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咦——!(嫌弃脸.jdp)
徐娇娇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她冲郭煜道,“你站这儿别动,我去借个东西,马上回来!”说完就朝住院部大楼门口小跑过去。
郭煜听她的话站在原地等。
......
郭长源原本是不放心两个小的,所以就站在住院部大楼玻璃大门后面的一株高大的盆摘绿萝树后面看着他们。
此时没料到徐娇娇突然小跑着朝大门这里奔过来了。
郭长源一惊,下意识地转身就往楼梯那里跑。
等一口气儿跑上了三楼,他才反应过来:不对呀,我跑什么呢?有什么好跑的?
但此时也不好再下去了。
郭长源走到三楼电梯那里,换乘电梯回到了七楼病房。
郭长源敲响病房门的时候,高凤竹正站在窗边,一边看着楼下两个孩子,一边分心跟电话那边说话,听见敲门声,她不再废话,一句话结尾,“具体怎么说你看着办,不得罪人就行,至于时间,七天左右吧,七天后原来的号码要换掉。”
挂了电话,高凤竹过去打开门,见是郭长源,笑着跟他打招呼,“郭大哥,上来了?”一边把他让进来,一边重新回到了窗边,盯着楼下,笑道,“哟,这两个孩子怎么像是在写字?”
郭长源也过去看,的确,从这里看下去,徐娇娇趴在花坛边上像是在写什么,郭煜弯着腰在一边看着。
他下意识地比了一下自己儿子跟娇娇小姑娘之间的距离,颇有些复杂地开口,斟酌着问高凤竹,“小高妹子,你看,他们两个......是不是走得有点太近了?”
“嗯?他们?谁?”高凤竹把目光从楼下的女儿身上收回来,看向郭长源。
郭长源比比窗外楼下。
“这两天我也听娇娇说了一些他们之前的事儿,”高凤竹道,“两个孩子基本上一块儿长大。郭煜好不容易跑出来,第一反应就是去找娇娇。娇娇呢,因为他说要找爸妈,就这么大老远地陪他来北京找人。照目前来看,郭大哥,他们俩之间对彼此的信任和感情,比对咱们当父母的多得多。”
郭长源叹道,“你说的对,我就是有些担心......”
“用不着担心,”高凤竹笑道,“你怕他们早恋?这种事情好坏因人而异。再说了,两个都是好孩子,又不会给彼此产生什么坏影响,早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反而觉得这是好事儿。对咱们来说,北京是什么?北京就是家。但是对他们俩来说,这是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娇娇昨天一整天,情绪都蔫搭搭的。今儿郭煜一来,她高兴多了。他们俩互相鼓励对方一句,可能比咱们在旁边说十句都管用。”
郭长源一想,也是啊,现在两个都还没重新进校园,又不担心影响成绩什么的,至于别的,有他们大人在一边看着,有什么好担心的?
于是他不再纠结,伸长了脖子勾着头去看窗外楼下两个孩子的互动。
......
徐娇娇问护士台的护士借了一张纸,一只圆珠笔。
她打算写点什么,签上名,然后一人拿一份,做定情信物。
但是写什么呢?
考虑了半天,她握着笔写下了第一句,
“黄天在上,厚土在下,”
然后呢?我,夏紫薇与小燕子情投意合结为姐妹?
徐娇娇咬咬圆珠笔的笔杆,怎么想都觉得不对。
郭煜在上头弯腰看着,这行字他基本都认得,看懂了,于是又想笑了。
但前车有鉴,这次他坚决忍住了没笑。
然后他看见他的小姑娘划掉了这行字,另起一行,又写道,
“天地为证,日月为媒”媒字不会写,拼音代替。
哦,后花园假山下,书生与小姐定情,这折子戏他以前挤到台前听过。
这句倒是有点点符合了,郭煜想着。
可是这句又被划掉了,徐娇娇还是另起一行,
“苍天为证,我徐娇娇,和郭,”
写到这儿,徐娇娇抬头问郭煜,“你的名字你会不会写?那个字我不太会。”
郭煜摇摇头,说,“不用写郭煜,你就写郭大头,苍天也认的。”
徐娇娇点点头,继续写,“苍天为证,我徐娇娇,和郭大头约定,将来结婚,一起过日子。”她本来想学电视剧里,在最后写一句“如违此誓,天打雷劈,”但是这句话里“誓”“劈”两个字她都想不起来怎么写,便改成了,“绝不反悔。”
然后坠上日期,星期几,递给郭煜叫他重新在下面照着抄一遍。
从两人抄的中间撕开。
然后你拿了我写的这份,我拿了你写的这份。
嘿!齐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