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然,还有别的解释吗?”危钰的话依旧平淡无奇,好似方才他说的不过是,吃了吗?饿了吗?饱了吗?撑了吗?此类再寻常不过的问候语。
“你耍我呢?你既然记得自己的前世,那要找谁,你直接去找不就好了,反正我也看不见你的前世,还用这些玩意干啥?”程然诺不满的将纸张扔到桌上,气得撅嘴瞪向危钰。
危钰却抬眼冷静地看向程然诺,他眼底一动,好像掠过一丝什么东西,但程然诺还未看清楚,他已恢复了往常的漠然,“我,记得前世的所有,但就是不记得她的脸,她的声音,她的名字,和她有关的一切……”
他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好像哽咽了下,似乎后续的音节就卡在喉咙里,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他慢慢垂下修长的眼睫,一对宁静如同死水般的眸子,却奇异地荡起一丝罕见的涟漪。
程然诺注意到危钰的手缓缓握成拳头,他低着头,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却发现他的肩膀在轻微地颤抖。
“这么说,你相信危钰的话了?”程雨寒行走在成排的铁制衣架间,好奇地回头问程然诺。
程然诺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身旁的男士西装,“为什么不信呢,雨寒姐,你不是也说吉尼斯纪录里有各种各样的奇人,既然我都能看见别人的前世,干嘛不相信他能记得自己的前世呢?况且,我从他的眼里确实什么也看不到,所以他说他记得自己的前世,我觉得也不是很稀奇。”
程雨寒浅浅一笑,如同亭亭玉立的娇荷般绰约多姿,“你一个奇人都够稀罕了,还刚好你们两个怪人碰上,要我说,这个危钰不是研究古玩研究傻了,就是耍你呢。”
程然诺却皱了皱额头,“要是他给我的工资能帮我把网站做起来,耍我我也愿意!”
程雨寒忍不住扑哧笑了,“原来这就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
“切,还说我呢,雨寒姐你不也是吗,瞧我薄姐夫整天趾高气昂的,你还服侍他服侍得屁颠屁颠呢。”程然诺刚说完,忽然意识到这个比喻似乎很不恰当,她和危钰的关系,怎么能与程雨寒和薄清易的关系相提并论。
但程雨寒并未太注意程然诺的话,但她的眼睛全然被一件银黑色的西装所吸引,程雨寒快步走过去,轻轻抚摸着西装光滑如绸缎般的料子,她紧瞅着西装两眼放光,简直已然能看到薄清易身着笔挺西装,孑然而立的俊逸模样。
“这么贵?没搞错吧,这衣服是黄金做的啊?”程然诺瞧着西装上的标签,吓得瞪大了眼睛。
导购却满脸堆笑,彬彬有礼地介绍道:“这款西装是来自意大利的上乘面料,通过高级制作师的精心雕琢,细致剪裁,周到呵护至每个细节,穿着舒服,可以说梦幻般的把西装艺术发挥到淋漓尽致……”
听着导购流利地介绍,程然诺却不屑地切了一声,“要是我,宁可花这么多钱买条又粗又大的金链子,起码戴脖子上人家还能知道贵,这玩意的标牌一剪掉……”
程然诺的话还没说完,程雨寒却忽然抓住标牌,牙齿用力一下咬断了标牌上的绳子,“就这件了,给我包起来吧。”
导购欣喜地取下衣服,赶忙小心翼翼地包装好,程然诺却肉疼地直瞅着程雨寒,“雨寒姐,你这也太快了吧,要不咱俩现在趁没人开溜,去动物园那边再转转?我知道那边有好多家地摊,和这商场里的看着一模一样,那价格真是低得呀……”
程雨寒却微微一笑,脸颊两边的梨涡越发俏丽动人,“然诺,你不懂,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女人的衣服是越多越好,但男人却需要几件奢侈品来装点。”
“拉倒吧,几件奢侈品?我记得,从你上班开始,你每个月存的工资都给姐夫买东西了,可这么久,也没见你添过一件新衣服,一双新鞋子。”程然诺不乐意地皱了皱鼻子,有些替程雨寒打抱不平。
程雨寒却陷在幸福中不可自拔,她满眼的笑意几乎多得要溢出来,“好啦,清易也不容易呢,他得还房贷,我要不给他买,他更舍不得买呢。”
“我付吧,还欠着雨寒姐你的钱呢。”程然诺只得无奈的同程雨寒走到柜台前付账。
“不用,我的钱,你慢慢还就行,你不是还欠了房租,信用卡债,好像还有你那个网站的什么一大堆费用吗?”程雨寒边说边慌忙去掏包里的钱夹。
“哎呀,房租什么的都已经没问题啦,不是跟你说了吗,小危危童鞋提前给我发了工资,我现在可是高薪收入了,即将高超鄢灵均那个小骚娘们呢,让我付吧!”程然诺趁程雨寒还未掏出钱包,她率先拿出银|行卡递给了收银员。
“嗒”轻轻一声,似乎程然诺掏银|行卡时,从口袋内带出一样小东西掉在了地上。
“什么玩意?”程然诺嘟哝着,好奇地低头去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