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程潜又从冰箱里拿了两罐酒出来,对她说:“慢慢喝,不过这东西少喝为妙。”
石景蒙嫌他唠叨,默不作声喝了起来。
程潜转身进了卫浴间,趁着放水的时候忍不住出来偷偷看了一眼,见石景蒙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只是喝酒,并没有什么反常举动。程潜转身关上了门。
等他洗好澡出来的时候,桌上的三瓶酒已经喝完了,石景蒙双手抱头,身体像是一张弓,不过这张弓看上去松松垮垮没一点张力。
程潜靠在门边看了她很久,没有出声打扰。
他不知道她有什么心事,他甚至有些怀疑石景蒙那一刻是在哭。可是她会哭吗?又是为了谁?
石景蒙却像是有所感应,偏头就看到了程潜。
她不说话,眼神有些迷茫了。
程潜过来坐在她身边,闻到一股浓浓的酒精味道,他问她:“醉了?”
石景蒙动作有些迟钝地摇了摇头。醉倒不至于,她觉得自己只是被酒精熏到了。她晃了晃头,说:“我要回去了,谢谢你的酒。”
站起来的时候稳稳的,瞧不出喝酒的痕迹。程潜稍稍放心了些,将她送到门口,叮嘱说:“早点休息。”
石景蒙不愿多话,冲他摆手算作道别。
直到看到她进了电梯,程潜才关上门。
回头看到桌上的瓶瓶罐罐,他一时也不想收拾,就坐在之前她坐过的位置上发呆。身体往后靠想要放松放松,后背不知道被什么搁到了。
他从身后靠枕下面摸到了一个女性包包,一看就知道是石景蒙落下的。程潜原想给她送上去,但一想到这样可能会碰到她父母,于是作罢。
他左等右等也不见石景蒙下来取她的东西,心想她大概是忘了。程潜将包包放在透明茶几上,转身进了卧室。
应酬了一天,浑身像是散了架,加上酒精的催眠作用,他没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却被一阵阵催命似的手机铃声吵醒了,程潜一般二十四小时都开机,他下意识地去摸床头,张开一只眼看了看,发现不是他的手机在响。他丢了手机想继续睡,这时铃声又响了。
他听得真真切切的,铃声是从外面的客厅传来。
反正也已经吵醒,程潜翻身起床,睡意朦胧到了客厅,从石景蒙的包里摸出手机。可他的手才碰到手机,铃声就断了。程潜没在意,将她的手机放在桌上,转身进去洗漱。
等他洗漱出来,打开冰箱的时候却不知道吃些什么,宿醉的后遗症还没退,他只拿了一罐牛奶,空腹喝完。
偏头看了看桌上那部浑身贴满水钻的女性手机,贴的一点美感都没有,程潜随手拿起来看了看,没想到却触到了手机屏幕。居然没有密码。桌面背景是很清新的风景画,并无什么特别,程潜看了几秒钟,正要放下,突然手机响了。
这突然的铃声将毫无防备的他吓了一跳,他定了定神,看着上面跳动的名字。
梁森。
无意识地手指一划,电话接通了。
程潜将手机放到耳边,没出声。
那边的人说:“还没起床?”
一个男人,用一种非常熟稔又暧昧的声音问道。程潜顿了顿,才说:“她手机昨晚忘记拿了,你要是有事一会再打过来吧。”
梁森愣了愣,问道:“你是哪位?”
程潜却没有回复,直接挂了电话。
两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这个叫梁森的男人,程潜不知道他跟石景蒙是什么关系,难道她昨晚不开心就是因为这个男人?
他不再多想,将手机塞进她的包,换衣服,出门。
石景蒙并没有告诉过他她家具体是哪一间,所以当程潜一直按404的门铃却一直没人出来为他开门的时候,他以为猜错了。他不死心又试了几遍,大概有三分钟的样子,他听到门内传来的脚步声。
一大早的这么骚扰人,不知道会不会被骂。
再过半分钟的样子,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当石景蒙一副怨念的模样看着他时,程潜愣了愣,随即他笑:“早。你的包我给你拿上来了。”
难怪刚刚想找手机看时间却怎么也找不到,石景蒙昨晚回来连澡都没洗倒头就睡了,竟不想居然粗心大意把包包都丢了。
她一把从他手里夺过包包,闷声说:“谢谢。”
返身正要关门,程潜问她:“生病了?你脸色很差。”
石景蒙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没病。”
没病?程潜低头就见她一只手一直按在小腹处,再看她一脸隐忍的表情,他不确定地问道:“来亲戚了?”
石景蒙的脸噌的一下就红了个透。
程潜见她不吭声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想了想,问她:“很痛?”
石景蒙的脸又红了一层,从牙关里憋出几个字:“你问那么多做什么。谢啦,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