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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不讲理,当初说好的,我有要承担的责任,娶妻生子是必须的,这些年我一直雌伏难道还不够吗?”
“好,好,你终于说出来的。就为了床上那点儿事,两个男人在一起必然是有上有下的,你为什么觉得你在下面就是受委屈,就是补偿我了?”徐子旭红着眼睛嘶吼道。
“不……不,我不是……”
“当初是我引你走上这条路的,看你儿女双全,你肯定不是天生喜欢男人的。我虽年纪比你小,在这方面却比你先开窍,我既然喜欢男人就坦坦荡荡,求一人相伴到老,不会娶妻生子,也不会娈童成群。当初是我错了,好在现在纠正这个错误也不晚。”
“十年,就只是个错误吗?”恭郡王沙哑着声音问道。
“明明是你先背弃诺言的,怎么搞得像我抛弃你一般。”徐子旭苦笑道:“回头吧,娇妻爱子等着你,再过十年来看,我也不过无关紧要。”
“那是我的妻儿,柔弱无助,依附我而生,我有责任让他们活得安稳。这是我的责任,你当初说爱慕我,就是爱慕这个重情重责的我。”恭郡王试图做最后的挽回。
“依附你而生没错,柔弱却不见得,你身边的长随小厮已经和王妃身边的大丫鬟定亲,夫妻私话透露你的行踪理所当然,主母掌握内院,调动人手注意你的行事份属应当,一碗未入口的黄连水,几滴眼泪就打动了你,我又算什么?”
“你是说小徐氏在演戏?”恭郡王惊讶道,“你怎么知道的,你在我身边也有顺风耳?”
徐子旭讽刺一笑,道:“我以前视礼教如粪土,而今才知名分的重要,你与她才是名正言顺的一家人,我当然就是居心叵测的坏人了。”
“罢了,就这样吧。”
徐子旭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掉了。纠纠缠缠十余年,而今总算收场了。其实还好,徐子旭苦笑着安慰自己,若是等到他年情转淡漠,恐怕连如今的眼泪和口水都得不到了。罢了,就这样吧。
徐子旭终于看开,恭郡王却如遭雷击,他所有的心思算计都用在朝堂上,都是用来对付外人的。恭王府那是他的家啊,女人就该贤惠大度,孩子理所应当孝顺有加,什么时候内宅也成了勾心斗角的战场?那些依附他而生的人,背后居然是另一幅面孔吗?
恭郡王大受打击,自然要查。他才是这个府邸真正的主人,不论王妃如何利诱拉拢,只要恭郡王一出面,奴仆还是倒向他。
一查就轻易查出了结果,那一碗让他心酸恐惧的打胎药不过是黄连水,那让他愧疚难言的眼泪不过是算好了他行踪的一场戏,这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情。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李、王二侧妃,他只当自己本不在意女色,没想到是小徐氏刻意安排。诸位庶子也活得战战兢兢,不过他们没有闹出来,恭郡王看见的只有一个不安分的周煄而已。
恭郡王只觉自己这半生讽刺可笑,追求之事,一无所成。
拿着下人送上来的口供,恭郡王大步走到葳蕤院,直接把口供摔在小徐氏脸上。
“王爷,王爷,你这是做什么,小姐怀着孕呢!”陈嬷嬷顾不得犯上,赶紧拦住。
“小姐,谁是小姐,果然嫁进恭王府这许久,你只当自己是徐家的小姐,未曾想过你是恭王妃,日后享的是姓周的香火。”恭郡王气道。
小徐氏来不及看纸上写了什么,下意识的扶住肚子,眼泪就下来了,哭道:“王爷莫名其妙就来我院子里撒火,这么大的罪名扣下来,让我如何是好。就是大理寺审犯人也没有这般的,王爷也知道不教而诛的道理……”
“收起你的眼泪吧,本王不想再听什么狡辩了。”恭郡王相信自己查出来的真相,以前是他没有意识到后宅的凶险,既然知道了,他就不会放任。
恭郡王甩袖离开,小徐氏赶紧捡起地上的纸,一看她就知道事情糟了。还不等她做出反应,就有人来托陈嬷嬷和她身边的丫鬟下去,几个面无表情的女子站在小徐氏面前,道:“王爷吩咐,这几个奴才背主,不堪再用,已于外院行刑,并召集府中下人观刑。日后,由奴婢等伺候王妃。”
小徐氏傻傻愣在原地。
恭郡王从葳蕤院出来,又大步去了清泉院,他和徐子旭吵架,怀疑他在自己身边安插人的话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恭郡王冷静下来就想清楚了,徐子旭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玩儿这种手段,这府里能做又肯做的就有周煄一人。
恭郡王这是来算账了!人刚走进清泉院,就看见周煄快步走出,身边的小厮带着大包小包的,两人迎面遇上。
“没跑掉,看来你安插的眼线腿脚不行啊!”恭郡王讽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