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也没有规定不能将对手置于死地,那么无论对于参赛者还是他们幕后的见证者来说,对手的可用棋子自然是越少越好。
“届时,你不需要犹豫。”陆沉说。同时他想,既然这次他的随行者中包括陆昇,那些规则,如果危及陆昇,对他也不过是形同虚设。
一直等到自由港的时间将近黄昏,因为星舰主人认为“破浪号需要停靠在此补充补给”而不得不真的去采购补给的后勤人员们回到星舰上,破浪号才再次离港出发,前往本次最终的目的地荒星。
至于被留在星舰上另外那三位随行者是什么心情,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这边两人回到主卧打算休息,陆昇手指刚解开领口的衣扣,陆沉面色一沉,“谁!”
一道黑光从床底下猛地蹿了出来,在半空中从小小一团迅速变大,黑影中寒光一闪,一头往陆沉怀里扎去。陆沉纹丝不动,领域场只是在身周铺开,那黑影发出“咚”的一声,顿时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手中的东西也落在一边。
迅速挡到陆沉跟前的陆昇低头一看,却发现居然是那个名叫亚伦的猫耳少年,最初那个小小一团,应该是他的原身,一只……黑猫?
“是你?”
破浪号身为造物主的星舰,其安防系统之严密,绝对不是什么人都能混上来的,否则,陆沉也不用做这什么神了,但是,猫的话……猫也不应该如此容易混进来才对。
被拍晕了的亚伦在地上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绑了一个十分奇怪的形状,有点像,呃,蝴蝶结?——毫无疑问,这是陆昇的杰作。
亚伦少年试着变身,却发现自己的能力被房间里充斥着的强烈的力量所束缚,根本无法使用出来,他甚至不由自主地在颤抖,因为潜意识里兽类本能的对力量的恐惧。“该死的!造物主,我一定要为我爸爸妈妈报仇,你,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会做到!”
陆昇上下打量着瑟瑟发抖的少年,摇摇头,这种威胁怎么听都毫无威慑力,但,有一点必须弄清楚,“你是怎么上来的,或者说,你怎么知道这是我们的星舰?”
见问话的是陆昇,亚伦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委屈的神色,随即倔强地仰起头,“我听见贺拉斯大人的话了,我知道你边上这个男人是我的仇人!整个自由联邦都知道这个男人的星舰是破浪号,我只要混入港口调度室里偷看一下停泊记录,就能找到这家伙的星舰。跟着你们的人溜进来,也没什么难的,哼。”
尽管亚伦说得容易,不过他能够潜入调度室查看停泊记录这本身就不对劲,更别提混上星舰,如果只靠他一个人,绝对做不到。除非……有人给他开了方便之门。
陆昇与陆沉对望了一眼,从彼此眼中了解了对方的疑虑。
可是,放这么个小兽人上来又有什么用,总不会有谁认为他真的能够伤到陆沉吧,他们刚才也搜过了,小家伙身上除了那柄可笑的切水果的刀以外并没有别的东西。
伸手拉了拉亚伦身上的蝴蝶结带子,陆昇问:“所以呢,你这是打算要报仇?据我所知,杀了你父母的也不是他吧?”
“可、可他们是造物主的人!”
“你这么说,我也是陆先生的人,你杀了他,我会很伤心的。你之前不是还说要保护我吗,这可怎么办?”
听陆昇一句接一句诱哄未成年小猫的话,陆沉无奈,按住他的肩膀,越过陆昇看向亚伦,“你父母的事,我很抱歉。杀死你父母的那两位随行者,在那一次竞技场中,也并没有回来。”
亚伦呆了呆,似乎一时没有理解并没有回来的意思,好半天,才明白自己的仇人居然也已经死了,就在那次比赛里,也被别的选手给杀死了。
他一瞬间有些茫然,好一会儿,才愣愣地问:“可是,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比赛?贺拉斯大人说过,这是为了星际的和平,可是,会死人怎么能叫和平呢?”
啪嗒。啪嗒。兽人少年的眼泪忽然像断了线一样不停地落到地上。
陆昇看了他半晌,伸出手,擦掉他脸上的眼泪,“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种比赛。”星野花重音和米勒·加尔他们,想来也很不耐烦吧,他们的野心不会被这种小打小闹所满足。
那就,趁机这个机会,把所有会威胁到陆先生的一切,全都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