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渺和乔泽去住酒店,办理入住登记时,乔泽依然只要了个大床房。
路渺没法像上次自在了,嗫嗫嚅嚅地表示想自己住一个房间。
乔泽颇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在你眼里不是没男女之别吗?”
路渺有些窘迫,他要拿着这句话噎她一辈子呢。
“反正我要自己一个房间。”她抿着唇,不看他,“要不然换双床都成。”
前台姑娘很歉然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女士,不好意思,我们只有大床房了。”
乔泽偏头看着她不动。
路渺摸出了自己银/行卡:“那我再开一个。”
前台姑娘:“今天客房已经满了,这是最后一个。”
路渺:“……”
乔泽手掌一下搭在她肩上:“认命吧,跟着我,你就只有打地铺的命。”
路渺:“……”
回到房间,她抱了床被子放在床上,看向他:“你打地铺。”
乔泽只回了她一个眼神,转身去浴室洗漱了。。
房间是酒店式公寓,有厨房有洗衣机冰箱,还是两米宽的大床,和上次在澳门差不多,两人各抱着被子,各睡一头,其实相互打扰不到。
上次她虽然也觉得不太自在,但更多的倾向于一种不方便,不像现在,不自在得心慌。
乔泽很快洗完出来,看她坐在椅子上,瞪着双眼睛,眼神颇幽怨地看他。
他挑了挑眉:“怎么了?”
路渺:“以前你和女同事出任务也是这样开一个大床房吗?”
乔泽:“没有。”
路渺:“那以后如果我和别的男同事出任务,也是和他开一个大床房吗?”
乔泽看着她不动:“你可以试试。”
路渺摸不准他的意思,追问了句:“到底是行还是不行嘛。”
乔泽还是暧昧不明的态度:“你说呢?”
路渺小心确认:“不行?是吧?”
他又是那副偏头看她不动的样子,不承认也不否认。
路渺觉得就是不行的意思了。
“那为什么我一定要和你一个房间啊?”她问。
乔泽:“……”
他花了一秒钟消化她突然蹦出来的话:“前台说了没房。”
路渺:“那可以换酒店啊。”
乔泽侧开身:“你换,我给你报销。”
路渺“哦”了声,弯身拿起包,“那我走了。”
经过乔泽身边时,乔泽突然扣住了她手腕,抓着她半旋了个身,一个转身,便将她紧紧压抵在了墙壁上。
“你担心我对你图谋不轨你就直接说,绕那么大圈子做什么?”
路渺抿着唇不敢说话,有种被拆穿的窘迫感。
乔泽垂眸看她,他居高临下的角度轻易能看到她白皙的脖颈,以及绵延到胸前的起伏。
他转开了视线,放开了她。
“先去洗澡。”他轻推了推她,取过了她的包,扔到了沙发上。
路渺洗完澡出来看到坐在床头边看书的乔泽时人就紧张了,迟疑着一步步挪到了床的另一边,扯过被子,在床沿另一边坐了下来。
乔泽搁下书,扭头看了她会儿,手臂突地伸向她:“过来。”
“……”路渺迟疑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乔泽手指动了动:“过来。”
路渺看他面色沉稳,也摸不著他到底什么意思,以为又是要和她谈工作了,迟疑了会儿,还是挪着小碎步朝他走了过去。
“到底什么事……”
“啊”字还没来得及说,手腕突然被扣住,她被他拉着一下子仰倒在了床上,他不知何时已起身,半悬着身子,将她压在了床榻上,有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路渺一下慌了,挣扎着想起来,他压住了她手腕,不让她动,身子也在伏低,眼睛看着她的眼睛,也不说话。
路渺安静了下来,心跳如鼓擂,后背紧紧抵着床榻,紧张而戒慎地看着他。
“昨晚为什么握我手?”他问。
路渺一下愣住:“我……我……”
支吾了半天也组织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只能惊惧地看着他:“这也错了啊?”
“没有。”他说,嗓音渐低,气息渐近,直至吻住了她。
路渺僵着没敢动。
他也不躁进,只是很温柔地吻着她,甚至带了几分诱哄,压扣着她手腕的手掌慢慢松开,从她肩膀压着她后背缓缓下滑,手掌像带了火似的,贴着她的背脊一点点往下,滑过她的腰线,烫得她心脏几乎要蹦出胸口。
她完全没法动,也忘了推开,只是紧张而被动地感受着他唇舌的侵入,以及后背手掌的温度。
那只手掌拨开她衣服下沿,直接贴在她肌肤上时,路渺颤栗了下,他看了她一眼,却并没有停止这种肌/肤的入侵,手掌略失控地在她后背揉弄着,甚至一步步往下,侵入她臀部,侵入她大腿内侧……
然后,戛然而止。
他放开了她,收回了手,也停止了吻她的动作,只是额头碰了碰她额头。
“早点睡。”
路渺:“……”
她一脸懵逼地被他安置在被窝里,一人一床被子,然后各自安寝到天明。
路渺一夜没睡好,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入睡前的乔泽看着并没什么异样,早上醒来时也还淡淡和她打了声招呼,然后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记,但什么也没说。
路渺很纠结,不知道他到底是几个意思。
他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她不知道该怎么问他,该问什么,她问不出口。
回去动车上她纠结了一个小时,几次对着乔泽欲言又止,乔泽反问她怎么了时,她又问不出口。
动车到站时,刘副来了电话,肖湛醒了。
他度过了危险期。
这一大好消息瞬间冲散了路渺的纠结,她和乔泽直接从高铁站赶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