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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凌万万没想到青楼女子居然这样主动,连忙用力推开,神情恼怒,“伤风败俗,成何体统?闪开。”他眼神清冷,神情冷漠,几名小姐愣了愣,见他穿着华丽、斯文俊秀,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身,互相使了个眼色,娇笑着又围了上去,“小官人害羞了。”
黄晓晓在一旁见这小衙内尴尬模样,笑得打跌,这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太爽了,不过渐渐地她就笑不出来,尤其见到一个小姐摸着小衙内白皙的脸,她就觉得心中一阵酸酸涩涩,嗯,小衙内也算自己救命恩人,自己岂能袖手旁观?
“都闪开,谁敢对我们小衙内无礼,以后还想不想开门做生意。”黄晓晓一声大喝,声如金石悦耳,几名小姐吓了一跳,居然还是个衙内?黄晓晓拉住小衙内的手,把他拉了出去,引着他跨入花雪楼的大门,她熟知青楼的规矩,请着小衙内坐在厅中桌前,自己立在他的身后。
“这个花雪楼还懂不懂规矩?任由你们庸脂俗粉伺候我们家衙内?去叫你们老鸨出来。”黄晓晓皱眉说道,见这个小随从神情严肃,一名小姐连忙去叫了老鸨出来。
“哎呦,是谁怠慢了小衙内,看奴家不好好教训她。”一名徐娘半老、花枝招展的妇人走了出来,行动间香风阵阵刺人口鼻,黄晓晓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爽快的甩了出去,毫不心痛,用别人的钱装土豪就是毫无压力。
“妈妈,我们小衙内有事找你。”黄晓晓淡淡的说道。
老鸨见这两名少年出手阔绰,连忙请到自己的房间,命人奉茶,“不知小衙内,何事?”
黄晓晓从怀里拿出画像,将说给回掌柜的那套鬼话又重复一遍,“我家小衙内之前在花雪楼门口看到一个小娘子,那小娘子颇为貌美,我家小衙内就此魂不守舍,香牵梦绕,快叫她出来伺候小衙内,至于银子,我家小衙内有的是。”
老鸨拿着画像细看,一拍大腿,“原来是瑶娘啊,她之前是我们这里的清倌,卖艺不卖身,也没和花雪楼签了卖身契,来去都随她,这段时间一直没来,想必是洗手不做了,她本身就是正经人家娘子,不过因着爹爹病重没钱医治,才来花雪楼的。”
黄晓晓失望的说道,“既然这样,其它的小衙内也看不中,算了,我们去她家看看有没有要帮忙的,你知道的,这个美人吗?最看重情义,况且我家小衙内又是人中龙凤。”说完又甩出一锭银子。
老鸨心中欢喜,连忙将瑶娘家的住址说了一遍,开门送客。
两人探到线索,心中安慰沿着楼梯正要下去,忽然见到大门口摇摇晃晃走来几人,其中一人正是高衙内,旁边那人谢凌也是眼熟,正是他的堂兄蔡晓,两人互看一眼,均生起一个念头,千万不能让他们见到自己。
谢凌正要问黄晓晓怎么办,早已经被黄晓晓拉住手闪到一旁的房间,推门而入,躲在里面,关上门方才舒了一口气,妈蛋要是被高衙内看到,传了风声出去,被蔡太师知道老纸引诱他乖孙逛青楼,说不定就要被当场打死。
两人静静等了一会,黄晓晓问道:“应该走了吧,我们出去。”谢凌点点头,正要开门,门外忽然传来阵阵急促、凌乱的脚步声,一个声音响起,“爱卿,今晚你可要好好伺候我。”
“蔡衙内,您放心,奴家会好好伺候您的。”
“是我堂兄蔡晓。”谢凌低声说道。
黄晓晓惊慌失措,蓦地看到屋内中间有一摆放烛台和茶盏的方桌,上面盖着曳地缎布,连忙用手指了指,拉住谢凌就钻了进去,桌内地方拥挤,谢凌只能将黄晓晓抱在怀里,堪堪稳住两人身形。
蔡晓和一名行首踏入房间,两人坐在床边又腻歪一会,听到蔡晓笑着说道,“今晚打算怎么服侍本衙内。”那名行首并不言语,黄晓晓感觉到裙角摩擦的声音,那名行首似乎走到桌边而后又走了回去,嘴里说道:“这是西域之物,奴家专门用来伺候蔡衙内您的。”
俄顷便听到宽衣解带之声,黄晓晓瞪大眼睛,卧槽,不会来个现场活春\宫吧,她自己捂着耳朵也就算了,这旁边还有一个清高的小衙内呢,不会在旁边哆哆嗦嗦说有辱斯文吧。
“爱卿肌肤如玉,今日终于明白什么叫玉\体横成,如果高纬见到你,一定轮不到冯小怜。”
“蔡衙内真会说笑。”一阵娇声。
“行人何处去,眉眼盈盈处,双峰若云,桃花似水,爱卿让我亲一下。”
“衙内,你好坏。”娇声更甚。
谢凌紧皱眉头,眼中露出一丝鄙视,他略懂男女之事,自然知道外面将做何事,这个堂兄平日里眠花卧柳,没曾想到这般无耻,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他正想着如何离开,鼻尖隐隐闻到一股甜腻的香味,说不出的感觉,慢慢觉得头有些晕眩,神思也有些恍惚,外面的靡靡之声听在耳内,只觉得心神一荡,人有些燥热起来,双手不自觉地用力抱得紧些。
黄晓晓嘴里默默咕哝着,看来蔡府的人也不皆是纨绔子弟,这个蔡晓逛青楼都逛得这么有文艺,你们读书人真会玩,她想得出神,忽然觉得谢凌把自己越抱越紧,贴着自己的身体也越来越热,她惊讶的回过头,正对上小衙内一双乌黑深沉的眸子以及愈来愈靠近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