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怎么样?”
鹿呦呦端着水杯过来,听到对话,站在七一旁边一起等着程鸣的回答。
程鸣想了想,说:“别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现在连个名字都没有,想不出哪个高端客户会愿意把单子交到我们手上。”
“……”
“……”
肖咩咩听得眼白能翻到脑勺后面,心想这人好没眼力见,人家那明显是“多此一问”,只是想让你赞同的,你倒好一堆见解,搞得自己是决策层一样。
语气还如此之生硬,会不会聊天了?
陆铮没忍住,一口气将烟吸进喉咙里,弯腰边笑边咳,半晌眼中带泪地起身瞪鹿呦呦,道:“你带来的这个人倒是很有意思。”
鹿呦呦轻轻一扫他,看回程鸣脸上,语气很诚恳地问:“那你觉得我们的目标群体应该是什么?”
程鸣这次回答得很快:“兔子吃回窝边草,先从大学城里找机会。”
陆铮摇头:“学校里能有什么东西好做,一年一度的招生广告?你确定要让大家花费精力,只是为了做那种利润几块的易拉宝,或者花花绿绿印重影的戗牌?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东西上,还不如去钻研钻研别的。呦呦,你说呢?”
鹿呦呦两手捧着马克杯,正喝了一口水。程鸣紧紧盯着她,提心吊胆,觉得自己好像从没有这么认真地听过一个人说话。
鹿呦呦说:“不,绝对不止是招生广告这么简单,大学城里还会有很多东西可以挖掘。”她往上一瞥,看到程鸣,两眼弯了弯:“我觉得做事,是应该踏实一点。”
***
晚上,又是鹿呦呦留下来加班,灯关了半边,只在她办公区留下几盏。她穿一件水蓝色的裙子俯首案边,因为怕凉,罩了一件白色的针织衫。
程鸣将空调又打高了一度。
程鸣无事可做,晃悠过一圈回来后,索性开始打扫卫生,擦桌子,扫地,倒垃圾,最后拎了一桶水进来,开始拖地。
水声提醒了鹿呦呦,她揉了揉太阳穴歇了会,转身来对程鸣说:“这几天怎么没看你去球场练球?”
程鸣撑着拖把柄,说:“不去了,以后都不去,没什么意思。”
鹿呦呦说:“怎么了,一下子士气这么低落?”
程鸣没好气地挥舞拖把:“被淘汰了呗,第一场就被别的班打爆,超了将近四十分,这哪是打球啊,简直是屠杀。”
他较真的样子带着一点无所畏惧的傻气,鹿呦呦笑道:“吶,我以为你很厉害的。”
程鸣不乐意了:“我是很厉害啊!”可他早早被班主任三振出局,比赛当天只能站在人群外吆喝,想厉害也厉害不起来。
他忍不住提醒:“你看过我打球,知道我有多猛的……虽然这次折戟沉沙,不过主要责任不在我。别人质疑我没关系,你可不能人云亦云,跟着怀疑我的实力。”
鹿呦呦更加忍俊不禁,连连点头,说:“好的,我知道了。你也别拖地了,这儿每天都有人来打扫,干嘛费这力气。这阵子你也是够累的,我看你好像又瘦了,小柔要看见估计会向我兴师问罪。”
程鸣拧着眉将拖把一下戳进桶里,很排斥她提到其他人:“谁瘦了,我不是好好的嘛。她向你兴师问罪干什么,她是我什么人啊!”
鹿呦呦说:“行行行,是我多事了,你们年轻人的事,由你们年轻人处理。总之你早点回去吧,不用等我,今晚我想再多呆一会儿。”
程鸣心里咯噔一声:“我这么早回去干吗,又没事做。我等你,晚上那么黑,路上好多地方灯都不亮,你一个人走根本不安全。”
鹿呦呦很坦然地解释:“放心吧,我不是一个人。”
程鸣心直往下坠:“你在等陆铮……我是说陆总,他会送你回家?”
鹿呦呦说:“是啊。”
“他是你男朋友?”
“……我们是在交往。”
“他大你很多岁吧。”
哪怕鹿呦呦再喜怒不形于色,此刻的表情还是有些僵硬:“他大我一轮多……我以为你不是那种因为年龄差距就会另眼相看的人。”
程鸣心里不痛快,还是说:“我当然不是,我就是,就是问问。”
鹿呦呦方才缓和了一些,说:“好的。”
程鸣最终还是把地拖了一遍。不过心里有事,做事没有章法,放完拖把回来的时候,才看到地上一块湿一块干。
他闷着声音跟鹿呦呦道别,带着一点小不满地离开,走出老远,被篮球场的灯光晃得眼睛疼,这才想起来自己的东西还塞在办公室的柜子里。
好容易气喘吁吁赶到,幸好办公室门还没锁,只是孤单单的灯下空无一人。他拿好东西准备要走,却听见一边掩着的办公室门后有细小的对话声。
他蹑手蹑脚走过去,自门缝往里探,却由此看到一副今生难忘的画面——
鹿呦呦背对着门,被男人双腿缠在怀里,长裙解了一半,露出光洁的半张裸背,动人的长颈之下,轮廓分明的琵琶骨像一对展翅欲飞的蝶翼。
冷调的光线之下,她皮肤莹白如温玉,泛着浅浅的粉。
程鸣无法呼吸,视野里,男人的一只大手慢慢覆在了鹿呦呦文胸的锁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