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而你什么都做不到。”
她冷笑着,猛的把自己带过来没有动过的酒壶里的酒水,洒在若月白身上。酒水沾湿了她的华服和肌肤。
“这世界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我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你只是「弱者」,再怎么思考,你也只是「弱者」,你只能逃跑。”
肆无忌惮的笑声,她大笑着转过身,背对着若月白,看似丝毫没有防备。若月白低着头,双眼盯着自己的膝盖。
“你...为什么还笑得出来?”她忽然抬起头来。
漆黑的双瞳注视着游光的背后,她不由得浑身一颤。游光缓缓回过头来,看着捏紧自己衣角的若月白,她竟然在害怕?
对,她本应该害怕。可游光却也感觉到了突如其来的恐惧感,眼前这个‘老弱病残’,也让她感觉到了若有若无的威胁。
“真是奇怪,你为什么还笑得出来,”若月白微微皱起眉头,“你所有的能力都为人所知,所有的隐私都不复存在,一切足以支撑你的自信的东西,都被我一一揭穿。为什么你还能笑得出来?难不成你还在觉得自己有机会能跑掉吗?等等,我明白了,你是「没听懂」吧。”
“蛤?事到如今你还在说什么...”
游光冷哼一声,正想继续说下去,若月白却悠闲的用烟杆敲着轮椅的扶手。
“这是我的错,因为自己的懦弱而不敢直视你,我不应该低下头,我甚至因为你的侮辱一瞬间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有什么搞错了,对,该逃跑的,该害怕的是你啊!「野童游光」!我再说一次!你所有的手段,都被我看破了,你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若月白手掌拖着烟杆,直直的指向游光。
“你白痴吗?”游光手不由得一颤,往后退了半步。
那是怎样一副光景?在游光因为那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惧而退后的瞬间,一把普普通通的匕首刺进了她的躯体,搅乱了她的内脏。在她愕然的转过头去,却只注意到一抹金色的倩影一闪而过。才注意到坐在轮椅上的少女,缓缓从华服的长袖里摸出了一张符扎,她推着轮椅来到游光面前,将那些符扎拍在她脸上。
“真是可惜,最后解决掉你的,是一个没有任何能力的半妖,和一个能力没有任何意义的人类。除妖之类的事情,我虽然不太懂,不过江流儿那个和尚可是一把好手。像你这样的妖怪,在地下睡个千百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吧。多亏了那个白泽的力量,你才完全没有注意到靠近你的狐狸呢。”
若月白松开手,变化为‘夏洛克’的游光的身躯开始扭曲起来,变得不似人形,最后扭曲着化为一块小小半透明的石块,而那张符扎则紧紧贴在石块上面。
她拿出手帕,包起石块,捡起来细细端详起来,石块中有几团不断跳跃着的小火苗,仿佛活着一般,在石块之中‘挣扎’着。
“真是有意思,你说是吗?半妖。”她咧起嘴角。
没有人回答她,那金色的倩影仿佛从未来过一样。她知道,那只是自己无法注意到而已,她应该就在附近。
“人类的赞歌就是智慧的赞歌,人类的伟大就是智慧的伟大,匍匐在地上的野兽永远无法理解人类要挺直脊梁活着的艰辛。”
她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转着轮椅回到桌子前,慢悠悠的动作像一个垂暮的老者。
之后,她才从华服的长袖里拿出耳麦,戴在头上。
“这里是若月白,所有事情已经处理完毕了,通知迪奥·康纳,让她来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