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笑着躲开,眼睛里又蒙上一层阴霾:“你老实告诉我,我身上的病治得好吗?”
林勋坐在她身旁,把她拥入怀中:“放心,郭太医说并不严重,少则半年,多则一年便可以痊愈。到时候你想要十个八个孩子,我们都可以生。”
绮罗拍他的胸膛:“谁能生得了那么多!何况谁知道你到时候是不是又会变出什么外室和私生子来……”
林勋低头狠狠咬了下她的嘴唇:“除了你,没人有资格生我的孩子。你若还不信,我把他们叫来。”说着,他朝外面叫道:“来人,去福荣苑把葛氏和肖安带到这里来。”
葛氏换了身精布的背子和长裙,牵着肖安的手,由寇妈妈领着,来了绮罗的住处。寇妈妈一见到林勋就笑着说:“小公子聪明伶俐,郡主很是喜欢。”
肖安看见林勋,挣开葛氏的手飞奔过去:“爹爹!你来找我们了!”
林勋犹豫了一下,还是像往常一样把他抱起来,放坐在肩上,然后对寇妈妈说:“您先回去。母亲那边我明天过去解释。”
寇妈妈便告退了。
林勋对肩上的肖安说:“安儿,以后喊我义父。”
“不,你是我爹爹!”肖安坚持。
林勋也不跟一个孩子计较,把绮罗拉到面前:“这是义父的妻子。你应该叫什么?”
肖安满脸戒备地看着绮罗,不想叫人。葛氏已经跪在旁边,颤着声音说:“夫人恕罪,安儿年纪小不懂事,害得您跟侯爷有了误会。他真的不是侯爷的孩子。侯爷一直费心照顾我们母子,民妇心中很是感激。”
林勋看向葛氏,口气不悦:“是我给你们的银两不够花?你为何还要出去做私活?”
葛氏显然很怕林勋,身子缩了一下:“不!当然不是。侯爷给的东西已经太多了,那些银两,民妇不想动用的。民妇想靠自己养安儿。这活原本是隔壁的王婶介绍的,只是简单的针线,民妇以为不会有事的。哪知道那户人家拿了东西不给钱,还被民妇推出来,安儿悄悄跟着去了,就在巷子里嚷起来,民妇来不及阻止,这才被贵府的二夫人撞见……”
绮罗看这葛氏也不是有非分之想的人,还想靠自己的双手养孩子,倒也讨厌不起来,轻声道:“你起来说话吧。”
“谢谢夫人。”葛氏看了林勋一眼,见他没说话,才从地上站了起来。
林勋把肖安放在地上,摸了摸他的脑袋,肖安抱着林勋的腿说:“爹爹,以后我跟娘住在这里,跟你住在一起吗?”
“安儿,怎么又胡说八道?”葛氏呵斥了一声,把肖安拉到身边,“我们一会儿就回去。”
“可是我想在这里!我想每天都看到爹爹!”肖安大声叫道。
葛氏气道:“你这孩子,是不是又不听话?”
肖安大哭起来,坐在地上闹。绮罗拉了拉林勋的手:“这孩子怪可怜的,不如就让他们先留下来好了……”林勋却没有心软,直接唤来于坤,让他把葛氏和肖安送回原本的住处了。
绮罗看到肖安一步三回头的目光,叹了口气:“既然这孩子这么依赖你,你何必心狠把他送走。我又没有那么小气。”
林勋看着眼前这个不久前还因为肖安要寻短见,现在却大言不惭的小女人,把她拉到身边:“我跟葛氏都教过他,他爹是肖湛,他未必不知道。只不过他还太小,身边需要有父亲这样一个角色。但他既然不是我的孩子,就不能住在侯府,名不正言不顺。”
绮罗双手撑着他的肩膀:“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把她们母子送到肖夫人身边去?有肖夫人照顾,那孩子也不至于以后没有名分。”
“肖夫人和肖湛一直恩爱,她以为肖湛只有她一个女人。忽然多了个女人和孩子出来……你确定不是你今日的反应?”林勋挑了挑眉。
“我……我是因为不想跟别的女人分享你!可肖副将已经不再了。我想肖夫人肯定很爱肖副将,他们又没有孩子。如果她知道这世上还有肖副将的一条血脉,她应该会接纳这个孩子吧?因为那是肖副将在这个世上留下的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东西。女人有时候比你想象的伟大,只要她足够爱那个男人。”
林勋若有所思地望着绮罗,绮罗被他看得不自在,没料想被他猛地搂着腰,按在怀里吻了起来。
有一阵子没亲热了,今日又被她惊吓,这一下就像干柴着了烈火。林勋大力搓揉着怀里的人,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向她脖子以下的地方咬去。绮罗垮坐在他身上,衣衫褪到腰间,裙子下面已经是不着一物。她趴在林勋的肩上,咬着牙,只觉得被浪花推着,一浪高似一浪,很快就瘫软成泥。
林勋把她抱起来,大概是饿久了并不满足,又把她压在床上。她在他身子底下绽放如花,媚眼如丝,声音清若银铃,简直摧毁了他的意志。到最后她娇声求饶,几乎是哭了出来。
事后,他侧身把她抱在怀里,安抚地亲她微肿的嘴唇,用手指抚摸她胸前和脖子上的吻痕:“明日还要回去见你爹娘,早些休息。”
绮罗在他胸前狠狠拧了一下:“知道你还……!”
“我承认耽于夫人美色,不可自拔。”林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