓浓的愧疚之意。
“是属下不好,没确认车夫就让人上了车。”风陆也低着头,内心涌起深深的恐慌。此刻他只能祈祷云轻歌一切无碍,千万别出什么事儿。
时间倒回到半个时辰之前。风陆隐在并州厨师行会的屋顶观赏完了鲤登天的最后一关,眼见着云轻歌主仆二人走出堂子街准备雇车。按照原定安排,这次的车应是风伍来驾。风陆本应跟在二人身后,确认了来接的马车再离开,谁料他刚要走的时候,房中几人又聊了几句话,隐约提到什么大不了像当年那样、药物、昏迷之类,因着声音有些低,若是离远了便丝毫听不见了,风陆担心他们心存恶意,便多停了片刻,想听个清楚。
也就这么短短的一会儿,云轻歌与珊瑚已经上了马车。风陆远远看着马车的外形倒是没错,驾车人的身型却被挡住了看不太清。等他飞奔过去的时候,车已走远。而另一个方向风伍却刚刚才到。
两人一照面,知道走差了,心中齐齐暗道事情不妙。再同时飞奔而出向着先前马车离去的方向找人,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原以为云轻歌会直接回福喜客栈,谁料风伍风陆赶去了客栈一问,道是云轻歌与珊瑚根本没回去。这下是彻底糟糕了。两人再不敢耽误,连忙回了这小院来跟封寒禀报。
封寒一时没有开口,但周身的气压却倏然低了下去。跪在地上的二人只觉得仿佛万千芒刺在背,冷汗悄悄的爬上了额头。
沉默了一会儿,封寒方开口道:“找!若是人平安无事,你们俩等回了寒石堡各领鞭刑三百。若是有任何一丁点事情……哼!”最后的话没有说出口,但其中的寒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若只是走差了,倒是无妨,他担心的是那些曾经追杀过他们的黑衣人。还有俞家,似乎也不是好相与的。想到这里,封寒的眉头拧成了个疙瘩。他腾的站起了身,觉得自己再也坐不住了。
“舒玄,你在这里等消息。我也去找她。”他朝着同样面露忧色的舒玄吩咐了一句,便三步并作两步的快速向外走去。
云娘子,你可千万别出事。也不知是担心云轻歌更多些,还是担心封寒更多些,舒玄站在原地,一双修长的手暗自攥成拳头,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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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轻歌有时候真觉得自己是个乌鸦嘴。前一分钟她还在暗自担心这看上去可爱无害的小厮会不会什么奇门武功,后一分钟就见他身形微动,她根本没看清他的动作,却见他已然站在了她与珊瑚的身后,依旧笑的眉眼弯弯,两只手上却似有无穷怪力一般,挟持着她们就进了院子。
院子很小,外表看着破旧,内里看着陈旧。只有花圃里的种着的一丛丛茉莉花开的正好,散发着淡淡的幽香。一看就是有人按时精心打理的。
既来之则安之,闻着清幽的茉莉花的香气,云轻歌的心突然淡定了下来。她伸手握住了珊瑚的手,轻轻的捏了捏。珊瑚原本还在挣扎,但似乎是被小勺子点了哑穴,只能吚吚呜呜的发出一点含混的声音。云轻歌身上的平静之气通过这轻轻一捏传了过去,珊瑚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终于哼了一声,也停下了自己的扭动。
三人很快便走到了院中唯一的一间小屋门前,小勺子手上没松,只扬声道,“爷,人请来了。”
“进来吧。”慵懒的声音响起,仿佛还带着无限的困倦之意。
云轻歌推门而入,汹涌而来的热浪差点把她冲了一个跟头。盛夏的天气,原本外面就已骄阳似火,可这屋子里竟比外面还要热!简直堪比桑拿房。
她纳闷的看向屋里,却见一个面色苍白的青年裹着厚重的披风,正斜斜靠在床榻上。青年的面容生得极好,一张清秀而淡漠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一双如同宝石般晶莹剔透的茶色眼眸,笑起来如弯月,肃然时若寒星。直挺的鼻梁,薄薄的唇。只可惜,这俊美的青年因为长期的体弱而变的异常苍白瘦削,使得他的气质又多了三分冷凝。
“委屈云娘子了。只我身子骨弱,实在受不得一丝风寒。”俞酌淡淡笑着,又偏头向小勺子点点下巴,“给云娘子上一盏茉莉冻饮,再把珊瑚姑娘领去侧屋休息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