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闭上了眼。嘴唇动了动,到底没说出口。
“当年神风榜高居第一,少年成名、何等意气风发!”方镜讽道,“如今连自己的过去也不敢面对,真是出息了!”
“喂!你说什么!”邵风见他咄咄逼人,跨步护到那人身前,回头看了闭目的秦明,正色道,“虽然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可我知道你是在揭他伤疤!——说他不敢面对过去,可你们对他的过去又知道多少?!你知不知道当年我在小巷捡到他时,他......”
秦明叹息的拍了拍邵风的肩膀,示意他不必如此如临大敌。他毕竟是个铁骨铮铮的男人,过去也没什么不能面对的。于是他想了想,忍着心中翻腾的情感,抬眼如实说道:“我当时,经脉尽断、气海被毁,佩剑......”男人面色有些发白,又闭了闭眼,“佩剑,也断裂成废铁。”
天地一片寂静。
秦明抹了把脸,强笑道:“也没什么。不面对的病痛终究治不好。如今我经脉重续,与常人无两样,只是气海被人点破,虽想了法子,能将灵气储进周身经络,到底不能动用高深些的术法。——所以我也说过,我不再是过去的那位秦宫少主,也不可能是了。”
......
“跟我回去。”方镜伸出手,一双眼冷清无波,“你不是你,又是谁?——我会找到方法,帮你重塑道体的。”
秦明笑笑:“等你找到再说。”说着再挂不住笑容,垂目,“我去看看大牧。”
他转身而去,背后的方镜缩回了手,用力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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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推开房门,正对上牧言望过来的眼。
“你都听到了?”秦明有些无力,颇有种上天下地无处可逃的感觉。
牧言安静的点点头,他听力向来出众,且他们又没下禁制,闹得又那番大。秦明坐上低矮的床头柜,弯着背,两只手臂搭在膝盖上,低垂着眼看不清神情。少年知道他心里不好受,若不是他腿脚不便,刚才听到时就急着过去了。床上的少年侧头望来,眼睛清亮明澈,伸出手掌心朝上,念道:“花。”
一朵洁白的茉莉静静开放在他手心,被捧到秦明的眼睛下面。
秦明伸手接过,露出笑容:“给我的?”
“嗯。”
“把我当姑娘哄?”
“不不不不不!不是、是是的!”少年忙摆手。
“是的?”秦明坏心眼逗他。
少年发现了,鼓起脸颊,撇过头去。
男人笑笑,将花放于鼻前嗅嗅,又插入耳旁,问:“好看吗?”
“好。”少年答。
秦明等了片刻。“看。”少年接道。
“嗯。”秦明揉了揉那白嫩的花瓣,“我也觉得好看。”男人戴花不伦不类,偏偏秦明长得清正,是以也不难看。秦明问:“你的腿怎么样了?”
少年摇摇头。
“小牧有每天乖乖给你按摩?”
少年点头,笑眯了眼,颇有些开心。然后又似想起了什么,伸手指了指他的肚子。
秦明向下看了看,笑笑:“嗯?哦,你是说气海的事?那个无所谓啦,反正我又没有重振秦家的野心什么的,现在的灵力够用就行。”
男人没提剑灵,少年聪慧,自然也没提。秦明又拿了平板给他,放了集黑子的篮球,笑眯眯道:“刚刚让你们言灵的小人便是邵风买的这里的手办,故事还蛮有趣的,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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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必须跟我走。”方镜不容分说,“邵风,你既然是他的好友,也不忍心看他修为尽丧、就此堕落吧。”
“哈?堕落?”邵风夸张的怪声道,“你说的是谁?”
方镜有些动了真怒,眼神一凝,邵风顷刻闭上了嘴——因他脖子上多了个沉重的石枷锁。
“我真怀疑他是怎么和你成为好友的,你连他痊愈都不想吗?”方镜质问,“方家享有驱魔界所有资源、人脉的优先调配权,他回方家修养是目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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