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啊!”他使劲跺了跺脚,眉头拧成了个疙瘩,不行,还是得去再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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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你为什么要告诉他们蘸料的事儿呀?”
“嘿嘿,别急,山人自有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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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四周一片寂静。城西的一条小巷子里,有压得低低的声音响起。声音中带着愤怒,“喂,你是不是根本搞不清火锅是怎么回事啊?”
“我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回答的人也很生气,“我天天恨不得摸上几十次,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你怎么没告诉我蘸料的事儿?我看你是不想好了!收了大爷的钱,居然糊弄与我!”
“蘸料?你从哪儿听来的?胡说,肯定是你被人蒙了!我怎么不知道什么蘸料不蘸料的?我告诉你,别想把钱收回去。”
“哼,你等着,明日此时把那蘸料搞清楚了来告诉我。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嘶——一声没忍住的抽气声在这暗夜里显得尤其的响亮。正在说话的二人僵了僵,脸色变了几变。
“谁?谁在那!”强自镇定的声音响起,是第二个人。除了冷冷的月光,再没有其他光亮出现。那人四下张望,只觉得到处都是黑洞洞的。这些黑色的阴影里仿佛隐藏着无数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站出来!”声音已经有些变调,尤其是看见那个原本跟自己站在一起的人趁着自己不注意竟然早就偷偷溜走了。
没有人回答。只有冬日夜里的北风穿过小巷发出呜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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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马车行进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车夫不时轻扬马鞭,催促着坐下的马儿加快速度,他的脸上带着明显的困倦之色。此时已经快到午夜,早已过了宵禁的时刻。
马车一路小跑,到了城门口,被守城的士兵拦了下来。车帘微动,一只洁白如玉的手伸出来,手里拿着一块牌子。士兵见了牌子立刻换了表情,一反先前的不耐和粗鲁,变的恭敬有礼起来。
城门被打开了少许,将将可以容纳马车穿过。见车内的人收起了牌子,车夫再次扬起马鞭,“驾——”马儿扬蹄,欢快的跑了起来。
“呵——”珊瑚坐在车里,忍不住掩着嘴又打了个呵欠,“娘子,这么晚了,咱们干吗不干脆在尧城住上一晚上?”
云轻歌正用手掀起车帘的一角,向外看着。外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她听见珊瑚的疑问,张了张嘴,一时却不知要怎么回答。心中有个隐秘的声音在说,因为这样才能在他出关的第一时间就得到消息啊。因为,想要离他近一些呀。因为,不知道还能有多少相处时间啊。
“我换地方睡不着。认床。”她抿了抿嘴,终于开口。
空气中出现了片刻的安静,珊瑚忍不住轻声一笑,再开口时已转了话题,“娘子,你说今日那赵进财看见他老娘做了那些龌龊事儿,会怎么办?”
“他是个聪明人。”云轻歌回答,“我相信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说话间马车已经驶进了寒石堡。堡里绝大部分人已经休息,到处都是漆黑一片。值夜的下人看见她恭敬的行礼,并殷勤的问她还有什么需要的。
云轻歌不希望再给人添麻烦,只要了沐浴用的热水,便将人打发走了。
热水应是早就准备着了的,满满的一大桶冉冉的在寒夜里冒着热气。她探头看去,水中已经放上了干花瓣,有隐约的花香袅袅而出。
珊瑚习惯性的做着沐浴前的最后一次检查,一切需要的物品是否就位。浴巾、洗脸巾、沐浴用的胰子……“娘子,你惯常用的花香胰子用完了。找人再拿个吧?”
云轻歌揉了揉额头,她早已困乏的厉害,以己度人,她也不好意思再去为了一块胰子折腾别人翻仓库。那东西说起来只是个日常用品,偏偏整个寒石堡如今除了她也没别人用。剩下的库存都在北面的仓库里。从主楼走过去至少得小两刻钟。
她想了会儿,回忆起前一日打扫卫生的林大娘清扫主楼的时候,隔壁那间常年无人的房间被打开了,看着原本住的应是位女士。不知那房间是否会有剩下的。
“珊瑚,你去问问长廊上值夜的小毛哥,看看能不能去隔壁房间找找。若是有就拿来用。”
“好。”珊瑚点点头出去了。
片刻之后,门外传来一声不可思议的惊呼,“什么?那间可是桃夭小姐的屋子!你怎么能去那间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