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当场把封厌砸了个鼻血直流。
封厌被砸蒙了片刻,反应过来后当即喊着跟班朝厉钧围了过去。
很快,一群十四五岁的半大少年打成了一团。
最后这场混战被下班的家长制止了,各家拎着各的闯祸精回去教训。唯独以少胜多的厉钧两兄弟没得到半句呵斥,老太太还边掉眼泪,边陪厉铮黏照片。
自此,厉钧算是和封厌结下了梁子。两个人但凡见面,必定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势必要挣出个“狭路相逢勇者胜”来。为此,在荷尔蒙无处发泄的青春期,两个人不知打过多少场架。
后来厉铮病情好转,却还是没能痊愈,家里留学归来的堂叔建议送他出国,彻底治疗好了再回来。当时华夏国内心理行业闭塞,远比不上资本主义国家,老爷子与老太太经过深深考虑,以“不治好或许会被团团嫌弃”为由,说服了厉铮,照片国内邮寄也由此变成了国际邮寄。
与此同时,处在青春期,三天两头不是打架就是惹事生飞的厉钧被老爷子扔进了军营,单方面结束了与封厌的战争。
等到多年后,升到少将的厉钧决定与女友订婚时,才知道当年被他打得险些脑震荡的少年,竟然是大舅子。
彼时,厉铮因为学业还远在英国没回来。隔着时差工作差又“孤立无援”的厉钧,为了老婆孩子热炕头,单独和封厌约了一架。在厉钧屡屡放水的情况下,险胜的封厌喘着气,表情阴鸷地看着满脸期待的厉钧,过了好一会才点了下头,勉强同意了妹妹的婚事。
厉钧和封厌的关系,经过未婚妻的努力调节,总算慢慢缓和了。可惜好景不长,大马士革战役后,两人关系再度降到冰点。直到今天早上之前,厉钧一直都以为封厌是恨自己的。
一瓶酒空了,厉钧把空酒瓶丢到一边,醉醺醺地拧开了另外一瓶。空酒瓶滚了两圈,撞到个坚硬的物体,止住了滚落趋势。
手机被磕亮了屏幕,静音状态下,恰好赶巧的来电被直接忽视了。
昨晚,封厌突然约厉钧见面。厉钧犹豫良久,最终还是赴约了。
喧嚣沸腾的酒吧,厉钧扒开群魔乱舞的人群,顶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找到了角落里一醉不醒的封厌。
“醒醒。”厉钧俯下|身体,推了封厌一把。
被推醒的封厌,斜着双醉意明显的眼睛盯着厉钧,过了两秒大概终于认出了面前是谁,语气登时恶劣起来:“你来干什么?谁让你来的?你给我走。”
厉钧从来不是能什么好脾气的人,他直起身,干脆地说:“行,那我走了。”
厉钧转身要走,腰部却被紧紧抱住了,温热的躯体随之贴了上来:“小喜,不要走,哥哥想你了,你不要走。”
厉钧要扒开封厌的动作僵住了。
偏偏醉得不省人事的封厌还在继续嘟囔着:“小喜,小喜,小喜……”
厉钧无声地叹了口气,抓住封厌手把他整个人架了起来:“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缠着要往厉钧怀里蹭的封厌抬手指了指头顶。
A市赫赫有名的纸醉金迷场所,自然也具备基本的住宿过夜功能。
架着癞皮膏药似的封厌,一手推开他毛茸茸的脑袋,一手抄了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等物,厉钧把他送上了二十八楼。
从封厌外衣口袋里掏出房卡刷开门,厉钧把他扶到床上,替他扒了西装外套解了领带又脱了鞋子,最后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柜。做完这些,厉钧脚步一转,准备走的时候,原本瘫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封厌突然弹了起来,趁厉钧不备,擒住他胳膊往床上一压,嘴里飞快地渡了片东西过来。
接下来的事情,厉钧完全没印象了。等到他头疼欲裂地醒过来时,木已成舟。
厉钧不敢看一身青紫痕迹的封厌,他沉默地进了浴室,几乎搓掉一层皮才出来。
封厌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靠在床头抽烟,“昨晚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明知事情蹊跷的厉钧,不得不压下快要窜到喉咙口的愤怒,强逼着自己道歉:“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封厌弹了弹烟灰,冷笑道:“厉钧,认识这么久,我没想到你是个孬种。”