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盈维持着脸上的笑意,看了眼苏婉莹,对方面上看起来有些惊讶。
“当然可以啊,不过就我们俩吧,我不习惯和太多的陌生人一起聊天。”她立刻答应下来,却要求成溪和她单独见面。
成溪侧头望了苏婉莹一眼,对方自然只得点头应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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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十分钟之后,江盈这一天又辗转到咖啡店,和第三个人会面。
还真是,忙碌充实的一天。
这样面对面和成溪坐着,江盈还是觉得有些奇异,摸出烟想抽一支,恍然想起这里是公共场合,便随手丢在了桌面。
“成先生还有什么想说的,就一次性说了吧。”她开门见上的问道。
如果没有意外,今天将是他们的最后一次会面,以后,她不想再看见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成溪的眼神扫过桌上的男士香烟,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而是说:“盈盈你还未成年,手上的伤也没有痊愈,还是别抽烟为好。”
虽然,她抽烟的样子,像极了自己的未婚妻。
眼神迷蒙,衣服放空自己享受的样子,懒懒的,呆呆的,却又透着股异样的美丽。
江盈哂笑,“成先生,我们没那么熟。有些事你管不着,有些小名也不是你能随便叫的。”
她顿了顿,故意问他:“再说了,成先生喊我盈盈,不会觉得奇怪么?”
成溪被她这样一噎,脸上表情复杂纠结,登时无言。
江盈也懒得追问,静静靠着椅背,好整以暇的看着成溪,看他还能说出什么花儿出来。
“江、江盈小姐,”成溪思索片刻,决定喊她的全名,“我希望你再考虑一下苏老的提议,他五十多岁,近六十的人了,大老远从帝都过来,诚意已经很明显了。”
她看着对方眼中理所当然的情绪,不由得好笑,反问道:“所以呢?那些从帝都,甚至国外来请我加入的人多了去了,每一个都诚意十足,我都得答应?”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成溪立刻辩驳,“你也知道,苏老以前的徒弟,也叫江盈。我不知道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牌章实在和她太像,所以他在你身上看到了去世徒弟的影子。他想收你为徒,并没有其他什么目的,你喜欢现在的战队,也不需要跟着他加入先锋队的。苏老他,约莫只是想弥补心中的遗憾。”
江盈眼睛微微眯起,现在是怎么看成溪,怎么觉着讨厌。
“呵。”她蔑笑,“成先生也是用这套说辞,来说服苏老收苏晓为徒的吗?我很好奇,成先生将你未婚妻放在何处,这么积极地让其余的人去替代她的位置。”
成溪面色突变,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
“我未婚妻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夺得雀后,可是你也知道,她人不在了,愿望却没有实现。”他情绪似乎有些不对,语气喃喃起来,“哎,我今天诚心来说服你,就告诉你吧。”
江盈见他这样,直觉即将听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收起身上的攻击性,认真的听他娓娓道来。
“我未婚妻出事以后,苏老情况很不好,医生宣布死亡的时候,他当场就心肌梗塞倒了下去。他们两个都是孑然一人,两个人情同父女,你可以想象,父亲死了唯一的女儿会有多难过。”
江盈心中一阵钝痛,呼吸有些急促,她就知道,师父跟本不会害她!
可是,她之前居然真的有那么一阵怀疑过他。
成溪见她表情上出现松动,又继续道:“苏晓,是高中同学的妹妹,就是方才你见着的那位。很巧的是苏晓也参加过麻雀竞技大赛,又是我未婚妻的粉丝,所以牌章有几分像她。苏老的情况真的很不好,我就将苏晓带去见了他,两人打了一场麻将。可能,苏老在从牌章中看到了昔日徒弟的影子,我才建议他收苏晓为徒。若以后苏晓拿了雀后,也算是替师姐圆了梦想。”
真相竟是这样。
江盈觉得眼眶有些热,或许成溪说的不全是真话,但真真假假,总有一半是真的。
半真半假,才足以令人信服,可能他从前也是这样哄骗自己的。
她能够想象师父听说自己去死时的钝痛,病床上苍老虚弱的面孔也能想象,见到和徒弟有万分之一相像,便犹如抓住救命稻草的惊喜。
这些画面,江盈通通都能清晰的在脑中勾勒出来。
对上成溪哀伤的眸,她眼神一暗,说到底都是对面的人一手造成!
江盈呼吸急促,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上前去扇对方的耳光,但却得生生忍住。
这种克制的情绪落在成溪眼中,就成了纠结和触动,他趁热打铁,不给江盈过多的思考时间。
步步紧逼,又问:“江盈小姐,你真的不再考虑拜入苏老门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