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这两个字让司徒心里一震。
“那怎么办?”
“去当地找。”陈桦的语气很坚定,“现在我在去机场的路上,坐最早的航班。”他边走边说,声音被风声扯得破碎,“你,要不要来?”
司徒心情很是复杂,但是危急关头,也顾不了那么多,于是简单回了两个字,“一起。”
他放下电话,把钱包钥匙等必备品塞进口袋,然后伸手准备推门离开。
一个黑影挡在身前,“舅舅?你干什么?”望着突然出现的导演舅舅,他不由得惊讶出声。
“你不能去。太危险了。”导演摇头,刚才在旁边听完了所有对话,他在心里早就骂了陈桦一百八十遍。
虽然他一向不满自己的小妹妹嫁给没出息的邮递员,但是对于外甥,他还是很看重的。这小子说不定能继承他的衣钵,未来前途一片光明才对。
“哪怕是为了你妈着想,我也不能让你以身犯险。”说着,他飞快地闪到门外去,然后将房门反锁。
导演这样的老狐狸,动作之快几乎就在分秒。不管反应过来的司徒如何反抗砸门,导演还是一声不吭。
陈桦他管不了,大不了把角色写死或者换人,但是不能让自家孩子一起跟着犯傻。那是恐怖袭击!没事凑什么热闹?好玩的吗?
·
陈桦在机场买票的时候遇到了麻烦。
由于电视台劫持人质事件已经持续了一整天,不合理要求被拒绝的恐怖分子恼羞成怒,威胁采取极端手段,已经禁止人质向外打电话传递消息。
他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被动地看新闻等消息。他只知道自己必须赶到她身边。
可是机场的航班被全面封锁。当地已经被确定为危险目的地,售票小姐热心提醒他,在那里,不可控的事态一触即发,实在不适合出行。
就在他徘徊在机场,心焦如焚却无计可施的时候,甘修平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跟我走。”
没有一句废话,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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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私人直升机上,甘修平和陈桦分享了自己搜集到的,未被官方透露的最新消息。
第一,这些武装分子不仅手中有武器,而且还在演播室内埋设了地雷。
第二,他们由于旧城改造计划利益受损,打算拼死一搏。扯皮和敷衍随时可能使愤怒的他们丧失理智。
第三,部分儿童演员昨天被释放,说明歹徒还是没有完全丧失人性,但是外国人全被严格扣押,用作谈判的筹码。
三个似乎全都是坏消息,陈桦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甘修平也是一脸沉思,看到喜欢的人出现在坏新闻里真是不愉快的体验,当他动用所有关系安排这次出行的时候,下属都以为他是疯子,可是他们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陪着一起疯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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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凌晨到达当地,买到的最新报纸头版上,配图是一个被释放的黄头发女孩无辜瞪大的眼睛,眼神中充满惊恐。
谈判没有实质性进展,反而令歹徒更加丧失耐心。电视台外面的广场上挤满了救助人员和焦急地等待人质消息的人群。人数上千,人声鼎沸,场面极为混乱。
甘修平和陈桦在广场上等待了一整个晚上,各种或真或假的消息,通过翻译不断传递过来。可是僵局始终没有被打破。
第三天清晨七点,很多忧心忡忡的人都在漫长的等待中耗尽了体力,沉沉睡去。
钟声在整点时分响起。同时伴随着机枪扫射声……
由于谈判破裂,要求得不到满足,此时进退两难,狂躁的歹徒将枪口对准了广场的人群,瞬间数十人倒地,有些因为疲惫睡去的等待者再没能睁开眼睛。满大街都是鲜血。
蒙面的开枪者站在高处,枪柄架在肩上,整个射击持续了十几分钟。
陈桦在慌乱的人群中被裹挟着往前走,他扫视了一眼周围,凭借研究地形图后残存的印象,艰难地推开人潮,向电视台的应急通道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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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台演播厅内,温暖的休息室里。
钢笔已经在黄露明手里握了三天,带着她的体温,几乎和她融为一体了。
那时候她听见阮颉依的尖叫,几乎是迅速凭借直觉做出了反应,立刻掀起厚厚的暗色桌布,钻进了休息室的桌子底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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