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青眼中疑惑渐浓,显然这句‘师兄’是楚江下意识宣于口的。
若不是印青神识比楚江强大数倍,柳毅又露出古怪的表情,让他留了个心眼提前探查,恐怕在进房前楚江会警觉,想办法把事情掩饰过去了。
这样的事情,恐怕不止发生一回了。
想到这里,印青声音沉了下去:
“小毅,怎么发现的?”
原本尴尬的柳毅正不自在地拧着衣摆,结果听到平素温和的叔祖语气里居然喊着怒意,登时吓了一跳,跟倒豆子一样,印青问的回答,没问的也一并说,总之把知道的全抖露了。
“晚辈方才先往卧房去找叔祖,结果没走近就听到楚前辈传音驱赶,以前打扫灶间也碰到过楚前辈在…每次都会喊叔祖的名讳……所以……”
实在找不到启齿言辞,身材高大的柳毅像个小媳妇一般支支吾吾低着头,面上一片躁红,但回想起之前耳边响起那声森冷萧杀、呼吸零乱的‘滚’,又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印青却管不得身边的筑基复杂的心思,距离卧房尚有一段距离就将人打发了。
可怜的柳毅根本不敢在开口问‘聚灵阵’的事情,听到印青要他先走,便飞也似的逃离内院修罗场。
再无外人在场,印青也不需要在端着架子装出前辈的模样,往身上打了数道敛息摒气法诀,又在内院增加了一道隔音结阵,飘然踏上卧房前的台阶,悄无声息地拉开门。
而随着推门的瞬间,琐碎的声音戛然而止。
没想到如此小心还是被发现,印青一个箭步拐进厢房。只见屋内并无旁人,唯有楚江一人背对他站着。
“师兄,这个时辰你不是都在书房么?”
楚江一副好似才发现恋人进屋的模样,装出讶异地表情回过头。
可惜印青记得清清楚楚,早晨离开时合上的窗此时却朝外洞开,春风带着暖意涌进屋内,如此欲盖弥彰依旧吹不散房中旖/旎的腥檀味道。
“我将几枚玉简忘记在了床头,小江你能递给我么?”
隐约猜到了楚江在做什么,印青配合着恋人做戏,仿佛没有察觉异样般指了指床头。
“师兄,你也不必如此辛苦,这些年一直东躲西/藏,好不容易在玄雾居有了容身之地,师兄却依旧像以前那般专情修炼。”
表面上若无其事地说话,印青却明显察觉到楚江不自然的顿了下,才取了床头的玉简。只是这上身半转,腰部与蛇尾交接的地方却根本没有动过,依旧背对着印青。
于是,当楚江伸手递来玉简时,印青假意接过,却飞快地朝地面掐了一诀。
如今印青修为今非昔比,举手投足间内屋春意尽褪,地面顷刻被冰面覆盖。楚江原本扭着身子重心不稳,地面陡然光滑,蛇鳞无法抓地,猝不及防之下一个趔趄。
只见蛇尾卷曲,蛇腹翻转露出了浅淡的鳞片,楚江外袍下凸/起的部分也在无法掩饰。
楚江平素身手矫捷,在失去平衡时下意识往身边一拉,结果只牵到了印青的手。
原本双脚站在冰面上本就不及蛇尾下盘稳定,拉扯下印青非但没让楚江稳住身子,反而带着他一溜倒。冲势之大,直到楚江护着印青狠狠撞在身后的床沿上才停下。
晃动间,床边帷幔玉钩滑落,轻纱薄缦在暖风间飘摇,恰好拂过印青与楚江两人之间。
当纱幔后恋人的容颜逐渐清晰,印青才恍然发现他与楚江的唇,也不过隔了一层布料的距离罢了,吐息早已在咫尺。
“师兄,你没事吧?”
回过神来,楚江头一件事情就是关心自己心上人情况,却发现印青从脸颊红到了脖颈。
此时两人的坐姿,也异常暧/昧。
楚江背靠着床脚,生怕恋人磕碰,蛇尾整个卷住了印青的腰,双手也环住对方。至于印青却坐在了楚江的小/腹之上,后臀尾椎恰好贴着高高耸起的一物,即使隔着层层衣衫也能感觉到滚烫的热度。
日间春/光大好,印青也没有饮酒头脑清醒。
主动地跨坐在恋人身上,对在情/事方面始终表现含蓄的印青而言难度有些大,一下子羞的抬不起头来。
“哦,师兄这是修炼累了,想要白日宣淫咯?”
见恋人依旧如初尝般秀色可人,楚江勾起嘴角,捏着印青的下巴,强迫他抬起脸,却对上了一双波光潋滟又隐忍撩人的眉目。贝齿轻咬,樱舌舔过饱满的唇珠,细小动作竟比窗外春朝更风光无限。
楚江喉结微动,蛇尾缓缓伸进了衣襟与腰带的缝隙间。
换做平时,楚江若在一片大好天光下这样露骨的挑逗恋人,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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