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救起了臣妾……咳咳,本宫在此多谢清河王的救命之恩……咳咳。”
李翃见唐泽这副虚弱的样子,转头吩咐小太监:“快传御医!”说着,他打横抱起唐泽,穿过假山往外面走去。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张嬷嬷看到皇上抱着自家娘娘出来,娘娘又一副浑身湿透的落魄样子,不禁吓了一跳。当她看到清河王也走了出来,双腿一软差点站不住,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唐泽冲张嬷嬷使了一个眼色:“嬷嬷,我落水了,多亏清河王救了我……”
张嬷嬷接收到信号,虽然还有点迷糊,但一看皇上的脸色,除了担忧好像真的没有什么了……自家娘娘和清河王的事没被察觉?
“娘娘啊,都怪老奴,是老奴失职!让您受苦了!” 毕竟是唐泽身边最得力的助手,张嬷嬷演技也是极好的,此时一抹眼泪,便痛心疾首地哭了起来。
柳平儿尚在疑惑中,张嬷嬷这么一哭,倒是吸引去了她的注意。于是,她柳眉一拧,问道:“张嬷嬷,这确实是你的失职,贵妃娘娘跌落湖中,你竟然没听到动静?”
她的宫女明明看到唐泽和清河王私会,怎么就变成了坠湖?况且这其中还有许多细节说不清楚啊……
“惠妃娘娘教训的是!老奴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加上距离比较远,实在是听不见动静啊!否则怎么可能不喊人救娘娘,难不成是老奴存了谋害娘娘的心思?等娘娘好了,老奴就请辞回唐家……”
柳平儿神色蹙了蹙,她可没这个意思,这张嬷嬷怎么这样说话?不过既然她是唐泽身边的人,自己也不好过分责怪她。
“张嬷嬷误会了,本宫可没说你谋害……”
“都给朕住嘴!”李翃斜了一眼众人,气压低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他几步跨出假山湖,守候在外面的宫人立刻上前掌灯引路。
李翃抱着唐泽走了一小段距离,发现李煊犹在旁边跟着,于是脚步蓦地一顿,转过脸说道:“夜色深了,宫门快要落锁,清河王还是先回去吧。”
李煊默了一瞬,拱了拱手道:“那臣弟就先告辞了。”
“嗯。”李翃点点头,不再管他,径直朝着一个方向去了。身后一大帮宫人簇拥着,灯火渐渐灰暗下去。
李煊站在原地,披了一身清冷薄凉的月光,心里五味交杂,空洞愈渐扩大,她就这么被带走了……他忍不住捏紧了拳头,眸色开始晦暗起来。
半响,他才极为隐忍地叹了口气,拂了拂衣袖,大步往荷花池踏去。
失去的,他早晚会一样一样拿回来!
唐深站在假山后,看到人影全部消失才走了出来,他先是望了望李煊离开的方向,露出若有所思的目光。
接着又看了一眼唐泽离开的方向,眼神复杂,但最终划归平静,泽儿没事就好了。
他放心地舒了一口气,转身要回去。
跟在身边的下属却低声说了一句:“大人,方才属下跟着清河王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宫女偷偷摸摸地躲在小树林里,好像就是刚才那个跟在柳惠妃身边的人。”
唐深斜了他一眼:“刚才怎么没说?”
“属下以为是贵妃娘娘的人呢……”下属弱弱地辩解了一句。
唐泽眉头紧紧皱起,思索片刻,抬起脚步便往景仁宫的方向走去。
景仁宫寝殿内。
太医正给唐泽把脉。
唐泽知道自己没什么事,因为连口水都没呛,能有什么事?于是干脆闭上了眼睛,睡意渐渐袭来。
估计太医也检查不出什么,把了半天,才摸摸胡子,慎重地说道:“娘娘并无大碍,只是有点气血不通,微臣给您开几服药就好。”
既然没什么事,干嘛还要喝那些苦不辣鸡的中药?唐泽忙摆摆手拒绝:“多谢陈太医,不过既然本宫无事,就不必开什么药了,只是气血不通而已……”
谁料陈太医一本正经地说道:“娘娘,问题虽小,您也不可忽视啊!长期气血不通的话,娘娘会不容易怀上皇嗣的。”
唐泽口水呛了一呛,这陈太医是妇科的吗?他条件反射地摸摸自己的小腹,额角冷汗滴落,关键他也没想过怀上皇嗣的说……
“既然如此,以后贵妃的身体,就交由陈太医你来调理吧。”
听到这话,唐泽扭头看了看李翃,诶诶,啥意思啊?
李翃见唐泽望着自己,面上还透露出一股哀愁情绪,于是笑了笑:“陈太医医术极好,你不用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