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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充满奶油脂粉气的男子激动的上前一步道:"在下便是。"
"汝为榜眼。"
王琪脸色有些发白,国君这是何意?在说起状元探花时,赞扬不断,到了他这个榜眼就一句话带过。
国君权大势大,王琪不敢说些什么,只能将怨恨的眼神放在抢他风头的赵祝柴箐身上。
两人都不以为意,嫉妒怨恨她们的人不是少数。
敲锣打鼓的回到了客栈,客栈老板笑得见牙不见眼,没想到他这个破客栈居然出了一个状元一个探花!只要宣传两句,以后想要考功名的人一定会想来沾沾喜气。
第二日,柴箐穿上探花服,胸前戴一朵大红花,面无表情的骑上马,开始□□。
柴箐:好羞耻!
与之相反,榜眼王琪分外享受,四处招手示意,笑容满面。柴箐惨不忍睹的扭开了头,她知道这个时代的男人会有搽粉涂胭脂的习惯……但是看到的时候还是觉得伤眼。
特别是有女子扔过来艳红的牡丹,王琪嗅一嗅,然后戴在头上时,柴箐直接拉了拉缰绳,让马先行一步,眼不见心不烦。
但在王琪看来,这就是柴箐不尊重他,眼底的厌恶更深。
待到□□结束,柴箐才松了一口气。真不知以前那些人□□是怎么坚持下来的。扔花扔绣帕香囊看上去很美,实际上打在人身上还是挺痛的……特别是有些花上面有刺。
"娴儿、玉儿,今天晚上的鹿鸣宴你们也去吧。"国君道,"若有看上的人,给父皇说。"
吴白娴皱眉,那些所谓的书生都是一副酸儒像,天天讲究什么三从四德,觉得女子就应该任劳任怨的孝顺父母,主持家政,还要贤惠的为他们纳妾生子。
有时吴白娴会想,为何这个世界由男人说了算?明明在一千多年前还是母系社会不是吗?这样说来,女子也可以成为掌控者。吴白娴不禁将手由掌握成拳,像是世界都在她手中一般。
二公主吴白玉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路边卖画的俊秀书生,哪里有心思去看鹿鸣宴。
两人心中思绪千转万转,面上却掩饰得很好,表示一定会去鹿鸣宴。
鹿鸣宴说是酒宴,但谁真的认为是酒宴就是傻子。在鹿鸣宴上会来许多达官贵人,进士们只要有足够的才华让贵人们看上眼了,只要不作死,一般就可以平步青云了。
国君大手一挥:"你们玩你们的!不用在意我!"
进士们也不再拘束,使出浑身解数展示自己的才华,企图让人对他另眼相看。
"赵状元,赵探花,在下偶得一首诗,可否让两位指点一二?"王琪的话虽然毕恭毕敬,眼神却是十足的挑衅。
赵祝皱眉:"在下在诗词上并不精通。"
柴箐没说话,余光环顾四周,发现其余的人都有意无意的看着她们。知道若是不接下王琪的挑衅,她和赵祝就会凭空矮上一头。
"请赐教。"柴箐暗地里拉了拉赵祝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推辞。
王琪不禁得意洋洋的念出自己早早准备好的诗句。却不知那些本来看好他的大儒皆是摇头叹息,互相窃窃私语。
"可惜了!"
"听他的诗词,灵气逼人,但这人品让人不能苟同。"
"这诗技巧娴熟,用字精妙无双,又脱口而出……想来应当是早准备好了的。"
"若是早准备好的,他念出来也无碍,但他要用精心准备的诗句来和别人现场之作相比……落了下乘啊!"
柴箐皱眉,王琪的诗朗朗上口,分外符合鹿鸣宴的氛围,还表达了自己有才华,渴望得到重用的期盼,引经据典,可以说仅次于那些文学大家了。
王琪得意道:"琪的诗已经说完了,状元探花可有何指教?"
赵祝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心道:诗仙前辈,我不得不借你的诗一用了,以后你另写一首行路难吧!
他朗声道:"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好!好一句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一个大儒听后拍案而起,激动不已,"状元可愿拜老朽为师!"
赵祝愣住了,连忙道:"这首诗是在下偶然所得,以后怕是不能做得如此绝句了。"
大儒也没有失望,只是道:"无事,我看过你的策论,很是精妙。诗词只是小道,策论才是利国利民的大道。"
王琪被这一句小道羞得面色通红。
他的诗若是在历届,应当被人传颂,如今却有了一首更加震撼人心的行路难。就如米粒之光比之皓月,显得暗淡。
现在全场焦点都在赵祝身上,柴箐也乐得清闲。她进入朝堂的心愿已了,无需再出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