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故事。
小说中的软烟罗妖娆多姿,在哪里都极受追捧,现在遇上一个凶悍的西域虫母,倒是行不通了。
只听虫母又哼了一声,冷冷道:“我看是你舍不得吧?一群没出息的东西,被一个狐媚子就迷得找不着北了。”
那高瘦男人道:“师姑误会了,只是阁主……”
“哼,千秋阁算个什么东西,少拿那从来也不露面不知是死是活的阁主来压我!也就你们那更没出息的师父,才巴巴地相信他真会帮我们找到‘那东西’,”西域虫母凶霸霸地打断了他的话,见对方要反驳,不耐烦地挥挥手,“不跟你们废话了,不是要去清理庄子里头的人吗?赶紧呐!”
眼见有人还盯着罗绡不放,虫母冷笑道:“放心,这贱婢死不了,只是那张脸,恐怕要没法见人几天了。”
这时罗绡已经站了起来,脸上的蜈蚣差不多被她甩干净了,但一张脸已经惨不忍睹,肿成了猪头样不说,一块红一块黑实在有些恐怖。她一言不发,灰溜溜地便向舒啸山庄的方向跑了。
其他人犹豫了一下,冲虫母草草行了一礼,也缩着脖子跑了。有两个人经过西域虫母身边时,突然惨叫着倒在了地上,一行人竟没有一个回头的,就这么诡异至极地跑了。
再看那两人,赫然便是先前说西域虫母坏话的,本见她一来就教训软烟罗,还在暗自侥幸,谁知对方一言不发救下了杀手。惨叫声还没传出多远,就戛然而止,两人的身体里密密麻麻地爬出了一堆小虫来,看得穆白毛骨悚然。
西域虫母苦大仇深似的努着一张嘴,将两人的尸体拖到了一起,又往上洒了些什么药粉,随即竟然拿出火石磕了火。腾地一下,两人的尸身连同药粉还有小虫一起,就那么燃烧了起来,火焰不大,呈莹莹的绿色,远远看着就像鬼火一般。清风中,一股淡淡的焦臭味蔓延开来。
风柳城的郊外多树,穆白清晰地感觉到,随着这一阵烟气的弥漫,有东西开始动了起来。稍稍回头,就看到他们的身侧、身后,冒出了许多虫子,一开始还比较稀疏,渐渐地越集越多,竟与十五那日看到的并无二致。
顺子整个脸都扭曲了起来,心中叫苦不迭,看看两个并无多大反应的孩子,也不知他们是心大还是吓傻了。这许多的虫子,怎么防得住?正在犹豫要不要不顾一切地抱起他们就跑,却见南宫清晏小心地打开了一直攥在手中的瓶子。
一些细沙一般的小黑点被倾倒到了方才洒了药粉的圈外。那些小小黑黑的东西突然抽出了无数细头发丝一般的长腿,没入了轰轰烈烈向前跑的虫子大军中。
潮水一般涌过来的虫子,在接触到南宫清晏洒下的一大圈药粉时,似乎极为畏惧,远远地就避开了。而方才那些细长腿的“小沙粒”则是到了哪里,哪里就如同水开了一般,整个沸腾起来。
穆白隐约看到几只在毒虫中冒头的,竟是瞬间膨胀了不少,内心了然:这是南宫清晏最常用的“豆兵”,取自撒豆成兵之意,细沙般的一把,撒出去后飞快地进食,飞快地成长,飞快地繁育,最终成为让人极其头疼的一种生物。
不知南宫怎么下的指令,这群豆兵借着毒虫的掩护,飞快地接近了虫母。而西域虫母,则专心致志地弯腰将尸首烧出的灰烬扫在一起,一点一点地沿着舒啸山庄的方向撒过去。显然,她之前也是这么召集毒虫的。
在清安派的大部人马赶来前,她想再布下一道防线。
豆兵在一点一点靠近……
突然,系在不远处的一匹马“唏律律”一声长嘶,紧接着,所有的马都不安地嘶鸣了起来。穆白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头,被吓了一跳,转眼一看,发现马匹所在的地方虽然被南宫清晏洒了药粉,但却挡不住树上掉落的虫子,有几只极大的蜘蛛掉到了一匹枣色马的背上,所有的马匹顿时惊慌起来。
西域虫母倏然站直了身体,一双瞪得极大的眼睛如猫头鹰般警觉地转了过来,一下子腾起了身,就扑向马匹所在的方向。
她的脚下,一组豆兵卷着无数毒虫扑腾而起,想要将她拖入其中,却将将差了一点点,不甘不愿地落了回去。
南宫清晏和穆白可惜不已。顺子不明就里,眼看西域虫母一动,立刻紧张地拉起他们向另外的方向躲去。虽然到处都是毒虫,但比起这老虫婆,虫子似乎更可爱一点。
西域虫母浑身戒备地到了那边,见只有几匹马,而没有看守的人,心中有些起疑,小心地在四周搜寻了起来。
南宫清晏看着越长越大的豆兵,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拼一把,穆白顺着他的眼光猜到了他的心思,到底觉得不保险,扯了扯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