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很多年后,有电视台邀请这对娱乐圈模范夫妻,询问他们婚姻保鲜的秘法。
薛清清看着被叶沐拉得紧紧的手,笑着言道:拥有每天都如同初恋第一天般的情感,婚姻怎能不长长久久?
*郁栀时夜番外
蜜月怀孕,来年二月生下儿子,夏天刚至,她肚子里又揣上第二个包子。
郁栀扶着酸痛的腰,盯着婴儿床里泪眼婆娑的儿子嘴里模糊不清地喊“麻麻”,只感到无力。这样的婚后生活,是她从来没料到的。
婚前,时夜展现出来的禁欲系,原来只是表象。
婚后,开了荤,他就成为一头饿狼。
转手一个电话拨过去,“老公,儿子想你了。”
男人只管播种,辛辛苦苦育苗的是她,痛苦收获的还是她,一点都不公平。
“我一会儿派徐文去接他来办公室。”电话那端,时夜一听她的话,就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好!”
他这儿子,一个保姆外加她这个亲妈,都时常搞不定。也该让他知道知道,爸爸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了。
当下午郁栀没忍住去办公室看父子如何相处时,才知道她错的离谱。
秘书部谈论着小总裁如何乖巧呆萌,大办公室内,父子俩一个冷眼相待,一个眯着眼睛,似乎不想理睬自己亲爸。
呵呵,好和谐啊!
儿子平时的麻烦,是欺负她对他太好吗?
(父子异口同声:你想太多了!——不过是吸引人的小诡计啊)
*白栀宁函之今生番外
十多年后,江湖又是新的一番景象。
长乐宫的宫主,已经变为白栀当年收养的那个白晓萌。
白晓萌这个名字,听起来萌萌哒,但本人的风格,与名字完全不符。冷血,狡猾,从不做赔本的买卖,这些都是外界对她的标签。
当手甩长辫的白晓萌出现在宁函之的面前时,他第一眼就猜到眼前的女孩儿就是当年那个女婴。
“我妹妹不需要你照料。”
已过经年,白栀对往事,都淡忘地没人刻意提起,她根本想不起来这些事了。
然而,这世上总有人,比你自己还在乎你。
经过宣州时,她代替娘亲过来看看妹妹,就看到这个男人在妹妹的墓前拔着新冒出来的几根绿草。
别问她怎么知道这个男人是谁的,她就是知道了。如果不是他,妹妹不会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如果不是他,娘亲不会多年孑然一身。还有萧叔叔,也是因为他,才只能以朋友的身份在娘亲身边。
“我只是想尽尽心。”
他们一年也不能时时刻刻陪着她,他不愿让她孤孤单单的。尽管宁函之很清楚,这里埋葬的,不过是几件衣服。
眼前的男人惺惺作态,白晓萌才不吃这一套,甩起鞭子就打过去。
蹲在墓碑前的宁函之瞬间移至一旁,在她下一个动作过来时,他已经闪到两长之外。
“姑娘,我不与你动手,也望你不要过分为难于我。我只是个想陪陪孩子的父亲。”
若是动手,她和孩子都不会开心的吧!
白晓萌抬手,又欲一鞭子甩过来。
只听一声,“住手”她便不再动作,颇有些丧气地杵着,定定地怒视着对面的男人。都是他,若是他走了,娘亲过来看妹妹,就不会看到他了。
远远地就看到女儿扬鞭,白栀一猜想就知道能在这里出现的那个人是谁。
“晓萌,跟我回去。”
今天是从宣州转回瑶城,陪萧琅去拜祭他师父和楠叔。原定稍作休整,下午启程,转眼她就看到这丫头就一个人离开了客栈。
对于养大她的白栀,白晓萌还是心生畏惧的。她阻止不了什么,只能瞪了宁函之一眼后,说了声,“娘亲,我先去找萧叔叔了。”而后,向她来的方向走去。
这丫头,临走还不忘提萧琅!
对于宁函之,这么多年了,白栀觉得实在没什么对他可说的。
当她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捕捉到白晓萌之前那句话的宁函之,神不自知地问道:“你跟萧琅?”
白栀回看了他一眼,有些惊讶,他都这把年纪的人了,还在琢磨这些。
“我跟她现在还不在一起,但未来她的身边,肯定没有你。”
萧琅不知道何时也跟了过来,帮她做出了回答。
“走吧!”
她愿意跟他一同去瑶城拜祭,他就知道,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了。如果在十多年前,他还忐忑,现在就是笃定了。宁函之对他,早已经没有丝毫威胁了。
白栀听到他的话,转身便随着他一起离开。
远远地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宁函之挫败地垂首。
十多年前一眼,便是错过一生。
这段情深,最大的败笔,便是他的一时的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