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临俊美的脸染上了慕安言脚底的血污,他艰难地笑了出声,神色戏谑,让慕安言眯起了眼:“你笑什么?”
夏九临的眼神窥向他腿间,慢慢地说:“陛下,您穴里的东西,漏出来了。”
慕安言:“……”
他脸色微微冷了下来,脚却还是踩在夏九临的脸上,说:“皇叔还真是不怕死。”
夏九临笑了起来,他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慕安言眼里一片纯然冷意,他勾了勾唇角,脚慢慢挪下来,踩在了夏九临的腹部。
然后——狠狠一踹!
夏九临闷哼一声,依旧用那种似笑非笑的神色看着他,慕安言冷笑了一下,弯腰抓住夏九临一只脚,极其粗暴地就拖着人走了。
他走到寝宫那摆满古董珍玩的木架边,转了转其中一个花瓶,就拖着夏九临走了进去。
长长的通道中阴冷潮湿,两边每隔一段距离就点一盏油灯,暧昧而诡异的香气在通道的空气中浮动,闻的一多,就让人感觉头晕目眩。
慕安言一边拖着夏九临往前走,一边遗憾地感叹:“这里还没有人知道,皇叔还是占了大便宜,能自由进出皇帝寝宫的通道,刺杀还是下毒,都方便得很。”
他说着又挺下来,扭头对夏九临扯开一个妖异的微笑,在昏暗的通道中只显得鬼气森森。
“当然……那也是皇叔活下来之后的事情啦。”
一直把夏九临拖到通道尽头,慕安言才停了手,把人随意地扔到了地上。
低头一看,这人正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的屁股看。与此同时,夏九临手腕脚腕上的四处伤口的血也止住了。
慕安言忍不住感叹,古代世界的内力是真的好用,冬天冷了用内力暖暖,夏天热了用内力降温,中了毒要内力逼出,受了伤用内力止血。
要不是怕这人真的死了,慕安言还真想废了他的内力,不过手脚经脉一断,你就是再强大浑厚的内力,不能内力化形也无可奈何。
所以慕安言并没有多此一举,他把夏九临翻过来看了看对方背上的伤势,一片血肉模糊,连长长的黑发都被鲜血糊住。
一路走来,通道里的一些凹凸地面和尖利的细碎石子慕安言都没有刻意绕开,拖了这么长的一段路,伤成这样也情有可原。
不过慕安言想着应该不大严重,就直接把人丢下走人了。
走之前还掐着夏九临的下巴让他张嘴往里面扔了一粒小药丸,慕安言拍拍他的脸,笑眯眯地道:“这可是上好的宫廷秘药,便宜皇叔了,不过听说若是这火不泄出来,以后可是会阳·痿的,不谢。”
你丫就在那儿摩擦去吧!
喂完小药丸,慕安言还特意等了一会儿等着药效发作,直到看见夏九临眼睛都红了,才转身心情很好地离开了。
一回到寝宫,慕安言就看见自己面前跪了个人,鬼怪面具,一身夜行衣,不就是鬼一嘛。
慕安言衣衫不整的,看得还是一个纯情少年的鬼一面具下的脸悄悄的红了起来,硬邦邦的戳在那里一动不动,慕安言看得好笑,问道:“那些人捉回来了么?”
鬼一死死盯着地板,好像那上面长出来一朵花儿一样,他有些艰难的应道:“回主子,都捉回来了。”
那日九王府宴会,鬼一跟踪过去之后还是被催眠了,但是却也知道了夏九临手下人催眠的方法。无非就是气味、声音、对视之类。
这一次他们塞住了耳朵,封住了嗅觉,一有动静就假装中招昏倒,直到对方把他们都运到一处才跳起来发难。
不论催眠之类的歪门邪道,只说武功,那些个只有轻功能看的催眠师们简直就是手无寸铁的小孩子对上了拿着刀枪的士兵,毫无招架之力。
一路上也有催眠师不死心地想要催眠,被人堵了嘴扒了衣裳,蒙着眼睛扛回来的,这群催眠师们只有一块床单可以遮身,像极了那些偷情被人抓住的偷情的奸夫。
一群暗卫劫了催眠师回来,慕安言这里也终于完事了。
所以慕安言才能一回来就看见鬼一,他听着鬼一干巴巴地复述了一路上的过程,满意道:“不错,还知道怎么脱身,这下子,夏九临这件事情就更周全了,等到榨干了他的利用价值,就杀了吧。”
鬼一只是垂着头不说话,好似一块石雕一样,简直要凝固了。
慕安言心里的恶趣味又浮了上来,他挑着眉毛冲人张开了手:“行了,这些就先不说了,抱朕去沐浴,身上黏糊糊的,难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