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仰头含住瓶口,猛往喉咙灌。
她不太喜欢这种淡淡的涩,酒味不纯,犹如饮水,略显寡淡了。三口气喝完一瓶,又取另外一瓶,用牙咬开瓶盖,猛地又往喉咙灌。
喝干净最后一口“水”,她将酒瓶往桌面上一掷,“嗝……现在肯告诉我了伐?”
西米的狂放粗饮,让南晴目瞪口呆。
她实在被这个小姑娘……吓得不轻。
本以为她是一杯下去,一推就倒的类型。没想到她两瓶下去,仍面不改色。
南晴喝了一口冰爽啤酒,说:“我跟曲和是两家老爷子强迫相亲,在此之前他不认识我,我却知道他。他很排斥相亲行为,见面后便一直排斥我。后来两家老头在一起吃饭,让我们试着相处,如果可以,年底结婚。”
原来是这样。
吃了点小龙虾,西米觉得啤酒实在不过瘾,要了两瓶当地特产的粮食酒。烈酒淌过舌尖,有粮食的醇厚残留。
南晴被西米灌了脊背烈酒,开始昏沉,话也多起来:“曲和很尊重他家老头,也不好拂老人家面子,便委婉答应了,不过从那之后,他几乎见我就躲。那天在医院碰见你们,看见他替你穿鞋,我很嫉妒,当时想,我哪点比不上一个丑丫头?
西米打断她:“南小姐,你这么想就不对了,我哪里丑了?你画给我看!”
南晴看着西米,丫头仿佛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她伸出手指点在西米鼻尖,“不许晃……嗝……其实你蛮可爱的,比外面那些妖艳贱货好看多了。”
“喂,你醉了。”
“醉?我……我没醉!”南晴举杯,仰头又开始狂饮,这次被呛住,胸腔淌过一片火辣。
西米捧脸看着南晴耍小酒疯,“其实我很羡慕你的长头发。”
“别跟我扯头发,你说,你是不是喜欢曲和?”南晴将酒杯狠狠往桌面上一掷,瞪她时,像只可爱小狮子。
“喜欢又怎么样?少女怀春不是很正常么?”西米感慨,“上学的时候没尝过喜欢暗恋的味道,现在对着他居然有‘砰砰’地感觉。好奇妙欸。”
“既然喜欢……就……就……”南晴舌头打结,手指在空中打圈,在西米鼻尖停顿住,“就……睡了他!”
西米:“喂,你不会吃醋吗?”
南晴不以为然一挥手,嗤笑:“喜欢?免了,就他成天躲着我那股劲儿,已经将我对他的喜欢磨地一干二净了。老娘要钱有钱,要脸有脸,还非得在他一棵树上吊死不成?妈哒,老娘要找一个比他年轻!比他嘴甜的男人!”
她举被狂吼一声,气势雄浑,引来一片瞩目。
西米将她高举的手扯下来,“你小声点儿,好多人看着呢!”
南晴起身,到了眼四周的人,摇摇晃晃指着他们:“你、你们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是不是?不许看!”
众人:“……”
西米扶额。
相比南晴,应曲和醉酒简直太可爱了。
“女神!”季东霖下车将钥匙丢给服务员,跨进大排档看见西米和南晴。
等季东霖走近,南晴打着酒嗝,迷迷糊糊看他,指着自己鼻尖问:“小子,你在叫我?”
“神经病。”季东霖扫了她一眼,目光落在西米脸上,“女神,你怎么跟她在一起?”
南晴伸手推了一把季东霖:“你骂谁神经病呢?”
季东霖往后一退,脾气蹭地上来,碍于西米,又压制,干脆不理这个醉酒的疯女人。西米搀扶着南晴,问季东霖:“你开车来了吗?送我们回家行吗?”
“行行行,求之不得。”季东霖放弃小龙虾,屁颠颠送女神和“神经病”回家。
上了车,季东霖问她:“先送谁?”
西米:“先送南晴。”
季东霖:“她家地址是?”
“我……也不知道啊。”西米推了一把靠在自己怀里的南晴,“南小姐,你家在哪儿?”
“我家……我家在……”西米将耳朵凑到她嘴边,仔细听。南晴迷迷糊糊开始唱:“我家在……黄土高坡……哦~”
西米:“……”
季东霖:“还真是个神经病。”
西米抓抓脑袋,思虑片刻说:“去附近酒店吧。”南晴这个样子,她也不敢带回应曲和家里。
季东霖:“她这样能一个人睡酒店?半夜不会自己起来睡走廊吧?”
西米:“那我今晚陪她一起。”
“那就更没必要睡酒店。”季东霖咧嘴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去我家,够宽敞,你们两个女生也方便。”
“真的方便吗?”西米狐疑问道。
“方便,省了一晚住宿费。”季东霖补充道:“我们是朋友,与朋友方便,就是与自己方便。”
“那就,麻烦了。”
……
比赛结束,评委比选手先离开半小时。
应曲和回家,难得下厨,掐着时间点将菜装盘,摆了满满一桌。
给西米预留的餐位上放着一只精致礼盒,白瓷盘里搁着一支新鲜玫瑰,高脚杯里是他精选的红酒。
礼物、美酒玫瑰搭配美食,应曲和很满意。
等了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
直至凌晨一点,菜凉透,他打电话给西米,接的却是季东霖。
“喂?找西米?她在洗手间,很不方便接电话,你有什么话我可以帮忙转达。”
应曲和蹙眉。
凌晨一点,西米与季东霖共处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