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脊梁骨的。”
司音不打算反驳,也不想解释,很温顺地点头要她放心,方琴还想再提醒点什么,门口忽然有鸣笛,司音跟着她往窗外一看,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驶入院子里。
***
李元山今天过生日,A市这边流行过午宴,因着上头那辈交情匪浅,安东跟韩征都有份去。
不过是前一阵这家伙存在感太低,收到请柬的两位一个都没有在意,直到这人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方才吸引到两位的注意。
韩征那次把话说漏之后,安东就让莫莉交了底,两人吵也吵了,闹也闹了,最后安东一妥协,先向那死丫头认了错。
虽然得知照片一事后弄得他心里有几分膈应,不过与之相比,拿这事威胁现任女友显然更令他不快。
两人去得早,宾客压根没来几个,李家大人听到他俩,连忙出来迎接。见到韩征脸上的伤,都不免大吃一惊问怎么了。
韩征语出惊人,说:“没事,前几天被狗咬了。”
大家都是一阵尴尬的笑,安东跟他直使眼色,往里走的时候压低声音道:“别这么快就打草惊蛇,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揍人了。”
韩征拽得不行,昂头一哼。
一开包厢大门,腾地出来一阵白烟,偌大一间包厢,被四个男人弄得满是乌烟瘴气。
李元山正对门而坐,穿过重重烟雾看到两人,出牌的一只手夹下烟,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什么风把二位吹来了。”
三个牌搭子懒得看是哪二位,一个劲催促李元山出牌,正到关键一轮,收钱还是砸钱的关卡。
李元山随手一挥,招呼两人随便坐,对桌面的人道:“你们急什么啊,该是谁的就是谁的,还能折腾出花来?”
安东还在想这话是讽刺的谁,李元山将手上牌一扔,一片怨声载道。对家把钱全扔了,跳起来说什么也不肯来了。
三缺一可怎么玩啊,安东走马上任,坐到李元山旁边,一打量台面上的另两人,笑了,这一脸的伤,可不就是那天打错人的两个吗?
李元山一阵侧目,摸牌的时候调侃:“哥几个知不知道坐我旁边这谁呢,这可是安东安少爷,家里富余着呢。”
安东很是谦虚,说:“小安,小安。”
旁边两个对这名字敏感,但都在疑惑到底这人是不是李元山之前女朋友的现任,是的话,来这地方找什么堵,不是的话,李元山干嘛这么阴阳怪气起来。
其中一个拿开玩笑的口吻问:“听过,是不是就是你那小茉莉的新欢呀,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
李元山笑起来:“可不就是他吗。”
“那你可要小心,我们前几天刚刚帮你忙教那小茉莉做人,估计今天是过来找咱们寻仇的。”
李元山一哼:“做什么人,昨天我见她还是细皮嫩肉的,你们俩别是梦里逞英雄去了吧。”
“真的假的,明明见她从病房里出来的,不过没找准时机,教训的时候有个男人冲出来了,不管他,加进来一通乱打。”
李元山被这伙人绕得有点晕,这回轮到出牌的安东笑了,指了指那一对猪队友身后,说:“你们转头看看,看后面那人像不像过过招的那一位?”
三人都不约而同往后看,韩征靠着堵墙站着,摸了摸受伤的唇角。
还没等人有反应,安东已经一脚一个将人撂倒。
重点关照的对象当然是李元山,拳拳到肉地砸下去,说:“刚刚就想弄你了,小茉莉也是你喊的,你他妈还要不要脸?”
李元山直接懵了,等回过神来,大喊着报警。一直袖手旁观的韩征这时候一手抓着张餐巾纸,抖了抖里面装着粉末状物体的透明密封袋。
大家都傻了眼,韩征笑得得意:“还报警吗?”
韩征和安东毫发无损地走了出来。
韩征看着方才大动肝火的安东道:“你这次对这莫莉真是动了心了,忍了男人不能忍之事,还这么体贴地扫清障碍。”
安东一嗤:“说得我跟扒了皮的香蕉似的,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互相包容,互不嫌弃呗。谁没那点过去啊,全抓着过去斤斤计较,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动真情了。”
“你才发现?可能真是年纪大了,现在每每看到人家老婆孩子,就特别眼热,恨不得明天就娶个自己喜欢的,再买一栋临海的大房子,天天跟她在家里造小孩。”
梦想很美,现实却永远残酷,韩征接过安东发来的一支烟,说:“不是我泼冷水,你家里能同意吗?”
安东边点烟边低低笑出来,说:“后头两个都容易,就是我孩子他妈的人选上,可能会有点冲突。”
这话题无聊,两个人都默契地不往下深谈,安东将话题引到韩征身上,问:“你们俩到底怎么样了,有进展没有?”
韩征没吱声,一张脸却由阴转晴转灿烂,抿着唇克制住自己想笑的冲动了,还是忍不住牵起嘴角。
安东那叫一个兴奋,说:“和好了吧,那天她问我你受伤的事,我就觉得有戏!特意把你往惨了说,她那小脸立马就刷白刷白的。”
这话韩征不太爱听,说:“你有病吧,她本来就是小胆子,你好端端吓她干嘛,怪不得看我眼神都不对。”
安东一口气梗喉咙口:“狗咬吕洞宾,你也别得意,你爸反正今天回来,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逃得过他的火眼金睛。”
韩征不屑:“谁要逃了,他再有意见,我直接带着司音私奔去——”话音一顿,韩征瞪大眼睛:“我爸今天回来?你听谁说的!”
安东不明就里:“都这么说啊,怎么你不知道啊,看时间,这个点已经下了飞机往回赶了。”
韩征掐烟跃进车里,说:“快走,司音就在我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