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脱下来。”
隐隐觉得他的语气不太对,安上娆蹙起眉头看了他一眼,“你瞎说什么呢。”
“难道不是吗。”
无情冷下眼神来,摆明是兴师问罪。
他向着她步步逼近,“‘我机关算尽,无所不用其极,终究还是留不住一枕黄粱梦。’”
一字不漏的将凌小骨的那句话复述了下来,他直接将她逼退到了门口。双手一撑,就将她困在了怀里。
他略一低头,漆黑的眼眸望进她的眼底,就这样将下唇靠了上去,“他说这话的时候,你是不是很高兴?”
被延长的尾音拖拽出不快,他张嘴,就用锋利的犬牙咬住了她的下唇,不紧不慢地摩挲着她的唇肉,仿佛下一秒就会重重的咬上去一般。
安上娆一怔,只觉得他灼热的呼吸迎面而来,将自己的吐出去的呼吸都点燃了起来。
她略一思考,等想明白了他话中的深意后,不由得笑了起来。
“笑什么。”
无情伸出舌尖,小心翼翼的描摹着她的唇线。
安上娆抬起手,很是大方的环过了他的脖颈仰起头就吻了上去。
已经不算生疏的吻,盈转着暧昧的流光。
一吻结束,她松开了他的唇,眉眼间都溢开了狡黠的笑意,“无情,你在吃醋。”
无情低低应了一声,回答得有些模糊。
没等她开口继续说下去,他头一低,便又吻了下去。
都说小别胜新婚。
这对是分离数日,如今再度相拥相吻已是情到浓处无法克制了。
无情一手按住安上娆的后脑勺,一手直接穿过她的腰身将她整个都抱了起来。
从没受到过这种待遇的安上娆在感觉到悬空感的时候就将本因亲吻而阖上的眼眸猛地睁开。
她正不安的想低头去看,却被无情死死扣住了脑袋,将舌尖抵开了她的唇缝舔舐过她口腔内壁的粘膜。
酥麻的快感令她再没有擅作主张的意愿了,只能从声腔里小心翼翼的发出急促的喘息。
无情一路将她抱到床边,从头到尾就是没松开她的嘴唇,也没看路。偏他就是一路通畅,半点都没被绊到、磕到。
等他将她放在柔软的床铺上,将自己压入她的怀抱,安上娆的发髻已经乱的不成样子了。
无情单膝跪在床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暗沉,显出了几分咄咄逼人。
他伸手抽出她发间的几根火红的珊瑚簪子,随手扔到了地上。
被镶嵌着几粒明珠的精致簪子就这样毫不怜惜的被扔了出去,砸在地面上发出了几声重重的响声。
安上娆忍不住一笑:这醋劲也太大了点吧。
接着,她的长发就被他用手指散开。
他挽着她的长发。
柔软的发丝从他指间缓缓落下。
他伸手捉住一缕发丝放在唇边烙以轻吻。
灯将他的面容照亮。
再也没有任何一刻比他此时的眼神更加温柔。
如天光雪影一般单薄的眼睛同灯火重叠的那一瞬间,迸放出夕阳里肆意飞舞的霞光一般潋滟的色泽。
她听见他的声音,在耳边蔓延,充斥了整个世界。
“安上娆,我爱你如命。”
她怔愣的看着他。
他不发一言,只是捧着如鸦羽一般的长发缠在手间,轻轻地吻着。
吻从她的发丝落到她的发间,又从她的发间落在鬓角,最后终于落在了她的额间。
安上娆轻轻地一闭眼,他就将嘴唇贴合她的眼皮上。
“很晚了,我们睡吧。”
“那你回的房间。”
安上娆闭着一只眼睛,勉强的睁着另一只眼睛看着他。
无情却是微微一笑,用手指勾下了她发间最后一样头饰,往外一甩,将床幔打落,欺身压了上去。
“这么晚了,你怎么放心我一人回去。”
说着,他伸手去解她领口的结。
方才拿出来的那一身要她换上的衣服早已毫无用武之地的被扔在了地上。
听他这么一说,安上娆嘴角不由一抽,“你以为你是娇滴滴的弱女子吗,还生怕被谁拐了去不成。再说,你的住所就在西跨院,能走几步路?”
无情一笑,只是低下头,以吻封言。
含糊的话语从他们相合的唇缝间模模糊糊的传出。
“可是,你在这儿,我又能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